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看一看啊,猜中就有獎?!?/p>
“一百塊錢你買不了吃虧,你買不了上當(dāng),最高十倍賠率,小賭怡情?!?/p>
我聲音很高,再加上當(dāng)下這種賭攤在縣城里還是稀罕物,頓時圍攏上來不少人。
趙宇寧在攤位前走過,正和身旁的美女嘟囔著什么。
見到一堆人圍攏著看熱鬧,頓時朝攤位上瞥了兩眼。
倒是一旁的美女非常感興趣,好似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聲音嗲嗲的要看個稀奇。
“都是騙人的玩意兒,看這干什么?”
趙宇寧擰不過,隨口就嘟囔了一句。
他本來不想看的,但架不住追了三個月,昨個兒剛點(diǎn)頭同意和他處的新女朋友要看,也就跟了過來。
“哥們,這話可不能這么說,我這攤兒雖然小,但可是正兒八經(jīng)做買賣的,講的就是一個誠信?!?/p>
“這樣,我這剛把攤支起來,可以免費(fèi)讓你試一次,輸了不用錢,贏了我照賠?!?/p>
我笑著就吆喝了一句。
出來的時候,我做了簡單的易容,連聲線都調(diào)整了。
雖說我現(xiàn)在的能耐還比不上白雨琦,連性別都能夠轉(zhuǎn)換,但也算小有所成。
甭說是數(shù)年沒見的趙宇寧,就算是親近的人也別想認(rèn)出來。
“還有這好事兒?”
趙宇寧頓時就來了興趣,走過來直接就說定了賠率,讓我開始。
三倍賠率。
趙宇寧也不是傻子,從賠率上就能看出來。
我心中冷笑,也不在意,而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規(guī)則之后,就開始快速移動白布上三個碗,等著趙宇寧喊停。
我要把他的賭癮給養(yǎng)起來,這第一局自然要給他點(diǎn)甜頭吃。
所以,當(dāng)趙宇寧喊停的時候,碗里毫無意外的出現(xiàn)了一個紅球。
當(dāng)然了,以我的手法,不管趙宇寧什么時候喊停,我都敢保證紅球能夠出現(xiàn)在碗里。
后來不是有過自稱鬼手的大師揭秘過嗎?
說的就是這一手三仙歸洞的絕活,只要是他想紅球出現(xiàn)在哪個碗里,就能出現(xiàn)在哪個碗里,全靠的是手里的活兒。
而我在白雨琦的訓(xùn)練下,那個什么鬼手,給我提鞋都不配。
我的手法,就算是周圍架著高速變頻的攝像機(jī)慢放三十六倍,都找不到絲毫破綻。
“哥們運(yùn)氣不錯啊。”
我適時的遞上了一句,然后愁眉苦臉的賠了三百塊錢。
“宇哥你真厲害。”
趙宇寧身旁的美女,適時的吹捧了一句。
趙宇寧本來就贏了錢樂的不行,美女的吹捧,更讓他感到飄飄然了。
他吧唧一口親在美女臉上,然后豪氣的塞了兩百,到新女友的胸前擠出來的深溝里,開口道。
“今兒個點(diǎn)子不錯,再來兩把?!?/p>
癮上來了。
我心中暗笑,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而接下來的幾局不出意外,在我的刻意操控下,趙宇寧贏多輸少,很快身前就堆了一萬多塊錢。
這已經(jīng)不是個小數(shù)了。
身旁的圍觀群眾大呼刺激,畢竟,當(dāng)下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兩千塊錢而已,一萬多已經(jīng)抵得上普通人一兩個月的工資了。
眼見著火候差不多了,我準(zhǔn)備收攤。
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賭性也不是一次就能養(yǎng)起來的。
我想要叫小姑父一家家破人亡,有的是耐心。
只有真正輸紅了眼的賭徒,才會不管不顧,這么點(diǎn)小打小鬧,只是開胃菜。
自古以來,千騙不分家。
什么叫出千?
這就是出千。
手上的本事得有,但想要玩大的,那就需要考驗(yàn)千手對人性的把控有多深。
對人性掌握的越深,不需要多高明的出千手法,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我一點(diǎn)也不怕趙宇寧拿著我的錢跑。
可我想走,贏了一大筆的趙宇寧,卻不樂意。
“伙計,哥們我賭運(yùn)正好呢,你就想跑,沒這個理兒,你不是輸不起吧?!?/p>
一聽這話,我登時就梗著脖子,漲紅臉道:“誰他媽輸不起了,你要是真敢,明兒我還來,有本事明天你跟我玩?zhèn)€大的?”
我的樣子像極了輸不起的攤主要跑路。
“行啊,你只要不跑,爺爺奉陪。”
趙宇寧氣勢很足,哈哈大笑。
我沉默的收攤,心中譏諷欲濃,笑吧,你現(xiàn)在笑的有多開心,明天就哭的有多干脆。
果不其然。
第二天,我拎著東西慢悠悠來到地方的時候,趙宇寧已經(jīng)等待多時了。
此刻他大金鏈子小手表,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還炫耀是的朝我擠了擠眼睛。
我知道,昨天晚上的趙宇寧,剛給自己的新女朋友買了新款的包包,頭一次成功親到了對方的小嘴兒,用的是我的錢。
沒怎么廢話,我立刻擺起了攤位。
跟昨天一樣,我先是放了兩撥水給趙宇寧,這一下輸?shù)母荨?/p>
這廝被我養(yǎng)起的賭性,跟石樂志一樣,每次都是一千塊一千塊的壓,十倍賠率,眨眼功夫就賺了兩萬塊。
趙宇寧得意的沒邊兒,就跟想從我這進(jìn)貨是的。
我眼看著時機(jī)成熟,于是裝出輸紅了眼的模樣,咬牙切齒道。
“這么玩沒意思,哥們,你要是敢,就跟我玩大點(diǎn)。一把一萬做底,上不封頂,還是十倍賠率,你敢不敢?”
“你要是不敢,爺們就不奉陪了,今兒要提前收攤走人?!?/p>
我哄著眼眶,就是輸紅了眼的賭徒。
一聽這話,趙宇寧怎么肯放我離開,但想到一次一萬塊錢的底兒,顯得有些猶豫。
“宇哥,跟他玩嘛,難得今天運(yùn)氣也這么好?!?/p>
“你贏了錢,剛好提一輛車給我,我看上一輛mini已經(jīng)好久了。這樣你接送我放學(xué)也方便,我開出去也有面兒啊?!?/p>
一旁的女人依偎在趙宇寧的懷里撒嬌。
一聽這話,趙宇寧頓時飄飄欲仙。
偏偏這時候,我直接把身邊的包拉開,露出里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拟n票。
趙宇寧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來。
這些當(dāng)然不都是鈔票,除了最上邊的那一層之外,里邊都是白紙。
但就是這些,也足夠趙宇寧掉進(jìn)我布了兩天的局了。
“行,爺們我玩了,你別一會輸了錢不認(rèn)賬就行。”
我嘿嘿一笑,直接開局。
趙宇寧啪的一下就拍了一萬塊錢在桌上,紅了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手里不斷移動的三個碗,然后快速喊停。
可當(dāng)我把手里的碗打開的時候,趙宇寧的眼睛就瞪大了。
碗里空空如也。
一下子輸了一萬塊錢,這讓趙宇寧心里跟針扎是的。
“再來?!?/p>
他紅著眼,繼續(xù)道。
可我哪里還能叫他跟昨天一樣如意?
于是沒一會的功夫,趙宇寧不但連同贏我的三萬塊錢都回給了我,連帶著他錢包里的錢也都空了。
肉眼可見,趙宇寧的呼吸急促起來。
“哥們,看來今天你運(yùn)氣不行啊?!?/p>
“這樣,你緩緩,回頭在玩,哥們我要收攤了?!?/p>
我輕描淡寫的刺激了趙宇寧一句。
我不說這一句還好,后者頓時大怒,“放你媽的屁,誰說老子沒錢?”
趙宇寧不管不顧的從包里掏出十幾沓鈔票,啪的一下就拍在了桌子上。
我心中一樂。
心道老子做了兩天的局,你總算上套了。
接下來就該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