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的話在耳邊響起,與此同時,一同想起的還有江澄自己的心跳。江澄掩飾性的輕咳了下,他覺得此時自己心跳如雷,魏嬰一定也聽到了。
殊不知,此時的魏嬰沒比江澄好到哪去。魏嬰不知道江澄對這話中的自己想表達的感情能體會到幾分。只是兩人如今已經被迫分開了這么多年,若要等江澄自己一步步開竅,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你呢?你還沒說你剛剛許下的愿望是什么呢?”
“我…我…”江澄不知道如何和魏嬰說,自己想他一輩子留在蓮花塢。江澄說不出口…
“怎么了?你說啊,我聽著呢!”魏嬰下意識的用額頭蹭了蹭江澄的耳朵催促著江澄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這時的江澄沒能留意到。
“我要你長在蓮花塢,老在蓮花塢,死在蓮花塢!”江澄說完這句話,長長的吐出口氣。不知道的以為江澄卸下千斤重擔呢。
魏嬰聞言勾在江澄身前的手緊了緊,“這樣啊,你該向我許愿的江澄?!痹诮涡睦?,魏嬰是唯一的,這點也是一如年少,魏嬰這樣想。可越是這樣想,越是覺得江澄這些年過的心酸,這種情況下聶懷桑走進江澄心里是好事吧,至少這些年他身旁還有個聶懷桑能說說話。
“江澄,既如此,我必定,如你所愿?!?/p>
“放我下來吧?!?/p>
“怎么了?”
“沒事兒,上邊煙熏火燎的,熏的我眼睛難受。”
江澄當即把人放了下來,感覺魏嬰的聲音也悶悶的。轉身看著江澄,見魏嬰揉著眼睛,江澄拿開了魏嬰的手,“我看看…”
“紅了…”江澄看了看路兩旁的燭燈都是有燈罩的,按理說不該的。“會不會是眼睛進小蟲子了,這個季節(jié)也說不準?!?/p>
江澄小心翼翼的湊近吹了吹魏嬰的眼睛,魏嬰搖了搖頭,“沒事兒,已經好了?!?/p>
魏嬰抬頭就撞到江澄擔憂的眼神中,一雙飽滿的杏花眼中都是自己的身影。魏嬰心里苦笑,魏嬰啊魏嬰,一個滿眼都是你的人,你怎么會怕它,怎么覺得的他恨你入骨呢…
魏嬰故意低頭撞進江澄的懷里,卻不想這個面對面的姿勢,江澄剛好吻上了魏嬰的額頭,干燥微涼的唇瓣就這樣貼在魏嬰的眉間。
不知是何緣故兩人都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怕驚到什么…一瞬間萬籟俱寂,空余河中寥寥燈火,空余岸邊璧人一雙。
“江澄…”
雖是魏嬰主動,卻也實在是沒想到這樣湊巧。只是兩人這樣在岸邊也不是個事兒。江澄一動不動的,魏嬰也不知江澄是個什么想法。魏嬰略一猶豫,動了動想退開,卻不料江澄雙手壓上魏嬰的后背,將魏嬰重重的擁入懷中。
“江澄…”魏嬰這次是實打實的被江澄抱著了,剛剛貼著江澄唇瓣的額頭如今隔著衣服貼著江澄火熱的胸膛。
“我聽到了…”江澄只覺的心亂成一團,他也不知為何,只知道魏嬰想退去的時候將人扣在懷中,不能讓魏嬰離開…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魏嬰聽到了有人議論的聲音,魏嬰拉了拉江澄的衣袍。想也知道兩個大男人當街眾目睽睽之下?lián)ПП??!敖巍?/p>
江澄緩緩垂下手退開了步,轉頭冷眼看著一旁的人。那些普通人哪里受得了三毒圣手的這般威壓的震懾,只覺得渾身僵硬像是被陰冷的蛇盯緊,仿佛下一刻就會斃命于蛇。
還是魏嬰拉了拉江澄,“走吧,再不過去,云煙姑娘的舞怕是就結束看不到了,一年一次呢,走了。”
“嗯…”江澄最終什么都沒做,收回目光落在魏嬰拉著自己的手上,在魏嬰身后亦步亦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