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在腦子里琢磨了一下,無辜的看著葉鼎之。
百里東君也不押韻,不是什么好詩。
司空長風(fēng)不由得扶了扶額,他手拿長槍,幾個大踏步走到兩人中間,朝百里東君解釋道。
司空長風(fēng)這是百曉堂發(fā)的公子榜,不在于押韻,而在于貼切。這首詩寫的是北離的八位絕世的少年英才。
百里東君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北離八公子啊,他記得那人好像給自己提及過,不過他的目標(biāo)是酒仙,對于那些武功刀劍的倒是提不起什么興趣,于是也沒能過多了解。
葉鼎之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站在自己跟前的司空長風(fēng),眼底劃過一抹晦暗。
葉鼎之不錯,而今我說的便是那八公子中的凌云公子,顧劍門。
下一秒,就聽見百里東君若有所思的聲音響起。
百里東君凌云公子?這聽起來就極妙啊。
葉鼎之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偏生百里東君是一點兒也沒察覺到,依舊自顧自地說著。
百里東君凌云之氣,一飛沖天。聽著便會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若是這樣一位人物喝了自己釀的酒,在外面吹一吹,那他這名揚天下……
司空長風(fēng)見他又開始有了餿主意,頓時就警鈴大作!腳底下踢了他一腳。
司空長風(fēng)妙什么妙啊,其實從一開始我便覺得這條街有古怪,當(dāng)初我只是貪圖你的美酒便留了下來,可如今卻有些后悔了。我應(yīng)該早早就走才是!
見司空長風(fēng)話語有些沉重,他愣了一瞬,轉(zhuǎn)頭看向葉鼎之。
見葉鼎之也是一副神色陰沉的模樣,他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事情的嚴(yán)重性。
百里東君你什么意思啊?
司空長風(fēng)神色認(rèn)真地看著他,絲毫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司空長風(fēng)意思是,我們意外卷入了顧宴兩家的斗爭之中。
他話音剛落,外面卻突然電閃雷鳴起來,將百里東君嚇了一跳。
見他顯然是被嚇到了的神色,葉鼎之嘴角不自覺地?fù)P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好看的眼眸散落著無奈的笑意。
這傻小子,怎么還是這般怕打雷?看來這些年還是沒有鍛煉到啊。
葉鼎之我看如今天色欠佳,看來我們還得在這里住上一晚了。
果不其然,到了夜晚,外面便響起了雨聲。
不得不說,那槍客人是邋遢了些,做飯的手藝倒是沒得挑。
三人喝著酒,大口吃著肉,倒也是恣意。
司空長風(fēng)偶爾將視線落在葉鼎之身上,可惜后者卻是一臉淡定,看不出絲毫情緒,他只好悶悶的喝著自己眼前的酒。
待幾人收拾完殘局后,司空長風(fēng)卻突然開口道。
司空長風(fēng)你們先休息吧,我出去醒醒酒。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百里東君醉眼朦朧的看了眼他有些扭捏的身影,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奇怪,他怎么感覺這人今天怪怪的?
葉鼎之好看嗎?
百里東君差點被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半死,身后那人離自己很近,嘴唇若有似無地擦過自己的耳側(cè),酒瞬間醒了一半。
他退開幾步,明明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偏偏面上卻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他心虛的清了清嗓子。
百里東君還,還行。
說完,他不敢再去看葉鼎之的表情,逃也似的匆匆離開。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葉鼎之笑著挑了挑眉。
呵,膽小鬼。
夜色漸暗,特別適合干壞事。
百里東君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又翹又濃密的睫毛撲閃個不停,暗示著他心里的緊張。
忽然,門口有了細(xì)微的響動。
百里東君捏著被褥的手猛的一緊,心臟處劇烈的跳動著,鼻尖更是緊張得冒著細(xì)細(xì)密密的薄汗。
很快,他便感受到一副年輕滾燙的身體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那人不老實,一雙寬厚帶著薄繭的手在自己腰間曖昧的游走著,時不時還輕輕捏上一捏。
一陣酥麻漫上脊骨,百里東君忍不住輕哼出聲,反應(yīng)過來后,他慌張的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半點聲音。
身側(cè)那人動作一頓,百里東君只覺得身上一重,下一秒就被人狠狠壓在了身下。
唇角被人帶著懲罰性的咬了下,鐵銹味瞬間在兩人嘴里散開,百里東君疼的“嘶”了一聲。
那人聽見聲音,像是不滿似的又輕輕啄了啄,轉(zhuǎn)而又一口咬上百里東君光潔細(xì)膩的脖頸,說是咬,其實他根本沒敢使勁兒。
百里東君虛浮著睜開泛著水光的眼眸,眼尾被欺負(fù)的猩紅,伸出白皙雙手脆弱地攀上那人的身體。
看著像只小狗一樣在自己身體上胡亂啃咬著的人,他不由得嘆息一聲。
百里東君葉鼎之,你幼不幼稚?
葉鼎之只是停了一秒,下一秒便像是被惹惱了一般,瘋狂撕扯著身下之人的衣衫,眼底泛著隱忍的猩紅。
措不及防的與冷風(fēng)接觸,百里東君心中一驚,趕忙伸手阻止。
百里東君葉……葉鼎之!
他喘息得有些艱難。
葉鼎之我在。
說著他滾燙寬厚的大掌就要往下滑去。
眼看著局勢越發(fā)不可控制,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