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故雨學(xué)著他哥的樣子熬醒酒湯,出廚房發(fā)現(xiàn)連安北醒了,扶著額頭靠在沙發(fā)上。
他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連故雨剛想離開,卻發(fā)現(xiàn)他哥拿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合照。
上面是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家庭。
這是在河邊拍的一張照片,男的穿著釣魚帽,帶著魚竿,女人在摟著小孩,小孩的懷里抱著一條大魚,一家三口看起來其樂融融。
照片泛黃,有些年頭。
沒有人會特意保存一張不易保存的照片,為這種紙質(zhì)照片時間久了就會很脆弱,我這張照片除了有些折痕之外,幾乎沒有破損,被保存的很好。
應(yīng)該對連安北來說很重要,連故雨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個小孩就是連安北。
連安北用手撫摸著,又慢慢疊好,夾在手機殼與手機中間。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睛有泛紅。
連故雨悄悄溜走,什么也沒說。
他并不知道的是,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發(fā)芽。
第二日回校直接開始考試,前半場還沒有什么動靜,后半場黃飛又傳小紙條。
連故雨有上次的前車之鑒,并不敢接,他知道,如果他接,黃飛能反將一軍,直接給老師打報告,說有人給他傳紙條。
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對方還真能干得出來,不留個心眼子得被當猴耍。
如果直接站起來舉報,有些打草驚蛇,黃博急中生智的本事挺強,連故雨把筆轉(zhuǎn)一個圈,想到什么,把手抬起來。
"老師,這一頁沒有印刷清楚"
后面的黃飛匆匆忙忙撤回紙條,這么明顯的動作,直接被當場抓住,監(jiān)考老師直接走向黃飛。
"你手里握著的是什么?現(xiàn)在就給我拿出來。"
黃飛尷尬的笑了笑,"我是想找前桌借橡皮。"
他攤開手掌,竟真的是一塊橡皮,那紙條不翼而飛。
監(jiān)考老師無言以對,只能提醒他不要亂借東西,在考試,又把橡皮抓起來,觀察一番才放過黃飛。
黃飛在監(jiān)考老師走之后收回笑容,他不懷好意的盯著連故雨。
連故雨明白他們的梁子是徹底結(jié)下,在畢業(yè)之前,黃飛都不會讓他好過。
可他依舊一臉風輕云淡的寫完卷子。
這回的成績沒有出來這么快,王博卻依舊往臉上蓋塊白紙,"為什么學(xué)校就要考試。"
連故雨無語的轉(zhuǎn)過頭,無奈的開口因為還有最后一個月,兩個月就要上戰(zhàn)場高考了"
"最后兩道大題沒有寫,要扣十分。"王博努力擠出一個悲傷的笑容,"與其埋怨自己的分數(shù),我還不如把自己埋了。"
"為什么?"連故雨聽著這抽象的發(fā)言,似乎有一點呆。
"因為尸體不用考數(shù)學(xué),也不用掌握一門外語。"王博把笑容收回,"你知道地理為什么叫地理嗎?因為沒天理有地理,要么沒天沒地還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