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陳嘉嬌嗔著打了云棟一下:“你想想看,剛才不少人都用手機拍下了視頻,只要上傳到網站上面,想必一定會馬上走紅。你看看那些網絡主播就知道了。他們都能紅起來,剛才的打斗場面可是堪比好萊塢啊,更不成問題了!”
“熊岳?”云棟沒有理會陳嘉說的話,皺眉道。
隨后云棟快速的吃完了飯,來到隔壁的一個房間。
“醒醒!”云棟在昏迷的熊岳身上,按了幾個地方。
熊岳睜開眼睛,警惕的看著云棟。
云棟伸出手指在熊岳身上的幾個部位按了一下,熊岳慢慢蘇醒過來。
“你要干嘛!”熊岳蘇醒過來后,打開眼睛看見云棟正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張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緊張道。
“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問完你就走,我不會拿你怎樣。”云棟看到熊岳的反應,皺著眉頭道。
“你要問我什么問題?”熊岳小心道。
“第一,你今天教給他們的養(yǎng)生法,還有八卦掌,是誰教你的?!痹茥澇林?,“第二,是誰派你來的。”
實際上云棟的養(yǎng)生方案不完完全全是自己所創(chuàng),歸根到底,這套功法還是屬于自己的父親。根據功法的內容,只要尋常人掌握了其中的訣竅,即便是不需要元氣也能達到很好的效果。
當然這套功法不是以殺傷為目的,而主要是調養(yǎng)生息。云棟提供的養(yǎng)生方案是簡化版本,但是依然可以起到強生健體的作用。而且云棟還在里面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效果比以前好上不少,普通人用了之后都會有明顯的效果。
這套功法本是無法外傳的東西。不是不外傳,而是根本無法外傳。
因為這套功法并沒有相關的書籍可以參考。云棟也是因為父親的耳濡目染才能知會到其中的奧妙。
即便是云棟現在也后悔當初沒有好好聽父親的教誨,修煉的時候走了很多彎路。
也就是說,能熟練掌握并很好的運用這套功法的人,都是云棟認識的人,都是父親親自指導過的人。
而熊岳居然能夠利用功法里面的內容,向普通人提供養(yǎng)生之道,這說明了熊岳對功法也是或多或少有著一點的了解的。雖然熊岳對功法的了解不及云棟,但云棟非常能夠肯定,熊岳是肯定不認識自己父親的,因為父親只有自己一個兒子,對于云家里面其他人,父親從來都不會說這些東西。
而且,熊岳剛才所使用的八卦掌,正是父親自己改良過的八卦掌。父親改良過這套八卦掌之后,沒過多久就出走了。
還是說回來,云棟根本不認識這熊岳。
但是熊岳肯定認識經過父親指點過的人。
云棟想來想去,難道會是那個人?有一段時間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經常拜訪京城云家,找的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父親。但一兩年之后那人便再也不來了。父親也對這人閉口不提。
不過因為是父親的朋友,云棟和那人之間的關系也很好。
如果熊岳真的是那位年輕人的徒弟,那為什么熊岳會來砸自己的場子?
云棟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直接問熊岳。
“哼!”熊岳將頭扭過一邊,一副不打算回答云棟問題的樣子。
“你確定不告訴我?”云棟邊說邊從口袋中掏出一盒銀針,放到桌上擺放整齊,“看到這銀針了嗎?既然你知道了解功法,那你一定知道,我有很多能讓人好受的辦法,也有很多讓人難受的辦法。”
云棟覺得教導熊岳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位年輕人。
既然已經抓住了和那人有聯系的人,無論如何也要從熊岳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即使是動用一些殘忍的手段。
熊岳聽到云棟說的話,看著桌上擺著整整齊齊的銀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看來,”云棟拿起兩根銀針,在熊岳的面前晃,“你是知道我能讓你痛苦到什么程度的。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p>
“我…”熊岳此時心中已經動搖,猶豫著要不要說。
云棟冷冷的說道:“既然你不蠢,那么你肯定知道我準備做些什么了。”
熊岳心里一驚,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兩根銀針便已經扎進了他的身體之中,熊岳知道這是身上重要的兩處穴位。
“你想要干什么!”
云棟呵呵一笑:“我剛才就說過,我對功法的了解很深,你現在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如果不乖乖配合的話,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下面我數三聲,你自己看著辦?!?/p>
“一?!?/p>
“二?!?/p>
云棟不緊不慢,有節(jié)奏的數著數。
看到熊岳還是咬著牙齒,十分糾結的樣子,云棟搖了搖頭,直接運氣,通過銀針將元氣灌輸到熊岳的經脈中。
“??!”熊岳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瞬間,熊岳的臉色就變得鐵青,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表情扭曲。光是看著表情,就知道他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云棟一邊保持著元氣的灌輸,一邊淡淡的說道:“別擔心,這種方法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的。只不過會刺激到你的神經叢,讓你感到極端的痛苦。這種痛苦的強度甚至比生孩子還要強烈。所以你剛才的選擇不算明智哦?!?/p>
“我…我說!”熊岳艱難的說,聲音哽咽。
云棟這時候才愿意放手,把銀針里面的元氣收回到體內,然后又走到一排架子的旁邊,扔了一條毛巾給熊岳。
熊岳用毛巾擦過額頭上的汗珠,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他們說你只有半桶水,憑著一點點學識就在外面坑蒙拐騙,所以給錢讓我伸張正義?!?/p>
“半桶水的家伙?”云棟皺著眉頭,“如果我是半桶水的話,你又是什么?就連剛剛習武不久的小孩都要比你厲害!”
熊岳苦笑,沒有說話。
誰說云棟只有半桶水的水平?從今天交手的情況來看,熊岳覺得,云棟的實力似乎并不比自己的師父要低,而且云棟的身上也透露著一股和熊岳的師父一樣的氣息。
熊岳不得不對云棟佩服的五體投地,畢竟自己和云棟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也不能怪別人,畢竟云棟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甚至還要比自己小一點,誰能想到他有幾乎能和自己師傅比擬的實力呢?
“你說的他們是誰?”云棟問。
“是陳展博。”熊岳回答道。
又是陳展博!
云棟在心中暗恨。
這個陳展博可真是不識好歹,原本以為杜牧和陸祺祥已經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絲毫不懼。這也說明陳展博有足夠的底氣和膽量,敢在發(fā)生了這些事情之后還繼續(xù)和自己公開叫板。
而且這次陳展博顯然是已經學聰明了,不再派那些普通的黑社會混混,而是找了一個真正的高手,至少也算得上是武林中人,這個人就是熊岳。
當然,熊岳只不過在陳展博這些普通的人眼里是高手而已。
這也怪不得陳展博,陳展博自己本身并不是武林中人。他只知道云棟對于普通人來說非常厲害,但是熊岳同樣也是師從一個老道的真正的道士,所以陳展博覺得熊岳應該能對付得了云棟。
云棟思索著,正想問熊岳下一個問題,房間的房門就被敲響起來。
“等一下,里面在忙!”云棟不想讓其他人來打擾自己的審問,哪怕是陳嘉舞柔。
然而來人卻似乎沒有聽到云棟的話,門把手嘎吱一聲便被旋轉開來。
云棟回過頭去,想看看來人是誰。
一開到來人,云棟反應十分激烈,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顫抖著站立著,怔怔的看著進來的那個人。
熊岳看到來人,原本難看的臉色突然之間充滿了喜色。
“是你…”云棟呆呆的說。
“云棟,多年不見,別來無恙。”來人微笑著,對云棟說。
“你們認識?”熊岳看到云棟的反應,聽到云棟對著人的稱呼,瞬間心涼了起來??礃幼幼约旱母赣H和云棟是舊識,而且還非常的熟。
眼前這位男子年近中年,一身衣著是相當的正式,皮鞋被擦得發(fā)亮,頭發(fā)打理的一絲不茍,如果不知道的話,人家都以為是什么金融精英。
雖然這人的形象跟云棟記憶中的樣子相差甚遠,但幾年來的交情,還是讓云棟一眼就認出這個人來。
這人就是突然離開的那位年輕人,父親的弟子,趙文宇。
此時趙文宇肥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看了看一旁狼狽不堪的熊岳,又看著云棟。
趙文宇看了一眼云棟,卻是笑呵呵的說道:“云棟,好久沒見,不僅長高了,看上去也更加成熟了啊。只不過怎么忽然從京城來到東江了,云家不好待?”
“文宇哥,”云棟沒有理會趙文宇說的話,而是一步走到趙文宇的身前,著急的說,“這兩年你去了哪里了?父親一直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