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汐還未來,門口便傳來了太子來臨的唱和聲,拜見過后,梅執(zhí)禮問:“太子殿下,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你審案呀?!?/p>
梅執(zhí)禮這下也不知該怎么辦了,只好請李承乾上坐。
郭保坤太子門徒,太子來此肯定是給郭保坤撐腰的,范閑是未來安王妃,安王肯定要保范閑...
兩個大佬打架,他在中間怎么做人啊。
“審吧?!?/p>
梅執(zhí)禮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太子殿下,范閑的證人還未到?!?/p>
“證人?”李承乾疑惑,“何人為證?”
“是...安王殿下?!?/p>
李承乾笑了,“宮中編撰被打丟的是皇家顏面,小五怎會給傷人者作證,梅大人還是繼續(xù)審吧?!?/p>
“這...”
可他都去請了...
“安王殿下、二殿下到!”
梅執(zhí)禮松了口氣,連忙起身拜見。
黎玄汐身著玄色常服,身邊日常跟著宿一,直直的向范閑走去。
而李承澤前去李承乾面前行大禮,李承乾連忙將人扶起:“二哥,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p>
“你是儲君,禮不可廢。”
“禮已成,未免虛偽。”黎玄汐輕拍看著他傻笑的范閑的頭,手法跟在拍大狗似的,冷語刺道,“太子不入皇子之列,從國法來看,我二人還真不是太子兄弟?!?/p>
照規(guī)矩皇子要給太子行禮,可兄弟間這不就生疏了么?
他這么說也沒毛病。
李承乾無視了黎玄汐這話,笑問:“二哥怎么與小五一道來了?”
小五一向是京中小霸王一般的存在,那張嘴有理沒理都不饒人,他敢跟小五嗆,小五敢讓他更下不來臺,何必呢?
“來見識太子之威,”李承澤笑著也刺著李承乾,“太子這么一坐,京都府尹都得聽令行事,真是讓我欽佩。”
太子神色微變,心下微沉。
什么意思,這二人聯(lián)手了?小五要幫老二?
“梅大人審案,我是旁觀。”
“是嗎,那小五這個證人未至,怎么太子就要梅大人繼續(xù)審案呢?”
這句話仿佛撕破了臉,梅執(zhí)禮看著三位斗法,不敢說話,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承澤忽而一笑,“我也是旁觀,梅大人繼續(xù)審案吧。”
說完,就坐在了梅執(zhí)禮另一邊。
梅執(zhí)禮看著身旁兩位,又看了眼堂下拉著范閑一起坐在宿一搬來的椅子上的黎玄汐,一個頭兩個大。
安王,招惹不得,這一位存在來頭、地位和手段都是可怖的。
“王爺,不知昨夜范閑可在安王府過夜?”
黎玄汐眼皮微抬,眸子直刺面前的梅執(zhí)禮,冷聲道:“怎么,本王與未來王妃培養(yǎng)感情,梅大人也要管?”不論如何,關(guān)起門來教育自己人,輪不到外面的拉偏架。
“那不知范閑昨夜子時是否還在安王府?”賀宗緯帶上一絲興奮,只要安王否認(rèn),范閑就完了。
黎玄汐看了他一眼,撇過頭,辣眼睛,還是范閑好看點。
太子這是什么眼光。
黎玄汐那仿佛看見臟東西的表情,惹得賀宗緯臉色一僵,李承澤看著想笑。
小五最是喜歡好看事物的,安王府里的東西無一不精美,手底下的人長相不說絕頂,那也是個頂個的好看,無一丑顏。
就賀宗緯那長相,小五沒讓宿一丟出去就算好的了。
“有一紙婚約在,范閑留宿安王府有何不可?”似是被賀宗緯這話蠢到了,黎玄汐話語里是濃濃的嫌棄,還帶著一絲危險,“還是你當(dāng)我安王府是什么龍?zhí)痘⒀ú怀???/p>
“走狗如此,可見郭保坤自己是個什么貨色?!?/p>
賀宗緯是郭家門客,說是走狗...倒也可以。
李承澤笑出聲來,只要被毒的不是他,他就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