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滾出去!我才是喬府唯一的公子!你們這些賤奴憑什么去聽那個野種的?!你們伺候本公子這么多年,難道還不清楚誰才是你們的主子嗎?!”
還沒進去,喬子初邊聽見了喬子衿的怒罵聲,聲量不再像從前一樣的綿軟,他臉上不自覺地帶了些笑,聽喬子衿的聲音,看來這些時候的溫養(yǎng)不錯,這時他卻又聽到了房中傳來了別的刺耳的聲音。
“你還當這里是原來的喬府???你以為你是誰????這喬丹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如今喬府的主子是喬二公子,而你,只是一個病殃殃的廢物罷了!”
喬子衿的聲音也不甘示弱的放大,“你不過是個領月錢得奴才!膽敢與我如此講話!真是翻了天了!”
喬子初偏了下頭,喬九心領神會地將房門打開了,卻見喬子衿跌在塌下,一邊侍奉的奴仆卻未將人扶起來,反而在一旁昂首挺胸的蔑視著喬子衿。
喬九回到喬子初的輪椅后,推著他走進屋內,喬九想將喬子衿從地上扶起來,卻被喬子衿用力的甩開,原本就有些凌亂的長發(fā)此刻都從肩頭滑落到胸口,中衣的領口大開,露出一段潔白的胸脯,鎖骨上有些發(fā)紅,不知道是凍著了還是磕著了。
“二……二公子……您怎么忽然來了?”方才語氣大膽的奴仆此刻卻是小心翼翼的和喬子初說話.,同時還不停地觀察著喬子初的神色,似乎是怕哪一句不合喬子初的意思她便小命不保了。
喬子初哼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了,我家哥哥的院子我是不得來的。〞
“能!”這一聲出來,她見喬子初的眼睛突然盯向了她,這一眼看得她心里有此發(fā)毛,于是后面的話沒能發(fā)出音來,怔怕地垂著頭,眼睛看著地面不吱聲了。
“喬九,去叫將她的四肢都砍下來,用陶罐將她的身軀裝著,放在兄長的院子里,晴天太陽最毒辣的、雨天雨水最烈的地方,不給她吃的東西,只在早時和晚時給她水喝!”喬子初臉上還是笑吟吟的,但是嘴里說著的話卻讓人不覺地打著冷顫,“若是想死,便將她的天靈敲碎,將銀水灌進去,將人皮揭下來,給兄長做個皮扇?!?/p>
那位奴仆叫得甚是凄慘,卻無濟于事,就像當初的喬子初剛回府時,喬召伯叫來的神棍給他驅邪一般,那時的他在絕對的權利面前無力反抗,所以不費心掙扎,而如今也是輪到他看著別人無力掙扎了。
喬子衿看著這一幕,卻是嗤笑道:“你有故作什么兄弟情深?!喬臨歸!你以為阿爺去了邊關!你就真的可以在喬家當家做主了嗎?!這都是你偷來的!這都是你偷來的!這都不屬于你的東西!你何必又抓在手里?阿爺才是這喬家的老爺,喬召譯也好!你也好,終究是上不得臺面!”
“啪!”
喬子衿原本就跌在地上,外形狼狽,此刻的一耳光更是顯得凄慘,自從喬召伯駐守邊關之后,喬子初就一直掌家,喬府的主事姜凡在卻不知道為什么,唯喬子初馬首是瞻,他在家里完全就是講不上話的,隨著喬爺爺?shù)氖厱r間越久,府里的下人對于他就愈發(fā)的輕視起來。
——但是,喬子初從未像今日一般打過他,哪怕當初將他推下冰湖還他殘疾,喬子初對他也是笑臉相迎的,今日,他究竟說了什么讓喬子初忍無可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