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桃應(yīng)該是沒有料到樊振東還會來,她剛剛在和汪順視頻,對方這個時間點也已經(jīng)下了訓(xùn),知道伊桃生病后立馬來了視頻通話。
而樊振東進來的時候,正巧被手機的前置攝像頭錄進去,伊桃背對著他坐著,在屏幕上看見他的時候也是一愣。
伊桃你怎么來這里?
她是該震驚,畢竟明天還有比賽,樊振東這個點應(yīng)該在訓(xùn)練,而不是來這里。
他在看見房間里的場景后也沒有過多的吃驚,打過招呼后便進來了。
汪順“我就先掛了,小桃,好好休息?!?/p>
簡單又聊了兩句后,汪順掛斷了電話,房間里只剩下了尷尬的兩個人。
樊振東把手里的那個保溫盒拿了上來,他知道伊桃的喜好,皮蛋瘦肉粥,還有辣白菜。
只是伊桃望著這粥,對樊振東露出一個探究的表情。
據(jù)她所知,從比賽的乒乓球館到他們現(xiàn)在臨時住的酒店這里并沒有什么粥店,有也是離這里很遠的唐人街上有,而且那里生意爆棚,光是排隊都要好久。
所以說,這粥的來歷十分明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突然勾唇笑了起來,在樊振東略帶疑惑的表情下又收斂了幾分,開始埋頭打開了那份“路上順帶的粥?!?/p>
在看見對方吃的很開心,且碗很快就見底后,樊振東終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雖然在這之后兩人和在門口揣著兩個大饅頭過來打算給伊桃墊墊肚子的陳夢面面相覷。
但這并不影響,除了他收到了來自陳夢的鄙夷的視線外。
樊振東那我就先走了
樊振東你今天早點休息,不用太想著比賽,身體最重要。
他對著伊桃說了些寬慰的話,就帶著收拾好的保溫盒離開了。
一直到人已經(jīng)走了,陳夢才抬起腦袋,她手上是一個已經(jīng)被自己啃了一半的青菜餡饅頭。
陳夢身~體~最~重~要~
她學(xué)著樊振東的模樣搖頭晃腦地說了一遍他剛剛的話,又在伊桃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伸手。
陳夢等一下!
陳夢反正昕哥沒主動給棗姐送過飯,生病了也沒有。
陳夢反正小胖沒這么含情脈脈地跟大頭說過身體最重要。
她的一番話把伊桃懟的啞口無言,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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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的調(diào)整并沒有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早上剛醒的時候伊桃甚至又讓隊醫(yī)打了一針退燒藥,她的臉依舊紅撲撲的,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脆弱。
不光是隊里人注意到了,就連對手也注意到了。
他們兩個忍不住多看了伊桃?guī)籽郏瑯邮沁\動員,怎么會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她有多難熬,可這不是難熬就能左右的。
樊振東如果堅持不了我們可以退賽。
樊振東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一樣,伊桃聽的很不真切,但是她知道樊振東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太行,可是一旦退賽成績就沒了,也就是說他們努力打了這么久就會功虧一簣,這不行。
于是她強行打起精神,對著樊振東笑了一下,告訴他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