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 ”法蘭西像踩在云上,被酒精徹底奪走里之后,他輕輕的開了口。
英吉利?真是古早的稱謂,意大利想。
“我好冷…… ”法蘭西喃喃道,他偏著頭像是小貓在蹭著人腿撒嬌。
意大利: ……
意大利翻出手機,撥出去一個熟悉的號碼。
短暫的鈴聲之后,德意志接通了電話。
“喂,寶寶… ”德意志手肘放在吧臺上,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撐著額頭, “我還沒回家,我還在…… ”
“我知道你在干嘛,意大利沒好氣地打斷他, “我在陪法蘭西?!?/p>
“ 啊……”德意志失誤了,他原以為意呆是回家了沒有見著他人來找人的,“那是有什么要我?guī)兔Φ膯??”他揉了揉眉心,看了眼還要點酒的英國。
“我已經(jīng)淋了一晚上的雨了!”意大利剁了跺腳,把外套脫下來頂在自己和已經(jīng)迷糊快睡著了的法蘭西頭上。
德意志又揉了揉眉心,得,小祖宗這把又要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了,他剛準(zhǔn)備開口,意大利先一步掛斷了電話,在此之前只留下一句:
“叫他男人來接他! ”
“嘟嘟嘟——”德意志放下了手機,不遠處的英國隨著音樂已經(jīng)舞得十分癲狂。紳士大國……德意志笑了。
英國美妙的舞姿,讓他想起了上次在中國見到的一種特產(chǎn)
——天津大麻花
厚重沉密的白霧彌漫盡了倫敦的每一個角落。
大本鐘像浮在一片白茫茫的海上,咖啡館里的服務(wù)生也看不清對面花店里的暗戀對象。
一切都是迷茫與虛幻的。
英國放下手中厚重的文件袋,轉(zhuǎn)身去櫥柜上取了兩塊方糖。“ 又是大霧天啊…… ”他抬手扶了扶單邊鏡框,又把方糖加進了已經(jīng)空掉的茶杯里。剛剛和法蘭西吵了今年的第225架,英國默記著,這是183年來第一次提離婚。
“真爽??! ”他張開雙臂向后倒去,整個人陷進柔軟的沙發(fā)里,“再沒有人管著我了!”輕聲的嘟囔響在了寂靜的客廳里。
窗外白霧愈發(fā)濃郁了起來。英國偏過頭去,卻看不清一點風(fēng)景。他只看見倫敦之眼那粗大的骨架沉默不語的緩慢旋轉(zhuǎn)著。
真無聊,英國想。他保持著陷入沙發(fā)時的姿勢,盯著白茫茫的一片發(fā)起了呆。時間仿佛在這間屋子里靜止,窗外的白鳥飛去又回來,房屋的主人卻像被施了法般寂然不動,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真奇怪,英國垂下了眼,不再去看那打翻了的牛奶似的云霧。他感覺那漫天的濃霧在不知不覺中涌入他的大腦,每一個神經(jīng)細胞都受到了屏蔽。他感到思考變得困難,就像生滿鐵銹的懷表,非要隨著時間旋轉(zhuǎn)。
暈眩。
英國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在未知而不明的煎熬中,他已然被蒸發(fā)成為一滴渺小若成的水滴,飄忽迷失在倫敦的大霧中。
思維越來越抽離,回憶卻越來越清晰。
茫然一片的世界中,他又看到的那個高挑而凌厲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