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壓竹枝低復(fù)舉,風(fēng)吹山角晦還明
蕭凌雪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紅潤,原本虛弱的氣息節(jié)節(jié)攀升,眼神中的倦怠一掃而空,變得清亮如洗,甚至比從前更添了幾分深邃
南宮心雀呼……
南宮心雀率先收手,抹了把額頭上并不存在的汗
南宮心雀好了!這下看著順眼多了!小雪兒,你這身子骨也太不經(jīng)折騰了,這才多久沒見,就虛成這樣?
她嘴上抱怨著,眼神卻滿是關(guān)切
柳月竹也緩緩收回手指,仔細(xì)打量著蕭凌雪的臉色,滿意地點點頭
柳月竹根基未損,只是耗損過度又得不到補充?,F(xiàn)在應(yīng)該無礙了,至少恢復(fù)到了七八成功力
等蕭凌雪臉色恢復(fù),南宮心雀和柳月竹才看向一旁的燕遲
南宮心雀果然和雷無桀那個憨憨長得一模一樣
她們之前看觀影的時候就覺得很神奇
燕遲聽到“雷無桀”這個名字,皺起了眉
四年前,他和蕭凌雪第一次見面時,蕭凌雪喊的那句“無桀哥哥”應(yīng)當(dāng)是同一人
這個雷無桀究竟是誰?他們長得真的有那么像嗎?
燕遲雷無桀?四年前,山谷初見,你也是這般喚我。這個雷無桀,究竟是何人?與我……有何干系?
燕遲問得直接,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那張與自己酷似的臉,對這個女孩似乎意義非凡,這個認(rèn)知讓他心底莫名地有些發(fā)堵。
蕭凌雪剛剛好轉(zhuǎn)的臉色微微一僵,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無措。她看著燕遲那張與雷無桀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四年前初見的委屈和此刻的復(fù)雜情緒交織在一起。
蕭凌雪他……
蕭凌雪下意識地揪住了自己的袖口,那是她緊張時的小習(xí)慣
蕭凌雪他是……是我的……
她不知該如何解釋。說他是另一個世界的傻小子?說他是她青梅竹馬的玩伴?說看到他就像看到家人?哪一個聽起來都像是天方夜譚,更可能暴露她們來自異世的秘密。
燕遲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臉上,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著探究、疑慮,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因那個被如此珍視的名字而產(chǎn)生的莫名酸澀。她的慌亂和無措如此明顯,這讓燕遲的心沉了下去。那個“雷無桀”,對她而言,絕非普通的“玩伴”那么簡單。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即將蔓延開時,南宮心雀柳眉倒豎,一步上前,毫不客氣地將蕭凌雪護在自己身后,像一只護崽的朱雀,灼熱的氣息幾乎要噴到燕遲臉上。
南宮心雀喂!姓燕的!你審犯人呢?小雪兒臉色還白著呢,有什么話不能等她緩緩再問?雷無桀就是我們在家那邊一個傻乎乎的小子,跟我們從小玩到大,長得跟你有點像罷了!小雪兒剛掉到這鬼地方時,嚇壞了,認(rèn)錯了人喊錯名字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好刨根問底的!你一個大男人,心眼兒怎么這么???
南宮心雀語速極快,連珠炮似的,帶著慣有的火爆和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