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季節(jié)目就錄到這里了,”主持人鼓鼓掌,“今天晚上散伙飯,大家都來奧。”
回到酒店,毛不易在屋里收拾行李,突然有人敲門。
薛老師嗎?
毛不易走過去開門。
門開了,綜藝的另一位嘉賓王老師探出半個頭:“毛老師,再過十分鐘出發(fā)一起吃飯,給你發(fā)微信了你沒回,我就過來找你了?!?/p>
“啊好,”毛不易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確實有兩條消息未讀,“我馬上就來,麻煩你了王老師?!?/p>
“沒事兒啊,我走了先,大廳等你們?!蓖趵蠋燀樖謳厦灰椎拈T,走出幾步才覺得不對,他思考:剛才毛老師床上那條褲子,好像是老薛昨天穿的那條啊……
毛不易收拾東西收拾一半才看見床上薛之謙的褲子。
“……”算了,先幫他收著吧。
在出門還褲子和直接擱行李箱里毛不易選擇了后者。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毛不易耳朵有點紅紅的,一直紅到他去大廳和導(dǎo)演主持人還有其他老師會和,顏色才慢慢變淡。
再去飯店的路上,毛不易和薛之謙在后面并排走著,前面王老師偶爾鬼鬼祟祟回頭看看他倆。
毛不易側(cè)目看著薛之謙,頗有點目不轉(zhuǎn)睛的意思。
薛之謙一張老臉快要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懟懟毛不易:“你看什么呢?”
毛不易只稍微低了地頭,就湊到了薛之謙耳邊,小聲道:
“薛老師,你墊了多高的增高墊?”
“……神經(jīng)病啊,我就知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毖χt踢了一下毛不易的小腿,抱怨道。
嘴欠很爽,毛不易老實挨踢。
……誰都沒注意到,前面王老師眼神越來越匪夷所思。
到了飯店,導(dǎo)演點完了菜,幾個人開始嘮嗑,毛不易和薛之謙又在底下小聲蛐蛐。
薛之謙擰開一瓶冰水,毛不易順手拿走喝了一口。
“?”薛之謙表示不理解。
“薛老師,上了年紀,該喝點菊花茶加枸杞了,冰水太涼你就別喝了?!泵灰组e閑道。
薛之謙表示這便宜徒弟他不想要了。
毛不易坐在薛之謙右邊,薛之謙右手不太老實的戳戳毛不易的腿。
毛不易咳嗽一下沒搭理他。
薛之謙又在桌子底下拉拉毛不易的左手,毛不易也就由著他牽沒松開。
牽著牽著他就有點不自在,雖然說菜還沒上少一只手也沒什么,但就是莫名有點尷尬。
毛不易右手抬起來,摸摸右邊耳朵,又摸摸左邊耳朵試圖緩解尷尬,最后推了推眼鏡,拿起那瓶水喝了一口,才把那尷尬勁咽下去。
對面的王老師:“……”他雖然看不見桌子底下毛不易和薛之謙牽著的手,不過他看見毛不易用右手摸了摸左耳朵。
什么情況下一個人會用右手去摸左耳朵,而不是左手去摸呢?
正常人都是用同一側(cè)的手去摸耳朵,除非他左手騰不出來。
毛不易左手好端端的為什么會騰不出來呢?
他看看薛之謙也放在桌子下的手,心里了然。
他倆在牽手。
分析達人王老師想明白之后就繃不住了。
不是?你倆?師徒?男男?搞上了?
王老師心中咆哮,你們好超前?。?/p>
沒聽到對面王老師內(nèi)心破防的聲音,上菜之后倆人都開始認真吃飯了。
桌子轉(zhuǎn)的太快,薛之謙夾菜手一滑沒加起來,毛不易看他一眼,挑了一筷子菜放到薛之謙碗里。
“我不食嗟來之食……”薛之謙一邊叨叨一遍把那口菜塞進嘴里。
好,口嫌體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