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易打開手機,撥給薛之謙。
電話響了兩秒就被接起來。
“喂毛不易你人呢?”薛之謙踢踢沙發(fā)凳子,“你兩個小時之前就跟我說你快到家了,我到現(xiàn)在還沒看見你人影哎!”
“老師……我真的快到了……”毛不易兩條長腿倒騰的很快。
“吃飯了嗎?”
毛不易剛想說我不餓,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叫了一聲。
……餓了。
毛不易有點不好意思,他覺著電話小聲問:“沒吃呢,好像有點餓,家里有東西嗎?”
“有?!?/p>
有東西吃。
毛不易眼睛一亮:“有什么???”
薛之謙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涼颼颼道:“有一個很可愛卻被晾在家里的40歲的年輕男孩?!?/p>
“?”
好好好,你最年輕最可愛好吧。
毛不易徹底沒脾氣了,默默加快了步伐,終于趕在薛之謙在說點什么雷他一下之前到了家。
他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就看見薛之謙靠在門口在門口,挺無語的看著他。
“你干啥去了,能晚兩個多小時到家?”
毛不易臉上寫滿了愧疚。
“還有,是誰他媽在你臉上寫滿了愧疚???”
毛不易抬手扯下臉上貼著“愧疚”兩個字的紙條,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
“視覺有時候能帶來比語言更大的沖擊……”
“……神經(jīng)病??!”
薛之謙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問:“到底干啥了?”
毛不易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回答:“迷路了?!?/p>
“?”薛之謙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你三十歲的人了,還迷路?”
“晚上也沒啥人我尋思坐公交回來,完了結(jié)果坐反了,”毛不易捏捏衣角,“下車就迷路了。”
薛之謙翻個白眼,從廚房端了一碗面出來,剛把碗放下,就看見毛不易驚疑不定地看了下廚房。
“老師……”毛不易湊過去,“我的廚房還健在嗎?”
“……”薛之謙帶著威脅的微笑盯著毛不易。
“老師我錯了……謝謝老師……”
薛之謙帶著威脅的微笑拿出拳頭。
“薛老師……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
“我刷碗。”毛不易拎著碗就進廚房了,薛之謙跟進廚房,監(jiān)工一樣盯著。
毛不易盡量忽視薛之謙的眼神,然后忽略失敗,耳朵還是一點一點變紅了。
一個破碗磨磨唧唧的刷了五分鐘,他捏著個抹布,洗一下,瞄一眼薛之謙,洗一下,瞄一眼薛之謙。薛之謙也沒跟他對視,就是單純在看他洗碗。
難道薛老師不會洗碗?
毛不易想著,要不要委婉的教教他。
薛之謙確實一直盯著毛不易的手,洗碗布灰突突的顏色襯得毛不易的手更白,再加上手上的水反光……
洗碗布硬是被他拿出一種澀情的感覺。
薛之謙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么,也是老臉一紅,皺了皺眉毛緩解內(nèi)心的尷尬。
而看見薛之謙皺眉之后,毛不易:“……”
看來薛老師可能真不會洗碗。
不然怎么看那么認真。
但是他這會都洗完了薛老師還看什么呢,自我反思嗎?
他伸出手在薛之謙眼前晃晃:“薛老師?”
“啊,”薛之謙一秒回神,拍掉他的爪子,“洗完了就出去。”
毛不易斟酌開口:“老師,其實……”
看著毛不易紅過頭的脖子耳朵,薛之謙愣了一下,尋思這木頭孩子是不是要說點平時說不出口的肉麻話了,很耐心的等他說。
然后就聽到毛不易委婉地告訴他:
“薛老師,你不會刷碗我可以教你的……”
“……”
薛之謙好險一口氣沒上來。
“薛老師?”
“……”
“老師你要不恥下問,不要諱疾忌醫(yī)……”
“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