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jīng)深了,桑島慈悟郎的房間還亮著一盞小燈,他重新擦拭好自己曾經(jīng)的日輪刀,之后準(zhǔn)備收拾睡覺。
他這一生都痛恨惡鬼,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想要他們?nèi)繌倪@世上消失。
他們真的是太可惡了,強行壓縮小孩子的天真,讓一個剛剛不過十三四歲的孩子,被迫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他曾經(jīng)也遇到過這個孩子,那是在大城市里,他看見過這個孩子為了生計而忙碌,明明賺了足夠多的錢,卻依舊穿著樸素。
應(yīng)該是家里有人要養(yǎng),而如今估計只剩下他一個了。
桑島慈悟郎一想到這里就趕緊呸呸呸了,畢竟又不了解實況,不過他也盡量避免這個話題,畢竟可能會戳到人家的傷處。
瀾久頭發(fā)是半長,經(jīng)常扎個很高的小啾啾。
瀾久在桑島慈悟郎這里永遠(yuǎn)不用遮遮掩掩,他的右臉可以在陽光下,而今天,桑島慈悟郎看著已經(jīng)跑了五個來回的瀾久,他招招手,讓人過來。
瀾久雖然有疑惑,但并未多說,乖乖的跟了過去。
桑島慈悟郎領(lǐng)著他到了一個木頭人的前面,瀾久問,
“桑島師傅,這個是用來做什么的?”
桑島慈悟郎自顧自的拿了一把木刀,不過墓道已經(jīng)有些翻皮了,他又拿了另外一把真刀來修了修,一邊修一邊講述鬼殺隊的故事。
桑島慈悟郎坐在階梯上修刀,瀾久就站在一旁,桑島慈悟郎開口說,
“瀾久,很抱歉,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跟你說,你拜我為師,我卻沒有跟你說拜我為師的后果?!?/p>
瀾久并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但是他卻堅定的說出了那一句,
“不論如何,我都沒有后悔過。”
桑島慈悟郎開始自顧自的說起,
“你知道鬼殺隊嗎?”
瀾久誠實的搖了搖頭,桑島慈悟郎解釋說,
“那是一個為了殺鬼而成立的隊伍,而所謂鬼,就是你之前遇到的那個會吃人的鬼。他們擁有再生之力,它們以人類為食,而鬼殺隊為了保護(hù)人類,一直都在夜晚戰(zhàn)斗?!?/p>
瀾久聽見解釋之后,顫了顫眼皮,但是知道桑島慈悟郎還沒有說完,便沒有出言打斷
“從古至今,他們殘害了無數(shù)無辜的人,而鬼殺隊也終于找到了他們的弱點,只要被特殊的鋼石制作的日輪刀砍下頭顱就會死亡,或者說他們害怕太陽。鬼殺隊的人們一直都是以血肉之軀在與他們對抗,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話音到這里就斷了,瀾久視線中一直削著木刀的那個手也停了,他抬頭看向桑島師傅,桑島慈烏郎看著他說,
“你真的想好了嗎?孩子,這是真的,會失去生命的。”
瀾久在聽見失去生命的那一瞬間,腦海中閃過了兩個人影,但他并沒有猶豫,用如今最鏗鏘有力的聲音說出了那一句,
“我想好了,并從不后悔!”
桑島慈悟郎聽見回答之后,也展露出笑容,他把手里的木刀遞給了瀾久。
“試試看,我相信你?!?/p>
瀾久握著手里的木刀,聽從這桑島師父的指導(dǎo),穩(wěn)住下盤,握住刀的手,千萬不能松,就朝著面前的稻草人砍。
瀾久揮出了人生中第一次刀,木刀打在木頭人上的聲音格外響亮。
桑島慈悟郎感到滿意,這個孩子的初心沒有任何動搖。
在途中,他并沒有很仔細(xì)的去看木頭人,只是一點一點的抓動作。
直到夜色降臨,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桑島慈悟郎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他竟然走過去看了,這一看便不得了。
因為瀾久看出來的每一刀不僅很深,很有力量,而且每一刀都是直的,沒有砍到一半被卡住就彎了的那種感覺。
桑島慈悟郎又看向了瀾久早就熄燈的房間,他感到欣慰,這驚人的天賦,竟然就被他找到了。
或許再過個幾年,鬼殺隊又會增添一位鳴柱,而且一定是最優(yōu)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