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也會覺得疲軟嗎?”
我揉著酸軟處,喃喃自語道。
突然,畫面再次轉(zhuǎn)變。
這些年,我與裴子舒,也算是蜜里調(diào)油,夫妻生活和睦,或許是因為子舒他的性子本身就有些執(zhí)拗,很難接受其它人的原因。
偶爾問他是否要納妾室時,他便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然后連續(xù)一個月晚上都宿在書房內(nèi)。
后面問他為何如此,他便紅著臉道:“怕你身體吃不消?!?/p>
又覺得我年齡小,不適生產(chǎn),每次行房事時,都會使用制作好的豬腸。
他待我……當(dāng)真很好,尤其在這種男尊女卑的社會背景下。
“宿主后悔了嗎?可要決定留下?”
“你為什么總是勸我留下?”系統(tǒng)問了我太多次,我感到一絲不對勁。
“……”
“為什么?”
“我只是不理解,你在這里生活的明明也很好,乖巧的兒子,尊敬愛護你的丈夫,良好的家世,你為什么還要回去呢?”
“……”沉默許久,我才緩緩道出我的理由。
“我有一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外婆,她生病了?!?/p>
“所以你才需要錢,還一直想回去?!?/p>
“……嗯。”
“原來如此?!毕到y(tǒng)220176仿佛真的在思考,過了幾分鐘,才說:“宿主,距離離開還有八個時辰?!?/p>
“嗯,謝謝?!?/p>
畫面再次變得緩慢。
看來,每次畫面緩慢都是對于裴子舒來說最重要的時刻。
夜色濃厚,躺在床上的我一直在夢囈。
睡夢中的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甚至還說出穿越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知道的嗎?……呵,真是蠢死了?!?/p>
裴子舒起身,看著身邊因為懷孕不安而一直夢囈的愛人,修長的手下意識緊抓床單,不知過了多久,緩緩?fù)鲁鲆豢跉狻?/p>
“裴子舒,知道這些后的你在我懷孕這段時間依然愿意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邊,你還真是傻……”
胸口悶悶的,仿佛壓了塊大石頭。
“看來靈魂體也會感到難過。”
生下孩子后,他與我說起了夢中囈語的內(nèi)容。
他想讓我否認那些話,讓我對他承諾永遠不會離開他。
看著已經(jīng)98%的好感值,我明明騙了那么多年,可那次,不知怎么想的,張口就來的謊話,一句都沒說。
我的沉默令他當(dāng)時如同瘋了一般,那是他第一次發(fā)瘋。
突然想到父親當(dāng)年說的那些話。
“他是個偏執(zhí)的人?!?/p>
從那之后,他不再允許我出裴府大門,而我也固步自封,開始了并不虔誠的禮佛。
我們只會在教導(dǎo)淮之的時候見面以及短暫的交談。
禮貌又疏離。
我們都在想著從這段關(guān)系中脫身,可,一個人都沒能脫身。
最后,來到我離開的那天夜里。
薛姑娘站在屋外,裴卿禮撥著弦,琴聲切切,是春鶯囀。
我當(dāng)時……竟沒有聽出來……
他閉著眼睛,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微微揚起。
我正在一旁欣賞著他悅耳的琴音,沒多久,琴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起身,走到房門口,想要推門出去。
可在手即將碰到門時,又縮了回來,一直在門口躊躇。
“這時,似乎是220176告訴我好感值已滿的那刻……原來如此?!?/p>
他以為我不會再離開,所以決定與我重歸于好嗎?怪不得一直99%的好感度上不去。
“誒……”我深深嘆了口氣,
“終究是我虧欠了他……既然是夢,那就給他一個美夢吧!”
我進入了當(dāng)時剛從淮之院內(nèi)出來的“我”身上。
快步走到書房處。
薛姑娘正恭敬地站在門口,見我來了,行禮,喚了一聲“夫人?!?/p>
緊接著,屋內(nèi)響起茶盞摔碎的聲音。
我推門進去,只見裴子舒看著我,竟有幾分無措。
他看到薛姑娘,立馬反應(yīng)過來,對著薛姑娘一臉親近道:“昭——”我看向他,他立馬改口:“薛姑娘,麻煩你處理一下了?!?/p>
“老爺客氣?!笔帐巴桩?dāng)后便馬上離開,還貼心地帶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