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ing
李承澤頭發(fā)養(yǎng)護(hù)的很好,因為水汽,烏發(fā)絲絲縷縷貼在肩頭。
………[審核不通過]等我重發(fā)
回了床。
看著李承澤的長發(fā),范閑鬼使神差勾起一縷,輕輕落下一吻。李承澤半合著眼看他,并沒有抽走那縷發(fā)絲。
范閑放下頭發(fā),吻了吻額頭,輕輕說句,“睡吧。”范閑也想抱著李承澤睡,但李承澤總睡不踏實,自己又好動。
李承澤伸手拉住他,“怎么了?”他不松手,也不開口。
范閑無奈,又怕他晚上發(fā)燒。索性也進(jìn)了被窩,伸出的手還未碰到李承澤,他自己就摟住了范閑的腰,臉往范閑胸膛上靠去。
“……”范閑輕輕拍著李承澤單薄的背。祖宗,可別亂動…
范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吵。他伸手?jǐn)埳侠畛袧傻难?,那么?xì)。
那老東西不讓他吃東西嗎?遲早讓他再死一回!
天已經(jīng)很晚了,等天亮了也不過才睡了不足一個時辰。范閑躡手躡腳起了床,還是吵醒了李承澤。他剛想開口就被疼痛堵住了嘴。眼里幾乎沁出淚來。
范閑多少能確定是為什么,伸手按上李承澤的細(xì)腰?!皠e亂動…”
“范閑!”李承澤即使這樣也還是罵出口,“你混蛋!讓你輕點聽不懂?!”
范閑一邊揉一邊順著他的話,“我混蛋,都是我的錯。下次一定輕點?!?/p>
腰上好受些,困意也總環(huán)繞。罵夠了,又睡著了。巴掌大的小臉紅撲撲的,甚是可愛。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人。
范閑出門把衣服拿回來交給謝必安,又讓他去試試他的幾件衣服合不合適。
謝必安有些僵硬的接過衣服,回了屋子。再出來,是新衣服,范閑點點頭,他很滿意自己的眼光。
“還合適嗎?”
“…合適?!?/p>
“那就好?!狈堕e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那個自己可能猜出大概的問題,“承澤…為什么不喜歡街上有人?”
謝必安正渾身不自在,聽到這話,又愣了一會,“要人做什么?讓刺客方便行事嗎?”
……怪不得,怪不得,他或許真的想與民同樂吧,就像拿一點東西都會給不少銀子…
“那為什么…”范閑沒問出口的話被接下,謝必安說,“為什么跟你認(rèn)識之后一次次破例?”
“是?!?/p>
“舍命陪君子?!?/p>
范閑抬頭,只聽謝必安又說,“殿…公子親口說的?!?/p>
舍命陪君子…舍命陪君子…君子,他范閑。
“即使走到這般田地,我仍愿意再退一步。”為他范閑,讓步。
范閑笑笑,沒說什么,兀自去準(zhǔn)備餐食。
李承澤睡到下午才醒,范閑看他醒來,招呼謝必安去端藥。
“不想喝?!彼焓掷^被子蒙住頭。
“那便不喝了?!彼堕e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李承澤從被子里探出頭。
“還疼嗎?”他問。
李承澤看著他笑,“安之指哪?”
“……”范閑話未出口,先紅了耳尖。但見他不愿意動,也猜出是還疼。又伸手撫上他的腰。
李承澤喝了些粥,被哄著喝了藥,吃了幾顆葡萄,除了沒有上秋千。
他夸謝必安穿這身新衣服好看,雖然不爽但范閑想想,這也算承認(rèn)自己的眼光。也就罷了。
兩人過了幾天尋常人家的生活,院子里有花也有菜,李承澤閑來無事也出去澆澆水。
李承澤有點不喜歡這平安繩了,只要鈴鐺一響,不是范閑就是謝必安,看的緊。出去必須穿鞋就罷了,去趟院子竟然還要披大氅。
好容易,范閑要回趟范府。
有幾日不在。
李承澤不舍的范閑也不舍得將來的自由——謝必安根本管不住自己。
范閑臨走叮囑謝必安一定看著李承澤按時喝了藥,好好吃飯。
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但想到五竹在,又放心下來。
李承澤很喜歡范閑挑的幾身衣服,主要是樣式,簡簡單單。又不會太沉重。
他出了屋子,慢慢走到院子那片花海前。真漂亮,他想著,走過去,伸出手慢慢拉過著其中一朵。
可突然一陣痛楚席卷全身,李承澤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濺到那片花葉上,連帶著一些在手上。
他強(qiáng)忍著站定,抬手輕輕拭去嘴角的血,可惜了,這花。他摘下那朵花。
還好,衣服沒沾到。
李承澤往屋里走,剛走兩步,一陣眩暈,他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感覺有人扶住了他。
再醒來,是在床上,床邊是焦急的謝必安和范閑那個叔叔。
“你中毒了。”
“我知道。”李承澤平靜的坐起來。
“毒入心脈?!边@句話讓謝必安猛地一顫,不可能!
“我知道?!苯Y(jié)果就是李承澤還是很平靜。
“范閑不知道?!?/p>
“不知道。”李承澤閉了閉眼,“他不需要知道?!?/p>
“我的任何事他都有知道的權(quán)利?!?/p>
“這是我的事。”
“他讓我,保護(hù)你?!?/p>
李承澤又閉了閉眼。嘆了口氣,認(rèn)命般,“還有多久?”
“三年,至多?!?/p>
“你說什么?!”謝必安控制不住情緒。
“必安?!崩畛袧山凶∷?。
“三年不少了。”我認(rèn)。這兩個字李承澤在心中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