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入宮,又見過了太后,也都起了生“貴子”的心思,其中,青櫻是最渴望生“貴子”的那個。如今的她,沒有好的家族后盾,沒有弘歷的偏愛,甚至連個能說說閑話的人都沒有。
看著內(nèi)務(wù)府分過來的淑云,這人是烏拉那拉氏所剩不多的人手之一了。
青櫻,如今已經(jīng)是如懿了,她問淑云道:“你們可有法子讓我進景仁宮見見姑母嗎?我……我有些事想要問一問?!?/p>
淑云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小主若是有什么消息要奴婢們傳達的,那還有可能傳進景仁宮去,若是要見娘娘,那恐怕不成了,如今咱們的人手都折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人也不見得全然能夠信任?!?/p>
“可是,這事我必須要親自問姑母才行?!?/p>
“小主若是不著急便等等,給奴婢兩三日的時間來安排?!笔缭瞥聊艘幌?,這樣回復道。
“好,此事不急,我知道,也急不來的。你慢慢安排,務(wù)必要萬無一失才行。”青櫻想了想,“還有,派人告訴我額娘,請她幫我尋摸幾個助孕的方子,這宮里的太醫(yī)都是旁人的人,我信不過?!?/p>
淑云沉默的點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兩人誰也沒在意在一旁老老實實站著的欣蘭,也沒看到欣蘭低著的眼里閃過的微微的喜悅。
延禧宮里,金玉妍笑著問貞淑:“欣蘭當真那么說嗎?看來咱們這位青側(cè)福晉還真是不死心呀!”
“娘娘說笑了,哪還有什么青側(cè)福晉呀,如今那位不過是小小嫻貴人罷了。而且,景仁宮廢皇后那都是哪兒的老皇歷了,也就那位嫻貴人還想著見見她吧?!必懯缱I笑道。
“人家可還想著恢復烏拉那拉氏的榮光呢,讓咱們的人把這消息傳給太后娘娘吧,此事咱們不必沾手,只管坐山觀虎斗便是了?!苯鹩皴戳丝词稚系霓⒌ぃ跋鹊坌⑵?,連這蔻丹都只能用這粉的?!?/p>
“皇上說了,要,什么守心孝,不必守足三年了,娘娘暫且忍忍,三個月一下子就過去了?!必懯缁氐?。
“咱們這位皇上呀,對先帝那是沒一點兒感情,連守孝這樣的事情都不愿意做做面子。”金玉妍冷笑了一聲,“行了,這事兒反正跟咱們也沒什么關(guān)系,咱們只管按照皇上的意思來就是了。慈寧宮那邊我記得咱們只有一個灑掃太監(jiān),叫他想想法子,把青,如懿的事情傳到太后耳朵里吧。”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必懯绻Ь吹膽?yīng)了下來。
三天,對如懿來說像是一輩子那么漫長。
夜幕低垂,月光稀薄,淑云終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領(lǐng)著如懿避開宮中的耳目,悄悄向景仁宮行進。
“小主,切記,時間緊迫,我們只能速戰(zhàn)速決?!笔缭频穆曇魤旱脴O低,眼神中透露出少有的堅定。
如懿點了點頭,心中五味雜陳。她明白,這一去,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見到姑母了。
如懿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跟著來接應(yīng)的太監(jiān)踏上了那條通往景仁宮的隱秘小徑。
景仁宮內(nèi),一片死寂,只有偶爾傳來的夜風穿過窗欞的嗚咽聲,顯得格外凄涼。如懿的心也隨之沉了沉,她知道宜修不廢而廢,卻沒想到景仁宮竟然破敗至此。
然而,當她們踏入景仁宮的那一刻,一切似乎都偏離了預(yù)期的軌道。太后早已等候多時,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如懿,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來此!”太后的聲音在空曠的宮殿中回響,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淑云場下的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如懿臉色慘白卻沒能及時的做出反應(yīng),而是呆在了當場。她不明白為何自己已經(jīng)計劃的如此隱秘,卻會在這里見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