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說完后,大家都笑了。天色也不早了,夕陽快下山了,再不回去,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就會大大增加。
我和斑向柱間告別,同時約定三天后再次在這里相會,回去的路上,斑一直是冷冰冰的,尤其是當?shù)搅俗宓睾螅瓪鈳缀醪夭蛔?,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到達臨界點爆發(fā)。
當斑回到自己的房間,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向木桌,拳頭砸到桌子的正上方,發(fā)出了一聲沉悶的悶響。
但再怎么發(fā)泄怒氣,也于事無補,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斑只能端坐在床榻上,靜靜等待父親來興師問罪。
半夜三更,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斑仍然還在等候著。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斑搖搖頭,笑了幾下,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的。他打開門,看到來者是我后,愣了一下,隨即面色變得更加陰沉。
我自顧自走進屋,坐下來,面色淡淡的泡了一杯茶,端到嘴邊抿了一口。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怎么,哥哥難道還在生我的氣嗎?你就那么在意柱間嗎?”
“呵,宇智波貞,我的擔心果然是對的,不是我不信任你,是你本身就不值得被信任?,F(xiàn)在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早已告訴父親了吧?是正在趕來的路上嗎?”斑覺得諷刺極了,居然被自己的親妹妹背叛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哥哥,這還是你從小到大第一次直呼我的姓名,還是為了一個外人。我的好哥哥,我是該說你單純呢還是傻呢?
首先,你真的認為我會向父親大人告密?其次,你難道真的會不認識我們宇智波的宿敵,森之千手一族的族長長子千手柱間?
對于一向嚴謹成性的我來說,與我們有利益來往家族的重要成員,他們的畫像,生平經(jīng)歷我都能倒背如流,至于千手一族,我甚至比他們的族長還要了解,他們族譜我都背下來了。
哥哥,你要是連千手少族長都不認識的話,真的應(yīng)該再好好補補文化知識了。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我一直在試探、旁側(cè)敲擊,以此來確認我有沒有搞錯。
最后我眼中閃過的那絲寒芒,是我認為柱間怎么也不可能像表面展露的那么簡單。所以,我發(fā)出了終極試探,沒想到他居然全盤托出了。
可雖然柱間說的話把他的底細全部都抖出來了,也不能夠直接確定。靜水流深的道理知道嗎?越是表面上不聲不響的人,實際上卻更蘊藏著大智慧。唉,真替哥哥你擔心~你太單純了,容易被人賣了,還替他數(shù)錢?!?/p>
斑聽聞后瞳孔縮成了一根針,這些消息對于他來說確實很震撼,雖然斑之前早有猜測,柱間可能是來自和他們敵對的某一個家族,但卻從未想過是千手家的少族長。
我等斑將這些消息消化完,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斑有些躊躇,但最后還是艱難開口:“對不起,貞。我居然懷疑了我的親妹妹,我這次也確實沒有考慮周全。”
我背過身去站了一會兒,正當斑以為我在為他不信任我這件事情黯然神傷,更加愧疚的時候,我突然轉(zhuǎn)過身,撲倒斑。
“我從來沒有傷心,也沒有怪斑,我怎么可能會怪我的哥哥呢?我們的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打斷骨頭連著筋,再說,斑平時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是一個負責任的哥哥,對我和泉奈都很好?!蔽倚χf。
斑看著我的笑容,也釋懷了?!班?,對,我們身體里流著同樣的血,是天底下最親密的親兄妹關(guān)系?!?/p>
幸福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想到三天之后還要跟千手柱間會面,我就有些頭疼。
我試著和斑商量,“哥哥,三天后和柱間會面時,我想帶著泉奈和父親可以嗎?”
“為什么?”斑不假思索的問。
我認真的盯著斑的眼睛,回答道:“哥哥,現(xiàn)在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時候,我知道,你難得能夠遇到一個年齡相仿,志同道合的好友,所以你并不想失去他。但現(xiàn)在時機未到,即使我先替你們瞞一段時間,又能夠瞞多久?你又準備瞞到什么時候?
而且沒有什么事情是能夠天衣無縫的。兩個敵對家族的少族長居然互為知心好友,多么可笑,兩家的族人絕對不能夠接受。
來日方長,等到以后你們兩個人當上族長,再來決定也不遲?!?/p>
斑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彼溃F(xiàn)在不是由他任性的時候。
其實這些斑心里比誰都清楚,可就是執(zhí)著不想放棄,貞的勸解能夠比他自己做出選擇要好受一些。
一夜暢談,天都快亮了,索性兩人誰都沒睡,一起等待黎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