我笑了笑,這笑卻是苦的。
“是子期?!?/p>
“哈,哈哈?!?/p>
他干笑兩聲又問。
“他多大了,怎么不見你帶他出來?”
我想忍住摸底的情緒,但那股悲傷感卻怎么也掩飾不住,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語氣哽咽。
“ 他,他……”
謝之衍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溫柔的替我拭去臉上的淚水,
將我摟進懷里安慰。
“小婉兒不哭,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手報仇?!?/p>
我哭了一會,情緒逐漸穩(wěn)定。
見我情緒穩(wěn)定,他又問起了謝知意。
“ 知意在宮中可安好?”
“這么久不見,不知他有沒有想我這個當哥哥的?”
我想了想,回他。
“我也許久未見她,只聞她前些日子生了一場大病,尚未痊愈,無法出席這次宴會?!?/p>
“不過他不來也好。”
謝文衍贊同的點頭。
“確實以知意那單純的性子,不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合最好?!?/p>
“要不我們還是去看看吧?!?/p>
說干就干,我們繞開巡邏侍衛(wèi),來到安樂宮墻外。
四處看了看,見沒人,謝之衍便帶著我輕功飛了進去。
房外婢女綠珠站在門口,見我來,只是安靜的將門打開。
房內(nèi)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床。
床上白紗垂落隱約能看清床上女子瘦削的背影。
知意輕咳兩聲,故作柔弱的說。
“今日是謝將軍的接風宴,皇上恕我身子虛弱,無法赴宴。”
我們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 哈哈哈,這么久不見,知意你這演技怎還是如此,沒長進?!?/p>
知意從床上坐起一把,拉開簾子。
在看清楚我們的臉后,她直接朝著我們跑了過。
謝之衍早已攤開手,想抱抱眼前這個許久未見的妹妹。
知意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一頭鉆入我的懷抱。
“婉婉,你終于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p>
我悄悄瞥了眼身旁的謝之衍,他訕訕的的收回手,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拍了拍自己微皺的衣裳。
好了,我們坐下喝吧。
我倒了杯水遞給知意。
她接過仰頭一口喝下。
憤憤不平的替我抱怨。
“ 那個狗皇帝竟然如此對你你好歹也是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他連……”
說到這,她忽然近了身悄悄觀察我的臉色。
見我沒什么反應,他呼地松了口氣,繼續(xù)說扶蘇的不好。
明明是我的事,她卻顯得比我更憤怒。
她估計是將自己這輩子能想到的所有惡毒的詞語全部附加在了扶蘇身上。
說到最后只有下一句。
“ 這種男人,誰要誰倒霉。”
我又倒了杯水,遞給遞。
待她喝完水,我問。
“說吧,為什么裝???”
她癟了癟嘴說。
“還不是那個許清晩,每次慶安都要狠狠整我一頓,我不想去,就只能這樣。”
語氣中夾雜著此委屈。
堂堂將門嫡女,也只有在我們面前才會這樣。
他本該是那戰(zhàn)場上馳騁沙場的女將軍,卻被一道圣旨永遠封鎖住了腳步。
謝之衍揉了揉他凌亂的發(fā)頂,語氣難掩嫌棄。
“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無用,連個庶女都干不過?!?/p>
“哎呦,我的小祖宗,我錯了,還不行嗎?”
知意揪的謝之衍的耳朵,憤怒的咆哮。
“我只是個妃,你要我跟他那個皇后斗是吧?”
無論謝之衍怎么求饒,她都不松手。
謝之衍將求救的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好了,你倆別打了?!?/p>
知意不屑的冷哼一聲,終是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