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當(dāng)日,百里西荷說想陪著易文君,怕她會想不開,因為百里西荷身子逐漸重了的緣故,蕭若風(fēng)是不放心的,但是耐不住百里西荷磨他,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讓她去。
而百里西荷說要去陪著易文君也是有原因的。
一來確實可以防止她想不開,自己畢竟與她有兒時的情誼,若是自己勸說,易文君應(yīng)當(dāng)是會配合的。
二來,她這心里屬實不放心,總覺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自從二人第一次見面時,易文君跟她說過想要逃婚的事,之后便再也沒有提起過,她心中總有些不安。
而這兩個月,她也沒有再聽說到任何有關(guān)于葉鼎之的消息,她怕,他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此時,學(xué)堂內(nèi),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fēng)跟各位師兄們待在一起,柳月身邊的靈素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公子,大事不好了,我們在影宗的細(xì)作傳了個大消息過來?!?/p>
柳月眉心一跳,急忙追補:“什么細(xì)作啊,那是朋友!”
小女孩這才看到柳月身旁還有幾位公子,連忙打了招呼。
柳月一旁的墨曉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奚落他的機會,陰陽怪氣道:“呦,柳月公子對天啟城內(nèi)的大小事還真是上心,什么時候影宗里還多了個朋友?”
柳月也是不想理他,直接略過,“發(fā)生什么事了,說來聽聽,我看看值不值得你這么大呼小叫?!?/p>
“有人在闖城,還是奔著景玉王府去的,影宗派人去攔截,已經(jīng)傷了好多個了?!?/p>
“誰這么大膽?”
這倒是問住小姑娘了,她只記得那人似乎是姓葉……
“葉什么?總不可能是葉鼎之吧?”百里東君聽著,無意說了句。
按理說,就算葉鼎之對百里西荷仍舊念念不忘,也斷然不可能在今天這種日子來將人搶走,更何況百里西荷已經(jīng)有了蕭若風(fēng)的孩子,他現(xiàn)在只希望這個人不是葉鼎之。
可事實卻是不如他愿。
小姑娘一拍手,“對,就是這個名字,就是葉鼎之!”
“還真是云哥?!卑倮飽|君神色震驚,但是理智讓他多問一句:“他去景玉王府做什么?”
就算是葉鼎之也便罷了,如今讓他所不能理解是葉鼎之為什么會去景玉王府,如果是為了百里西荷,那他不應(yīng)該……
對啊,百里西荷在哪?
想到這個問題,百里東君問了幾位師兄,“師兄們,你們可知道荷兒在哪?”
“我記得之前老七說,小王妃想去景玉王府陪著景玉王側(cè)妃,說是怕她想不開。”
“荷兒在景玉王府?!”百里東君震驚道。
眼下看來,葉鼎之確實是奔著百里西荷去的了,不過他一開始怎么會知道百里西荷會在景玉王府,而不是瑯琊王府?
百里東君想也不想就走了出去,既然不知道,那就要問個明白。
剛走出學(xué)堂,就被陳儒攔下,“去找葉鼎之?”
“先生早就知道了吧?!?/p>
“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已有猜測,不過你可知,這景玉王要娶的側(cè)妃,是影宗宗主之女易文君?!?/p>
“文君?怎么會是文君?”
“我想,瑯琊王妃去景玉王府也是為了她吧,影宗要與景玉王府結(jié)盟,就要結(jié)成姻親,便只能犧牲易文君?!?/p>
聽了陳儒的解釋,百里東君便明白了,當(dāng)即為易文君感到不平,“影宗那幫混蛋!”
不過拋開這個不談,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百里西荷也在景玉王府,而葉鼎之又是奔著景玉王府去的,再將這二者聯(lián)系起來,葉鼎之豈不是要將這場婚禮攪個天翻地覆?
這樣一來,他可以趁亂帶走百里西荷,而易文君也可以趁機逃了這婚,看起來像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可是這婚哪里是那么好搶的?
一想到這里,百里東君便知道,葉鼎之肯定是需要人手的,不論百里西荷如何,若是能幫文君脫離苦海,那也是好的。
說干就干,百里東君當(dāng)即帶著司空長風(fēng)去找葉鼎之,不多久,四個人便匯合了。
此時景玉王府內(nèi),百里西荷看著易文君一臉愁容的樣子,也是心疼她的,握著她的手,笑著安慰:“文君,我知道你不喜被束縛的日子,但是以后的日子還長,我們總能找到機會逃出去的,到那個時候,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