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壓竹枝低復舉,風吹山角晦還明
柳月竹也適時上前,輕輕拉住南宮心雀的手臂
柳月竹心雀,少說兩句。燕將軍也是關心則亂
燕遲你們怎知我姓燕,雪兒剛才并未來得及介紹
南宮心雀和柳月竹被燕遲銳利的問題問得一時語塞。空氣瞬間凝固,只剩下三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蕭凌雪也反應過來,疑惑地看向兩位好友——她們是怎么知道燕遲姓燕的?她剛才確實只喊了她們的名字。
南宮心雀火爆的性子讓她下意識就想嗆回去,但柳月竹反應更快。她輕輕拉住心雀的手臂,上前半步,姿態(tài)優(yōu)雅從容,那雙天生帶著魅惑與靈動的狐眸迎上燕遲審視的目光,沒有絲毫閃躲,反而流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無辜和了然。
柳月竹小雪兒身上腰間佩戴的玉佩上面寫的燕字,必然是能讓她信任之人,剛剛小雪兒是和你一起過來的,而他們明顯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卻喊你主子
柳月竹的目光精準地落在蕭凌雪腰間懸掛的那枚溫潤玉佩上。玉佩造型古樸,玉質(zhì)上乘,在光線下流淌著內(nèi)斂的光華。最醒目的,便是其上以遒勁筆鋒刻著的一個“燕”字。
南宮心雀立刻反應過來,順著柳月竹的話頭,下巴一揚,帶著點理所當然的嬌蠻
南宮心雀就是!這不明擺著嘛!小雪兒的東西我們都熟得很,這玉佩一看就是你的風格!再說了,小雪兒多金貴的人,能讓她這么依賴跟著的,除了你這位‘燕將軍’,還能有誰?我們又不瞎!
燕遲原來如此。是我……多慮了。雪兒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貴客。方才多有冒犯,兩位姑娘見諒,在下燕遲
他抱拳,行了一個簡潔的軍禮,姿態(tài)磊落。
柳月竹世子言重了。我們突然出現(xiàn),驚擾了府上,該是我們致歉才是。
燕遲此地不是敘話之所。雪兒身子剛好些,受不得風。白楓,安排人打掃東跨院的‘聽雪閣’,請柳姑娘和南宮姑娘暫住。一切用度,比照雪兒姑娘的規(guī)格。
白楓是,少帥!
白楓立刻領命,看向兩位新出現(xiàn)的、氣質(zhì)迥異卻同樣絕色的少女,眼中也充滿了好奇。雪兒姑娘的朋友……果然也非同凡響。
南宮心雀立刻湊到蕭凌雪耳邊,壓低聲音,語氣帶著促狹。
南宮心雀嘖嘖,聽聽,‘比照雪兒姑娘的規(guī)格’~這位燕少帥,對你可真是不一般啊,小雪兒?剛才那眼神,嘖嘖,都快把我們吃了,就因為提了句雷無桀那傻小子。
蕭凌雪小雀兒!你胡說什么!
蕭凌雪的臉頰驟然染上一層緋紅,她忍不住嗔怪地瞪了對方一眼,卻在下一瞬下意識地偷偷望向燕遲。只見他正微微偏頭,低聲對白楓吩咐著什么。那冷硬的側(cè)臉輪廓如雕塑般分明,而他的耳根……似乎也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意?
柳月竹好了心雀,別逗小雪兒了
柳月竹笑著打圓場,目光卻若有所思地掃過燕遲,又落在蕭凌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