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洛軒用手中的長簫拍了拍他。
尾音剛落下,宋岑安就一個箭步沖進他懷里,“洛軒,這么久沒見我好想你??!”
“想我?”
“你當初偷偷跑走,可一點沒猶豫?!表槃莪h(huán)住她腰身的洛軒不相信的輕哼。
兩個人這副親昵樣子,看的白東君郁悶的蹙眉,雷夢殺也是雙手環(huán)胸一臉不高興。
“小八,你怎么對我和洛軒態(tài)度差這么多?看見師兄的時候怎么一點也不高興?”
“你個有家室的男人,要守男德?!?/p>
毫不留情拆穿他的宋岑安瞥他一眼。
雷夢殺頓時沒話了。
行,你是小祖宗你說什么都對。
“不過你們?yōu)槭裁炊紒砹??”玩笑過后,宋岑安想起正事,看了眼身側的洛軒。
只見洛軒輕笑一聲,敲了敲她的頭。
“你以為只有你自己擔心顧劍門嗎?”
“不只是我,柳月和墨曉黑也來了?!?/p>
宋岑安:?。?!
“柳月哥哥也來了?”
“他人呢?”
聽見柳月的名字,宋岑安頓時“喜新厭舊”似的松開洛軒,剛準備探頭看向外面,洛軒就又補充:“他們兩個有別的事情?!?/p>
“什么嘛?!?/p>
有些不悅的宋岑安癟癟嘴。
以一個男人的直覺來說,白東君覺得,宋岑安和她這幾位師兄的關系非常不一般,拋開雷夢殺不談,這位清歌公子看向她的眼神,可不僅僅只是看師妹那么簡單。他心中有些在意,也微微有些酸澀,瞥了眼他們,還是選擇先問正事,“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顧劍門怎么了?他不是馬上就要成新郎官了嗎?為什么你們一個個死去活來的?”
“整個西南道,一共有兩大世家,柴桑城金錢坊的顧家,和開陽城木玉行的晏家,半個月前,顧大公子顧洛離于柴桑城三百里開外的八別城暴斃而亡,自此整個顧家,能夠當家做主的只有兩個人,顧洛離的最小叔父,顧五爺,另一個則是顧洛離的親弟弟,也就是我們的老三,顧劍門?!彪p手環(huán)胸的雷夢殺為他緩緩道來,總算不“多言”了。
“嗯,這司空長風都跟我說過了。”
點點頭的白東君眼神不經意瞥向一側坐下的洛軒和宋岑安,就見洛軒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堆的茶具,優(yōu)雅倒了一杯遞給宋岑安。
白東君:?。?!
“他從哪里變出的這些東西?”
“別問,問了就是做作?!?/p>
一臉無奈的雷夢殺搖搖頭提醒。
破舊不堪的奚若寺內,五個人圍坐在一起,邊喝茶邊繼續(xù)談關于顧家和晏家的事。
“顧洛離身死不到三日,顧五爺便仗著他叔父的身份給他定了一門親事,對象就是晏家千金晏琉璃,今日馬車里的那位,她的兄長便是晏家的當家人,也就是與你在酒館喝酒的那位晏別天?!甭遘幱种貑⒘嗽掝}。
“原來這門親事是這么來的,也就是說,顧家大公子不是突然暴斃,而是晏家和顧五爺聯手策劃害死了他,然后想通過這門親事,徹底地控制失去當家人的顧家??墒沁@樣一來,顧家不就成了晏家的囊中之物,這樣做,對這位顧五爺有什么好處???”
司空長風恍然大悟過后又是不解。
才剛出聲,宋岑安就笑著稱贊:“不愧是我們見多識廣的司空啊,這么快就想通了里面的彎彎繞繞?!彼呎f邊抬手準備拍拍司空長風的腦袋,誰料從前對她這動作絲毫不介意的司空長風這一次卻突然躲了過去。
使得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宋岑安:“……”
這小子這是怎么了?
注意到兩個人這番動作卻沒在意的雷夢殺,接過話回答他的問題:“顧五爺雖然在顧家空有個叔父的名頭,但他沒有權,所以他心里早就不甘了,此事一成若成為家主,失去一個西南道第一的位置,又何妨呢?”
“如今整個顧府,幾乎都已經被晏家給控制了,直到這位小白兄弟出現在了龍首街,所以啊,對于晏家而言,你很蹊蹺?!?/p>
雷夢殺邊說,邊拍了拍白東君。
原本正在喝茶的白東君聞言頓時放下茶杯,“不蹊蹺,一時興起,一時興起?!闭f完,他忽然反應過來什么,看向宋岑安,“所以說阿岑你當初來到酒肆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