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臉色鐵青,都知道郭保坤是他的門徒,小五此舉便是在打他的臉啊!
“這么看來,郭保坤確實(shí)是誤會范閑了?!崩畛袧缮w棺定論,但見李承乾臉色,心中并未升起開心的情緒。
太子怕是還有什么招數(shù)未使出來。
果不其然。
“二哥急什么呀,這事兒還沒說清楚呢!”說著,李承乾拍拍手,一個范閑想不到的人被押了進(jìn)來——滕梓荊。
范閑眼睛微微瞪大,內(nèi)心全是驚訝與疑惑。
李承澤從未見過滕梓荊,但見范閑的表情,心下微沉道:“這又是誰???”
“郭保坤陳述昨夜案情,行兇者三番五次詢問滕梓荊家眷下落?!崩畛星朴苼淼嚼栊媲埃壑袔弦唤z挑釁,“據(jù)我所知,滕梓荊是鑒查院的人,澹州刺殺過后,范閑稱親手將他擊殺了?!?/p>
“那么我就想問,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滕梓荊,誰會關(guān)心他家眷的下落呢?”
“追查下去更有意思,滕梓荊的家眷被送至城外換了居所,那我得派人去尋吶,就把此人給抓來了?!?/p>
“二哥,小五,猜猜他是誰啊?”雖是喊的兩個人,但李承乾更多的目光則是放在了黎玄汐身上,“他就是那早該死透了的滕梓荊!”
李承乾眼睛緊緊的盯著黎玄汐,仿佛想從那雙淡然的眼睛里看到什么,可惜,那雙眼睛永遠(yuǎn)都是那么古井無波,仿佛任何事任何人都無法讓它掀起波瀾。
“鑒查院是陛下親設(shè),隱瞞滕梓荊還活著的消息,范閑,你這可是欺君吶。”
黎玄汐出口打斷,嗤笑出聲:“欺君?滕梓荊未死,父皇是知曉的,算哪門子的欺君?”
恰巧,侯公公此時帶來慶帝口諭,說滕梓荊未死是鑒查院另有安排,不算欺君,司法審案是京都府的事,皇家子弟都自個兒回家,少管閑事。
李承乾對此也不慌,不慌不忙道:“可昨夜范閑先是去了流晶河,然后才被小五捉回王府。”
“范閑與小五的婚約是陛下親賜,范閑卻公然去往流晶河,這難道不算是抗旨不尊?”
一說到這個,黎玄汐眼角余光瞄準(zhǔn)李承澤,范閑確實(shí)另有圖謀,但他這好二哥可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敢讓李弘成將范閑賣給司理理......
李承澤沉思,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五根手指微微晃悠。
五彩瓷歸你。
黎玄汐食指微晃,比了個二,又比了個八。
這點(diǎn)東西,打發(fā)要飯的呢?
李承澤呼吸一滯,有些肉疼,但還是同意了。
黎玄汐見此,嘴角勾了勾,滿意了,此時看李承乾也不是那么的不順眼了。
黎玄汐再次開口,話語里罕見的帶上了以往沒有的點(diǎn)點(diǎn)溫和:“傻小子只是想去長長見識罷了,哪知道司理理喜歡范閑的詩,盛情難卻而已?!?/p>
“太子居然已經(jīng)閑得關(guān)注起了流晶河里的事兒,不如本王跟父皇提一提,給太子安排點(diǎn)正當(dāng)差事做做?!?/p>
神tm溫和??!
李承乾咬牙切齒,他怎么會覺得黎玄汐溫和,太陽打西邊出來都比這話靠譜!
全慶國都知道,慶帝雖然立李承乾為太子,可除了黎玄汐這個沒有繼承權(quán)的愛子以外,李承澤也是小小年紀(jì)就早封了王,卻沒有給封地。
慶帝寓意如何世人有兩種猜測,一是扶他與太子奪權(quán),誰贏誰當(dāng)皇帝,二是故意抬高李承澤位置卻不給封地,等將來太子登基讓太子安排,好讓李承澤歸心。
總之,現(xiàn)在的李承乾更多的重心是如何討慶帝喜歡,若是被安排活計遠(yuǎn)離京都,怕是要徹底與皇位說拜拜了。
慶帝雖然子嗣沒有多到可以用一個丟一個的地步,但也不缺他一個。
李承乾冷哼一聲連忙走了,不然怕是要被黎玄汐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