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雨晚驟醒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熟睡的蕭謹言。蕭謹言是側著身子睡的,整個人踡成小小的一團,像只小貓咪一樣。
不過,他后面發(fā)現(xiàn)蕭謹言是枕著自己的胳膊睡的,現(xiàn)在胳膊已經(jīng)麻得沒有知覺了。雨晚驟忍著麻意小心地抽出胳膊,剛動了一下,蕭謹言就皺起眉來,隨即睜開眼睛,說:“驟哥,你起來了?”
“嗯,我先練會兒劍,你再睡會兒,還早?!庇晖眢E說著揉了揉蕭謹言的頭發(fā)。
“我要看?!笔捴斞月犚娪晖眢E說要練劍法,立馬精神起來,眼睛都亮了亮,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困意。
雨晚驟笑了起來,說:“好吧?!?/p>
雨晚驟伺候蕭謹言洗完漱,蕭謹言就坐在石凳子上,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雨晚驟練劍。
雨晚驟那一招一式舞得漂亮極了,時而宛如鬼魅舞動,時而縱橫交錯,無懈可擊。而此時的蕭謹言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驟哥真帥!恐怕這世上沒有比驟哥更帥的人了,而且武功也這么厲害,怕是等以后會被很多小姑娘傾心。
想到這里,蕭謹言皺起小臉,不行!驟哥是我的,我要阻止這件事情發(fā)生!隨后就在腦子里想出了九九八十一種辦法,要如何這般這般那般那般。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阻止雨晚驟被小姑娘傾心這件事情,也不明白自己這種心情。直到后來,他懂得了情情愛愛,知道了對雨晚驟的情意,便毫不掩飾地展開了大膽的追求。只可惜雨晚驟卻……
突然有一只手在他面前晃悠,蕭謹言回過神,說:“怎么了?”
雨晚驟用一臉搞怪的表情,還模仿著大叔的聲音說:“我來換醒謹言小朋友沉睡的靈魂?!?/p>
蕭謹言聽到這聲音當場就笑了,說:“哈哈哈,驟哥,你不要用這種表情說話,真的太好笑了?!?/p>
“好了,來吃面了,你都發(fā)呆好久了?!庇晖眢E揉了一把蕭謹言的頭發(fā),心里想著,謹言的頭發(fā)真的好軟!真的好像可愛的小貓咪啊!不能說,說了后面就摸不到了!
兩人坐下來吃面。蕭謹言看著兩個碗,直接就看出了哪一個多哪一個少。
蕭謹言看了眼雨晚驟,然后就指著多的那一碗說,“這是我的?”
雨晚驟笑著說:“對啊。”
蕭謹言把兩個碗挨在一起,然后就把多的那一碗往少的那一碗勻了勻,認真地說:“我們兩個要一樣的?!?/p>
雨晚驟笑著應了一聲好,兩人就吃起了面。吃完面,蕭謹言就問:“驟哥,你可不可以教我???”
“你想學什么?”雨晚驟說。
“你會什么就教我什么唄?!笔捴斞詳偸值?。
“那好吧,我今天就先教你寫字吧,好不好?”雨晚驟狀作無奈道。
蕭謹言應了一聲好,就準備好了紙筆,等著雨晚驟洗完碗來教他寫字了。
雨晚驟從最基礎地教他一些拿筆和寫字的方法,雨晚驟先示范之后讓蕭謹言來模仿,可蕭謹言始終沒有找到感覺,只好抓著蕭謹言的手來親自教他寫好,之后就一直盯著蕭謹言寫。
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早晨,奇怪的是居然沒有討厭的人來打擾,蕭謹言還以為昨天的事今天肯定會有人來找麻煩,不過也好,落個清靜,就不去多想了,自然就沒有和驟哥提起這件事。
兩人在用午膳時,蕭謹言問:“驟哥,你廚藝這么好,從哪里學的?”
“這個嘛,我?guī)煾负蛶熜植粫鲲?,?jīng)常是只要沒毒熟了能吃就行,我呢就不喜歡吃,所以我就學廚藝,然后后面的所有的飯全都是我來承包的。”雨晚驟簡短地道。
蕭謹言點了點頭,繼續(xù)吃起來。心里還想著,要是以后只給我一個做就好了。這念頭從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下午,雨晚驟就教蕭謹言練基本功。而蕭謹言沒有練過武功,或者說根本沒有人愿意教他,所以從基本功練起時略顯吃力,雨晚驟又教得嚴,要求動作做標準,蕭謹言沒蹲一會兒馬步就冒出了一層薄汗。蕭謹言想偷會兒懶都不行,會被驟哥抓住的,好痛苦啊!
蕭謹言坐在床邊,錘著酸痛的肩膀,真是充實又痛苦的一天呢!腳都軟得站不起來了呢!還是驟哥用溫暖的懷抱把我抱回去的呢!
蕭謹言有些怨懟地看著雨晚驟,嘟著嘴,不想理雨晚驟。
“別用眼睛瞪著我了,以后還有比這個更累的。”雨晚驟說。
“什么!”蕭謹言原本瞪大的眼睛登時瞪得更大了,“我!不!要!”
“不要也沒辦法。”說完雨晚驟出去燒熱水。
雨晚驟端來一盆熱水,給蕭謹言洗腳,說:“好點了嗎?”
蕭謹言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好舒服啊?!?/p>
等雨晚驟給蕭謹言洗完了腳發(fā)現(xiàn),蕭謹言已經(jīng)躺在床上著睡著了,雨晚驟給他擺好在床上,自己也洗漱完睡了。
而接下來的一年里,兩人一直過著悠閑的日子,沒有人來打破這個美好的生活,仿佛人們忘記了還有他們的存在。雨晚驟和蕭謹言之間越來越熟悉、信任彼此,也越來越習慣彼此的存在,偶爾翻出宮墻,逛著人間的廟會,偶爾聊著小時候的經(jīng)歷,都會惋惜著彼此為什么不能早一點遇見?不過,還有一個不變的事實,雨晚驟從未忘記過那血腥的仇恨。
又一年的秋天,那個高貴的天子似是想起了他們般,讓他們參加中秋宴,一定不簡單!
而雨晚驟笑起來,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了,不枉這一年給他準備的驚喜,我可是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