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浮白,一場戀愛談了七年。
人人艷羨,以為我們會從校服走向婚紗,我也以為。第七年,他忽然不再溫柔體貼。
他開始夜不歸宿,坐在風(fēng)里抽煙,身上帶看散不去的酒氣。
生日,他依然消息不回。
留我坐在家中,數(shù)著空蕩的分秒,指針剛過12,我站在陽臺撥通他的電話。
響了一聲,我就聽見他的聲音。浸在喧囂的背景音里,清冷低沉。
“你還回來嗎?”
他沉默良久,說不了。
“謝浮白,你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我忍著發(fā)酸的眼眶,他聽見我的哭腔,好像妥協(xié)了。
“對不起瞳瞳,我最近真的很忙?!?/p>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累。但我會陪著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說的。我不會拋下你,真的?!?/p>
他久違地笑了,輕聲應(yīng)了句“好”。
我以為自己挽回了這段感情。
直到收到一張照片,背景是酒吧,謝浮白靠著沙發(fā)低頭和懷里的人說笑。
我閉了閉眼胃里翻江倒海,艱難吐出兩清二字。
他垂著眼站在旁邊,笑著說好。
當天我就搬離了房子,遇上了低價公寓,連夜收拾入住,休息了幾天,我開始整理行李。
把有關(guān)他的一切都剔除。
再過幾天就是八周年紀念日,但我們沒有以后了。
我認出一件大衣,是我第一次以開玩笑的口吻提出結(jié)婚時穿的,我伸手摸了摸口袋。
里面有一個天鵝絨的盒子。
裝著我沒見過的婚戒,我的尺寸。
開車重回他的房子,密碼沒改,還是我的生日,進去前我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原本是想把不屬于我的戒指還回,卻看見茶幾上壓著的病歷單。
姓名謝浮白,診斷結(jié)果晚期。
身后傳來開門聲腦中空白轟然倒塌。我回過頭,謝浮白無措地站在原地。
“瞳瞳……”
我打斷他的話,淚水成河。
指尖顫抖地拔開他額前的發(fā),才發(fā)現(xiàn)他的憔悴。
“謝浮白”
“騙我累不累?”
——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