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拍完了,毛不易和薛之謙在機場候機,很快就要分到不同地方去。
毛不易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就是話相較平時又少了一點。
薛之謙一眼看出他不太高興,插科打諢著逗他。
機場到處是人,他倆也不好做什么太親密的事,薛之謙就稍微和他湊近了點小聲嘮嗑。
毛不易登機時間比薛之謙晚點,很快就到了薛之謙登機的時間,他笑著揮揮手跟毛不易拜拜。
毛不易做賊一般也伸手對他揮了揮。
薛之謙一消失在他視野里,他就打開手機給薛之謙發(fā)條微信:薛老師,飛機落地告訴我。
薛之謙很快回復,告訴毛不易下飛機也告訴他。
兩人各自都很忙,下了飛機互道平安就重新投入各自的工作中了。
一天過去,等到晚上兩人都休息了,毛不易給薛之謙撥了電話過去。
“喂薛老師?!?/p>
“毛毛啊,怎么啦。”
毛不易沉默一下,他不是那種到處跟別人說想的人,我想你三個字好像燙嘴一樣,在毛不易嘴皮子上轉悠,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還好,毛不易不好意思不代表薛之謙會不好意思。
薛之謙幾乎立刻就明白毛不易想說什么,就逗著他開口:
“怎么不說話啊,是不是想為師了?”
“……”
“誒呦半天不見就想我啊,這么粘人以后怎么辦啊~”
“不是,”毛不易在電話另一頭尷尬的有點抓耳撓腮,“我……”
“不是?不想我啊?!毖χt夸張的失望語氣透過電話傳到了毛不易這邊。
“誒不是……”毛不易躺在床上急,但說話還是穩(wěn)穩(wěn)的,“我就是……”
“誒你到底想不想我嘛?!毖χt好像感受到了毛不易的急,想法子撩著他開口。
“……”毛不易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多出去一張老臉,低聲說:“想?!?/p>
“我沒聽清——”薛之謙賤嗖嗖道。
“老師,我有點想你了?!?/p>
薛之謙有一種玩過了的感覺。
毛不易聲音本來就低低的又好聽,這一句話出來又帶了一點委屈的意味,聽得薛之謙耳朵麻麻的,只好抬手揉了揉耳朵緩解麻意。
就這薛之謙揉耳朵停頓的兩秒鐘導致毛不易是徹底尷尬了,本來就不太喜歡打電話的他,一句“老師晚安”就匆忙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毛不易把自己的頭埋到枕頭里,過一會才抬起頭。
面無表情,就是白凈的臉從耳朵紅到脖頸。
算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一場演唱會,再不睡狀態(tài)該不好了。
毛不易嘗試忘記剛才的電話,哄騙自己睡了覺。
一夜無夢。
第二天到演唱會地點彩排,他還是偶爾惦記起來昨天的電話,時不時就從頭到腳紅一下,看得其他工作人員是一臉迷茫。
難不成毛老師是感溫動物?
……
終于到晚上的演唱會正式開始,看著臺下的熒光棒閃的光向后延伸,綿延到很遠,他心里有點觸動。
他還記在他的暗戀期間偷偷摸摸去看過一場薛之謙的演唱會,臺下的燈也漫延到很遠很遠。
我離薛老師還差了很遠,毛不易有點失落。
曾經(jīng)有人說他們再相見是頂峰相見,可他知道,薛老師還站在比他高很多的地方。
也許時間會將他們的差距縮短,也許不會,但是毛不易并不急,起碼現(xiàn)在他和薛老師是親近的、親密的,這就夠了。
剩下的差距他會努力去彌補的。
他一首接一首的唱著他的歌,等到最后一首,快要謝幕時,他背后的大屏幕突然就給了觀眾席。
安靜了一秒,更大聲的叫喊排山倒海。
毛不易愣愣,回頭看一眼大屏幕。
是眼花了嗎?他好像看見薛之謙了。
就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薛之謙摘了口罩對著他笑笑,舉起手機,上面就一行字。
為師來看看你。
你不是想我了嘛,那為師就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