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里西荷有了身孕以后,蕭若風看她看的更緊了,日日只能在王府消磨時光,就連易文君那里也很少去了。
不過說起來,再過兩個月便是易文君和景玉王的婚期了。
百里西荷苦惱的托著腦袋,坐在窗邊,她知道易文君是不想嫁給景玉王的,而且對他也沒有任何感情,但是沒辦法,她是影宗宗主之女,要與景玉王結(jié)為姻親穩(wěn)定朝局,只能犧牲了她。
有時候,百里西荷也為她感到難過,從前,她們都是那么向往自由的人,可如今卻雙雙嫁入皇室,身不由己。
不過比起易文君,百里西荷已經(jīng)好了太多了,至少,蕭若風可以不將她束縛在這偌大的王府中,他還教她成長。
“在想什么?怎么愁眉苦臉的?”
蕭若風在旁邊坐下,將她攬入懷中。
“我在想文君,再過兩個月就是他們的婚期了,我還是有些心疼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她的后半生又該如何度過?若我是她,早就該逃了,死也不結(jié)這親?!?/p>
蕭若風笑了笑,他可是沒有忘記,當初剛定下婚約的時候,這小丫頭還明目張膽的逃婚來著。
“我記得一開始某個小丫頭聽說要嫁給我,二話不說就跑了?!?/p>
百里西荷一怔,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我這,不也是正常的嗎,誰希望嫁給一個自己認都不認識,見也沒見過的人過一輩子?這不是后來知道,我們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嗎,而且,見過你以后我也沒有再跑了呀。”
確實是見過他以后就沒再跑了,或許他應該慶幸,自己生了副好皮囊?
雖說如今人是已經(jīng)嫁給他了,但他總覺得,她與自己的之間的距離忽遠忽近。
他沒有忘記,師父曾說過,百里西荷日后會有自己的一番機緣,如今還沒到時候,是因為她的迦藍印還沒有解。
看著懷中的人,他越發(fā)地貪戀,卻也明白,她始終不會只屬于他一人,她會有自己翱翔的一片天地,用師父的話來說,就是:荷兒只是暫時的屬于他,而他只要好好把握她這短暫的,屬于他的時光。
擁著她的手又緊了些,聽她靠在自己懷里說:“其實吧,我很慶幸?!?/p>
“慶幸什么?”
“慶幸我嫁的人是你啊,還好,我嫁的人是你,若換了旁人,我可是會不惜一切代價逃婚的。”
小丫頭說的這話,他是相信的,不過她是不可能嫁給別人的,十多年來,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一個向父皇求一個賜婚的機會,怎么可能將她拱手讓人?
怎么可能,看著她嫁給別人?
這幾個月以來,很少再聽到有關(guān)于葉鼎之的消息了,眼看著景玉王和易文君婚期將近,百里西荷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這兩個月里,百里西荷除了養(yǎng)胎,便是聽蕭若風與她講述百里東君游歷江湖的見聞。
在南宮春水收了司空長風為徒后,師徒三人還有那尹落霞,便去了雪月城。
百里西荷沒想到的是,南宮春水將他那一身大椿功傳給她,竟是為了與心愛之人廝守后半生,一口氣闖到登天閣最頂層,與心愛之人表白了心意,最后,攜美人進了城,只留下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尹落霞三人面面相覷。
不過后來,按照南宮春水的意思,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也是成功闖過了登天閣。
知道百里東君游歷江湖很順遂,她也就放心了。
如今一眨眼,月份也慢慢大了,已有五月,已經(jīng)開始顯懷,而瑯琊王妃有孕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高興者有之,欣慰者有之,嫉妒者有之,難過者,亦有之。
眼看著就要到婚期了,百里東君一行人,乾東城鎮(zhèn)西侯府,都收到了景玉王的婚宴請?zhí)?,各自都想著趁著這個機會還能看看百里西荷,近日收到蕭若風的來信,也知道了小丫頭有孕的事。
許久未見了,他們都很想念小丫頭呢。
此時的百里西荷也是過上了大爺般的日子,事事不用操心,又聽聞南宮春水將雪月城扔給了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一人做了大城主,一人做了三城主。
至于這二城主,南宮春水倒是保持著神秘。
“師父竟然將那么大一座城扔給百里東君,是真的不怕他把城嚯嚯沒了?”
蕭若風在一旁給她剝了橘子皮兒,遞到她的手上,“師父向來有他的打算,如今東君已是良玉榜首甲,未來可期。”
百里西荷將一瓣橘子塞到嘴里,“倒也是,雪月城,那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我還沒有去過呢。”
說著,百里西荷往他的嘴里送了瓣橘子,只一口,酸的他險些吐出來,看著百里西荷面無表情地吃著這么酸的橘子,“怎么這么酸?這一胎,莫不是個男孩?”
百里西荷挑挑眉,語氣調(diào)侃:“王爺也會信這些說法?”
“王妃日日喜好酸口,很難不聯(lián)想一番。”
“王爺不喜歡男孩?”
“怎會,只要是王妃生的,我都喜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