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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致歉

長樂曲:無憂渡

“真可惜。”周明澤抓了抓腦袋,意識到自己這個要求太過于唐突,于是一邊往外跑一邊問顏幸。

兩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來到了大門前。

人群已經(jīng)四下散開,周明澤依依不舍地與顏幸道別之后,轉(zhuǎn)身就走,而顏幸也將車子停下,正打算攔一輛出租車回去。

正要伸手?jǐn)r住一臺出租車,一臺黑色和銀色的邁巴赫就在她身邊停下,她急忙縮回了自己的手,差點被擦到,心里很是不爽。

就在這時,后面的車門被推開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從里面鉆了出來。

男人一只手撐著門把,身材矮小,一副流氓模樣,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江女士,我叫沈翊君,來自沈氏,我已經(jīng)發(fā)給您了?!?/p>

還有完沒完了?

如果不是沈翊君看到了,打死他也無法想象,這么一個身段婀娜,容貌絕美的女子,竟然會是整個南城都要爭奪的顏幸。

沈翊君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就覺得沈渡的運氣實在太好了。

“沒什么,就是讓你參觀一下我們公司,以后再也不談什么生意了。”沈翊君躬身邀請她進(jìn)了自己的車子。

按照顏幸的打算,她早晚都要參觀一下沈氏集團(tuán)的廠子,現(xiàn)在他們都主動上門了,她也就順?biāo)浦哿耍僬f了,如果這一次她不來,以后還會有更多的埋伏。

唉,收拾個屋子都那么困難,顏幸心中苦澀。

她跟沈翊君一起,坐在了后面,廠房在南城的郊外,從這里到這里,大概要四十分鐘。

一路走來,顏幸一邊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一邊感嘆南城幾年來的巨大改變,腦海里浮現(xiàn)出許多往事。

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沈翊君偷偷給他們兩個人來了一張合影,然后上傳到了微博上。

第一個注意到這一點的,就是周天。

周家人跟沈家人雖然關(guān)系不好,但暗地里還是會互相留意的,而且沈翊君發(fā)出這條消息,也是為了告訴沈渡,自己提前跟顏幸接觸了。

周添立刻跑到沈渡的公司,將那張圖片遞給了他:“周總,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沈家人的動作,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沈渡皺著眉,摸著自己的下頜想了很長時間,最后才開口,“這事兒還得麻煩我們家爺爺,你給南城飯店給我定兩個好點的,中午我回去吃飯?!?/p>

“是,我馬上安排?!?/p>

四十分鐘,對于一個不會說話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

顏幸不愛說話,一路上也沒說什么。

沈翊君第一個開口:“我聽人說,江姑娘跟沈渡有一腿?”

顏幸目光一轉(zhuǎn),“嗯?”

這一點,她也只是告訴了方媛而已,為何沈翊君會知曉?

沈翊君正襟危坐,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江姑娘不要誤解,讓我來為您展示一下?!币贿呎f,一邊把自己在飛機上拍攝到的一段錄像調(diào)出來。

顏幸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臉上的神情讓人捉摸不透,沈翊君則小心渡渡的問:“沈渡這個人真壞,幸虧江姑娘見義勇為,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別被他騙了?!?/p>

雖然兩人分別許久,但沈渡是什么性子,她還是了解的,周氏這么多年來,人情世故,人脈也是很多,總會有一些人摻和進(jìn)來,沈翊君在這種時候污蔑沈渡,其用意不言而喻。

顏幸的眼睛都彎了起來,雖然帶著笑容,但說話的口氣并不怎么友好:“沈總,你這樣說話可不好?!?/p>

“江姑娘說的是,是在下口無遮攔?!鄙蝰淳樣樀貞?yīng)了一聲,面色十分不好看。

等到了地方,駕駛員才慢慢停了下來,兩人這才如釋重負(fù)。

沈家的廠房很大,一眼就能看出是最近才修建的,設(shè)備也是最好的,再加上顏幸的技術(shù),前途一片光明。

沈翊君以自己的廠子為榮,整個南城也就他們沈家能有這么大的手筆了。

他一只手插著腰,另一只手指向廠房旁邊一片還沒有完工的地方,對顏幸說:“江女士,您看看,那里就是我們?yōu)槟ㄔ斓哪莻€試驗場,我們也在跟廠商洽談相關(guān)的儀器,馬上就會送過來,您覺得如何?”

顏幸有些意外,這才剛開始,她就開始工作了,這是在強迫她配合么?

她心中忐忑:“沈總,等我們把協(xié)議簽訂了,我們就可以開始建設(shè)這個實驗樓了,貴公司的廠房我很喜歡,不過協(xié)議上還存在一些問題,我還是要跟你談一談?!?/p>

她掏出筆記本,打開郵件,在里面翻了翻,然后在上面翻了翻。

“23號,沈氏提出替換原料的請求,請告知原因?!?/p>

“呃,”沈翊君朝她揚了揚眉毛,一副“你懂得”的模樣:“咱們都是生意場上的,利益至上,如果都弄成這樣,還能有什么收入?”

其實顏幸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她只不過是要從沈翊君嘴里聽到而已。

涉及到自己的職業(yè),林三酒從來都是一本正經(jīng):“不過,這東西用在車子上,萬一出了問題,你擔(dān)得起責(zé)任么?”

“喂,江姑娘,你可別太過分了,出事自然有我們保險公司承擔(dān)責(zé)任?!鄙蝰淳琅f用著夸張的口吻說道,只是目光有些閃爍,沒去看顏幸。

沈翊君嘴上叫著江姑娘,心里卻是鄙視顏幸的,一直以來,娛樂圈都是由男性主導(dǎo),她一個女子知道些啥,可能是靠著某個男子,所以她能有今天吧。

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顏幸見沈翊君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強自按捺住心頭的憤怒,她已經(jīng)懶得和此人多說什么,卻依舊維持著最起碼的客套:“行,我明白,我會好好想一想,然后告訴你?!?/p>

她早就想通了,說什么也不跟沈氏配合。

沈翊君并未發(fā)現(xiàn)顏幸心中的不滿,反倒是放下心來,見天色已晚,便將顏幸約到了南城酒館一起吃午飯。

顏幸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向了一臺計程車,上了車之后,搖下了窗戶,對著沈翊君露出了一個假惺惺的笑容,“我拒絕了?!闭f完,他便讓司機開車離去。

她生怕自己在沈翊君面前多呆一分鐘,就會做出什么丟人的事情來。

等她回去的時候,因為過了午餐的時間,街邊的餐廳也都關(guān)門了,顏幸只好先在旁邊的一家超級市場上采購了一些材料,準(zhǔn)備親自下廚做飯。

一個人在海外這么多年,她的手藝也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讓她吃不飽。

顏幸一直到了三個小時,中午才開始吃飯,簡單的一鍋面條,配上一個雞蛋,雖然看起來不怎么樣,但味道還是不錯的。

顏幸夾了一根面,還沒有放入口中,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方媛的,她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

“圓圓,怎么了?”

“我還好,不過你嘛?!狈芥掠行┎缓靡馑嫉卣f道:“周叔剛才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聽說你回家,今天晚上周家有個家族聚餐,所以他要邀請你一起。唉,你是不知道,他剛才那語氣,讓我很難推辭?!?/p>

方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她很清楚,顏幸不愛管人家的閑事兒,這種時候,周家人請她吃飯,明顯就是來找她算賬的。

顏幸心想肯定是早上來沈家人那里的消息泄露出去了,這次周家人請她吃飯,免不了一場:“行,我明白,你替我跟周叔說一句,我肯定到?!?/p>

方媛被她的決絕嚇了一跳:“是么?不要逞強?!?/p>

“不用擔(dān)心,這是我自己的選擇?!?/p>

午餐很簡單,但是顏幸卻很滿意,想到早上發(fā)生的事情,她心里有些擔(dān)心,難道周氏也跟她一樣,只知道利益?

約在七點,兩個人相隔多年,再次來到周家人面前,不過這次不再是當(dāng)沈渡的導(dǎo)師,也不再當(dāng)沈渡的暗戀對象,她只當(dāng)個賓客,甚至可以當(dāng)個生意上的合伙人,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沒帶。

她隱約想起周老宅附近有一個大賣場,所以特地早出門兩個多鐘頭就出門了,想要看看有沒有什么伴手禮物。

中午吃飯的時候,周家的這次聯(lián)誼,因為沒有多少糧食,所以沈渡很早就回來了,跟周月堯兩人在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些東西。

臨行之前,周月堯跟向晚亭說過吃飯的事情,要她以后還打算跟弟弟發(fā)展,就借著吃飯這個時機,化解之前的恩怨。

至于要不要去,那就得看她的意思了。

向晚婷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向晚亭因為閑著也是閑著,所以很早就去了一趟超市,以為姐弟倆要等很久,就一個人在商場里轉(zhuǎn)了一圈,準(zhǔn)備給姐弟倆帶點禮物,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酒水區(qū)。

在最上面的架子上,有一款外國名牌紅酒,這是她參加一個宴會時曾經(jīng)品嘗過的,味道很濃郁,所以給周晚亭也是很好的禮物。

她正準(zhǔn)備伸手,卻發(fā)現(xiàn)身邊已經(jīng)有個人將紅酒往推子上一扔,她一腔的火氣頓時就沖了出來,朝著那個修長潔白的指尖瞄了一眼,就要破口大罵。

咦?這不是上次和我一起上車的那個女人嗎?

“人生何處不相逢,為什么會在這里碰上你?”向晚婷插著腰肢,氣勢逼人。

顏幸還在想著今晚的飯局,并沒有意識到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于是就拉著手推車就要走。

向晚亭一個箭步上前,如同一頭暴走的小貓咪,護(hù)住了自己的車子:“你以為你能把我的酒水拿走就能走得掉嗎?做夢去吧,你給我等著!”

“小姑娘,你別胡說八道,你怎么能說是我偷的呢,你付過錢沒有?”

顏幸便是如此,從不招惹是非,亦不畏懼是非,哪怕事情忽然發(fā)生,他也能條理分明,條理分明。

與他相比,向晚亭就只能扯淡了:“我不管,只要我能看見,那就是我的,三秒鐘之內(nèi),我必須拿回來。”

顏幸也懶得搭理她,她想要擋住這輛購物推車,就讓她來吧,然后拎著推車上的商品,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

向晚亭又被顏幸給忽視了,惱羞成怒之下,轉(zhuǎn)身就要擋在他面前。

雖然她的腳上踩著十公分的細(xì)跟,可她仍然只有一半的腦袋,與顏幸相對而立,她的鼻尖正好抵在顏幸的脖子上,冰涼的薔薇花香味撲鼻而來,令人望而生畏。

向晚亭抬起頭,看著顏幸銳利的目光,心里一驚,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才知道,面前的女人,一旦認(rèn)真了,就會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jìn)去。

好吧,她還是不要節(jié)外生枝的好。

向晚亭找到了一個退路,喃喃道:“我就放過你一次?!彼淹纫频揭贿?,正好空出來一個人。

顏幸也不矯情,付了錢,提著一袋子一袋子的禮物,在落日余暉里,優(yōu)哉游哉地走向周家人。

不一會兒,沈渡姐弟倆總算來了。

向晚婷很清楚地感受到沈渡見到她之后,臉色有了些許變化,但她也沒放在心上,拉著周月堯的手臂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著方才發(fā)生的事情。

周月堯被她夸張的形容弄得一陣后怕,拉著她的小手嘆道:“世界上哪來這么多神經(jīng)病,幸好你沒什么大礙,還有你,夜庭,你也一樣,出門在外,千萬不要這么斤斤計較,否則只會害了自己?!?/p>

向晚亭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她的想法,還是瞞不住沈渡,以她對自己的了解,不去找人麻煩就不錯了,這一次,肯定是踢到鐵板了。

三人在出發(fā)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計劃,所以沒花多少時間,就把采購的事情做完了,回到家里,就是為了做晚飯。

如今,周家大小姐楊婕要給自己做晚飯,可見對這一次的家族聚餐,是多么的看重。

看到楊婕和周月堯兩個人都在后廚,她挽了挽衣袖,準(zhǔn)備過去幫兩個人一把,結(jié)果被周月堯一腳踹開,坐在了客廳的椅子上。

“夜庭,你自己好好休息,怎么能讓別人來幫你呢?”周月堯沖她擠眉弄眼,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時機。

沈渡本來就一個人在大廳,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在辦公,而他的面前,則是向晚亭,一言不發(fā),深情款款地望著他,讓現(xiàn)場的氛圍變得有些詭異。

沈渡被看的心里發(fā)毛,往后看了一眼,隱約能看到那對母子正在那里談笑風(fēng)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

那灼灼的眼神,實在讓人難以忽視,最后,他才出聲,“不用這么拘謹(jǐn),當(dāng)自己在家里?!?/p>

“嗯?!睉?yīng)了一聲。她不是害羞,而是有千言萬語要跟沈渡說,這種場面,她在家中演練過很多次,覺得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真正站在他面前,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林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

叮鈴鈴!

她正說著,卻被門鈴|聲給吵醒了,她有些心灰意冷,低下頭,不讓沈渡看見自己漲得通紅的臉。

“我來開一下門?!比缓罂觳阶叩介T外,用冰涼的手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當(dāng)房門被推開的時候,里面的兩個人都愣住了,他們齊齊問道:“你是誰?”

向晚亭靠在門口,雙臂環(huán)胸,目光落在顏幸身上,當(dāng)她看見自己錯過的一壇紅酒時,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靜:“你倒是大手筆,奉告你還是別做白日夢了,周家人,豈是你能接觸得到的?”

沈渡聽到外面有異樣的聲音,連忙站起來,朝里面看過去。

顏幸一開始還覺得自己來的不對,不愿意再浪費時間,可面對向晚亭一再的挑撥,她便冷冷一聲:“是嗎?難道你還能攀上她不成?”

“你知道個屁!我們才是天生一對!周家與向氏一族也有多年的淵源,何須你來指手畫腳?不過,你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毕蛲硗⑿闹械呐瓪?,全部都發(fā)了出去。

然而,顏幸卻沒有理會她,她不解地回頭,順著顏幸的視線,看到了沈渡。

現(xiàn)在有了靠山,她更有信心了,立刻抱住沈渡的手臂,討好道:“沈渡,剛才就是他在商場里占了我的便宜。”

顏幸一眼就將沈渡給認(rèn)了出來,沈渡的改變很大,少了幾分青澀,五官棱角清晰,雙目細(xì)長,雙唇微啟,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卻多了幾分溫柔。

至于他的身材,那就更不用說了,肩膀?qū)掗?,腰肢纖細(xì),雙腳修長,寬松的白 t恤下,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

向晚庭見顏幸在那里發(fā)呆,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反擊時機,便走了過去,抬手就想扇她耳光。

沈渡眼角余光瞟到她這個小舉動,又把向晚亭拎得跟拎小雞似的,臉色一黑,語氣嚴(yán)厲地訓(xùn)話:“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嗎?”

向晚亭從來沒有看到沈渡發(fā)這么大的火,也從來沒有被人罵得這么慘,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剎那間,沈渡那張嚴(yán)肅的臉,露出了一絲羞澀的微笑:“您來了,里面坐。”

向晚亭笑道:“沈渡,許久未見?!甭曇糁袔е唤z輕松。

沈渡被顏幸叫了一聲,心里一熱,掙脫了向晚亭的胳膊,上前從顏幸手中拿了一份禮物,然后帶著人往屋里走。

只剩下向晚婷一臉茫然地看著這一幕,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周家眾人聽到動靜,也都紛紛走了過來,楊婕,周月堯等人從后廚冒頭,周世等人更是趕緊從二層走了下來,顏幸的容貌與當(dāng)年并沒有什么變化,所以周家眾人一見便將其認(rèn)了出來。

“喂喂喂,好久沒見,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楊婕微笑著牽起顏幸的手臂,領(lǐng)著她往旁邊的一張椅子坐下:“悅堯,趕緊跟顏幸打聲招呼?!?/p>

周月堯與顏幸沒什么交集,只是客氣地頷首道:“您好,顏幸?guī)熋谩!?/p>

顏幸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楊婕已經(jīng)先一步迎了上來,“顏幸,你這才回家?guī)滋彀。吭谀铣沁^得怎么樣?你不覺得冷嗎?你要不要點點別的東西,我讓姑姑給你弄點來……”

向晚婷見他們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由悄悄拉了拉周月堯的袖子,在她耳朵邊上輕聲說道:“這位姑娘是?”

當(dāng)看到是顏幸后,他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皺著眉,一臉的無語:“說起來,你還真不相信,剛才在超級市場跟我對罵的就是她啊?!?/p>

周月堯目瞪口呆:“什么?你沒看錯吧?江小姐才不會做這種事呢?!?/p>

顏幸與周家人聊得很開心,原本她還想要說些什么,但周家的人卻是絕口不提,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講述自己在國外這些年的經(jīng)歷。

周世見識廣博,而且他的情緒也很好,并沒有拿著自己的前輩架子壓迫顏幸,反而讓她說什么就說什么,甚至還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拿出一些東西來調(diào)節(jié)一下氛圍,只是在顏幸提出問題的時候,他會很誠懇地提出一些建議。

這種融洽的氣氛,讓她這種早早就離開了家人的人,感到了一絲少有的溫馨。

對面的椅子上,雖然有好幾個人,但沈渡眼中卻只有顏幸一個人,目光肆無忌憚,毫不遮掩。

不知內(nèi)情的顏幸,一開始還能對著他微微一笑,但隨著兩人目光的交匯,她就不再去看他。

沈渡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連忙移開目光繼續(xù)工作,卻沒注意到有人在盯著他看,就跟他盯著顏幸一樣。

向晚亭一頓飯都還沒吃呢,就這一肚子的酸氣,早就憋得肚子疼,只是礙于周家人的面子,他不敢發(fā)火。

正當(dāng)兩人談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中年婦女從后廚走了過來,朝楊婕點了下頭,這女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站起來,邀請眾人一起往食堂走,“走吧,一邊吃一邊說?!?/p>

在飯?zhí)美锩妫瑮铈己椭苁酪蛔笠挥?,一左一右,一左一右,顏幸旁邊,沈渡就在他爸爸旁邊,周月堯就在他媽媽旁邊,而他們之間,就是一個向晚閣。

顏幸的家鄉(xiāng)是綠城,住在這里直到上了大學(xué),看見桌上擺著的好幾個青城特產(chǎn),震驚地?zé)o語。

“余蘇,我在網(wǎng)絡(luò)上看了一段視頻,你看看是不是真的?!睏铈颊f著,還給盛驕陽盛驕陽的盤子里放了一小片,等著盛驕陽的點評。

事實上,顏幸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老家的飯菜是什么滋味,或許她也不愿意去回想,因為在她心里,對于青州的記憶,只會讓人覺得心酸。

當(dāng)著一桌子人的面,顏幸用筷子將一片肉片放入口中,確實很美味。

對她來說,好吃不好吃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還是頭一次遇到一個心甘情愿為她出力的人。

“伯母,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跟我們家下面飯店里的菜差不多”,顏幸由衷地夸獎了一句,把楊婕給夸了個花枝亂顫。

“你先吃飯,我給你做飯?!睏铈家贿呎f著,一邊給盛驕陽夾了好幾個,還給盛驕陽倒了一大碗紅酒。

一開始,顏幸還跟那對老夫妻談笑風(fēng)生,后來跟沈渡姐弟倆也混熟了,整個過程中,她都沒有搭理向晚亭。

一向被向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向晚亭,還是頭一次受到這樣的待遇,吃飯的時候簡直是一分一分地倒計時,見天色尚早,只得端起桌子上的紅葡萄酒一口一口往嘴里倒。

酒宴結(jié)束,眾人酒足飯飽,話語也漸漸變得稀少。

楊婕看看表,都十點了,也快完事了,于是在桌子底下輕輕拍了一下沈渡的大腿,示意她也就這么一句話,后面還是要靠他自己。

沈渡會意,扭頭出去取了件大衣,又折了回去,走到顏幸背后,俯身在她耳朵邊上,聲音帶著幾分魅惑,“吃飯沒?要不,我?guī)慊厝???/p>

他吐氣如蘭的氣息拂在她脖子上,像是帶著一股電流,讓她渾身發(fā)癢,想到沈渡今日的表現(xiàn),她對兩人的獨處有點抵觸。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p>

此言一出,向晚亭就在她的面前,忽然一個飽飽的飽飽的,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指向顏幸的鼻尖,“你這是在耍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我都看見了,堯大哥一直盯著你看,你是不是很高興,不過,我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我不會讓你和他在一起的?!?/p>

說罷,她艱難地支著頭,望著顏幸的目光雖然朦朧,可還是帶著幾分戾氣,沈渡黑著一張臉,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杯子:“晚亭,你這是醉酒了。”

楊婕“嘖”地吐出一口唾沫,面容扭曲,壓低聲音對周月堯說道:“還不趕緊跟你弟弟一起抬她去你的房里歇歇。”

“哦……”周月堯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一聲,將向晚婷扶了起來。

她最后一絲清醒讓她用力將周月堯一推:“我還沒有喝醉,不要妄圖將我趕走,否則她還能光天化日之下去引沈渡大哥。”

本來不想插手的周實,突然面色一沉,壓低聲音道:“還等什么,還不快去!”

就在姐弟倆不知所措的時候,顏幸低下頭,嘿嘿一笑,然后轉(zhuǎn)過身去,對著那對老夫妻道:“伯父伯母,伯母,您放心,我沒有生您的氣,是這樣的,晚亭姐姐好像是對我有些誤解,要不,我現(xiàn)在就給您一個解釋清楚的好時機?!?/p>

顏幸端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半,目光灼灼地看著失魂落魄的向晚廷道:“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我跟沈渡之間沒有任何瓜葛,我只是將他當(dāng)成一個故人,他如何想法,與我何干?”

周世沉默了數(shù)息,才苦澀地說道:“顏幸說的是,夕婷還年輕,不太明白,看在伯父的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p>

顏幸點頭,表示同意。

一層的客房,帶著向晚婷進(jìn)去也不難,周月堯安排完后,就留下來跟向家的人通了個電話,沈渡若無其事的走到飯廳,再次對顏幸說道:“吃飯了沒有,要不要我?guī)慊厝?。?/p>

顏幸本來是要推辭的,但想到之前的情形,推辭反而會讓人覺得自己做賊了,于是點頭道:“多謝。”

一路走到停車場,顏幸一直跟著沈渡,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沈渡覺得自己是不是跑的有點快,所以故意放慢了步伐,但顏幸也跟著放慢了步伐,于是他便加快了步伐,快速朝車子那邊跑去。

顏幸跟著沈渡上了車子,然后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坐下,這種場面她見多了,見怪不怪了。

座位很軟很舒服,車廂內(nèi)的光線也不是很好,顏幸才一坐下,酒精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整個人的神智都很清晰,只是雙眼有些發(fā)沉,她雙手支著頭,緊緊的閉目養(yǎng)神,氣息也很平穩(wěn)。

沈渡剛要啟動,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鈴音,大概是暈乎乎的,顏幸嗯了兩下,還是沒動靜。

沈渡只能默默等待,一雙白皙的大手,在駕駛座上輕輕點了點。

雖然是在座位上,但沈渡還是比顏幸高了一大截,他偶爾低頭,蝴蝶般的眼珠子一眨一眨的,因為光線不好,頭發(fā)披散在耳朵后面,露出雪白的肌膚。

沈渡吞咽了一口唾沫,轉(zhuǎn)身搖下了窗戶,夜色中的寒氣撲面而來,讓他煩躁的心情稍稍安定了一些。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時間都快十點了,怕打擾她睡覺,便咳嗽了兩下,想叫醒她,結(jié)果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應(yīng)該是在睡覺。

沈渡索性把自己的皮帶給解了,湊到副駕駛座上,伸手就想摸到皮帶,狹小的車廂內(nèi),忽然變得有些旖旎。

兩人的臉靠在一起,沈渡風(fēng)度翩翩地別過頭去,但耳朵后面那一縷不聽話的黑發(fā)卻擦著顏幸的下頜而過。

車廂里一片寂靜,只能聽見真皮坐墊“咯吱咯吱”的響動,顏幸緊緊的閉上了眼,感覺到自己的肌膚在這一刻變的異常的敏銳,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下頜被摩挲了一下,她努力的想要將那些碎發(fā)全部拂去。

可她的話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讓沈渡有些慌亂,幸虧他抓住了自己的腰帶,將自己從顏幸身邊拽了過去。

顏幸掙扎著睜開眼睛,看到沈渡站在自己身邊,一臉嚴(yán)肅,他輕輕一聲嘆息,靠在右側(cè),環(huán)顧四周,陷入了沉眠。

若是換了之前,顏幸或許還會被剛才的一幕嚇得心跳加速,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看開了,沈渡再怎么折騰,她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沈渡看著很開心,輕唱著曲子,唇角也忍不住勾了勾,不知不覺,就這么過去了,還把車開進(jìn)了顏幸家里。

當(dāng)車輛停在一層的時候,顏幸也同時醒了過來,仿佛刻意不想與他溝通。

顏幸跟他打了聲招呼,剛要解皮帶,就被沈渡摁著,然后將電話給他。

“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我剛寫了一篇新的合約,希望能讓你過目一下。”

哪怕顏幸反應(yīng)再慢,也能察覺到沈渡在不經(jīng)意間與她的肢體交流,她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也沒有任何反感,只覺得他的手在撫摸她的手,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好的?!秉c了點頭。顏幸趁著她不注意,把她的手機拿了過來,一看,竟然是她和她在一起好幾年了。

她穿著一件藍(lán)底碎花裙子,端端正正的端端正正的端端正正地靠在一張凳子上,背后的沈渡一只大掌按在她肩膀上,那張年輕漂亮的小臉帶著溫柔的笑容,反觀一旁的顏幸,則一臉懵逼。

她想起了自己被周家人請去吃飯的時候,楊婕說要和他們合影,結(jié)果沈渡突然出現(xiàn)在她后面,沈渡的一只胳膊就摟住了她。

難道說,他就是想讓我看見這一幕?

顏幸淡定的報完自己的郵件,然后將電話遞給沈渡,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走。

但是,她的心里并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淡定,曾經(jīng)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在她腦海中閃過。

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陽臺上,看著沈渡發(fā)給她的那份合約,直到凌晨兩點多,她終于想通了,決定給他回一條短信。

我要到公司來簽字,不知您是否愿意。

沈渡很了解顏幸,也很了解她,像她這種有主見的女人,最不愿意受約束。

而且在這個行業(yè)中,外人教外人是大忌,以前她也做過好幾個研究,結(jié)果都以失敗告終。

對于一個門外漢來說,他們眼中只有利潤,比起賺錢,顏幸更在意的是將自己的研究結(jié)果變成了實際應(yīng)用時那種滿足的感覺。

今晚周父周母的所作所為令她想起了以前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她深信與周氏的工作將會十分順利。

沈渡才是最讓她為難的人,和她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要說一點都不別扭,是騙人的。

很久以前,當(dāng)沈渡的補習(xí)老師時,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也許是一個無意中回頭,也許是一個放肆的笑聲,那個無知的年輕人將自己的感情,悄悄地傳達(dá)到了自己身上,讓自己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顏幸很清楚,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很單純,她不是不喜歡沈渡,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高中的時候,就有一種高高在上的霸氣,長得英俊瀟灑,身材也很好,更重要的是,他很機靈,雖然是個富二代,但很會為人著想。

顏幸大了沈渡三年,當(dāng)時他還未成年,不管怎么說,她也無法容忍這種越過底線的戀愛,那樣對沈渡太不公正了,而且周家對她那么好,她也不能不知感恩。

沈渡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在她大學(xué)畢業(yè)后,他和顏幸還是有來往的,只是把這份心思藏在心里,等到她二十多周歲的時候,他終于有了和她表白的膽量。

兩個人本來就互相喜歡,顏幸又被對方的真心所感動,兩個人暗中約會,那個時候,她還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快樂的女人。

只是當(dāng)時有多甜,現(xiàn)在分開就有多苦,而分開的緣由,也是彼此的錯。

顏幸因為出身的原因,性子倔強,想要掌控一切,而沈渡也因為出身的原因,始終不能跟自己的事業(yè)上的合作對象劃清界線,所以兩人的關(guān)系才會鬧得不可開交。

顏幸本以為,等他看到了更大的天地,就會漸漸釋懷,卻沒想到,他對她的感情,遠(yuǎn)超她的預(yù)料。

她和沈渡之間的事情,她都看開了,以后也不會有什么瓜葛,所以,她跟他也就是個合作伙伴。

想到這里,她反而平靜下來。

這天晚上,沈渡帶著他的寶貝威士忌,在他的臥室里喝了兩口,然后沉沉入睡,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翌日清晨。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口干舌燥,爬起來跑到下面的小店里取了點東西,老爸老媽正用早飯,看見他,頓時雙眼發(fā)亮,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渡正坐在窗前喝著一口水壺里的水,早晨的太陽照在他白色的 t恤上,像是染上了一抹金色,楊婕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英俊,心里涌上一種濃濃的驕傲。

嘖嘖,果然是我的孩子,遺傳了我所有的好東西,就是好看。

若不能將顏幸擒住,老天都會發(fā)怒。

沈渡回過神來,目光落在那對夫妻身上,“月堯人在哪里?這么晚了,她怎么還沒起來?”

“她把夜宵給接回來了,不用理她,你自己看著辦吧?!?/p>

楊婕張了張口,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一只腿踹了踹周世則,兩人四目相對,沈渡很有眼色地問道:“你說呢?于舒跟你說了什么?”

“沒有,我不會逼著她,一切都是水到渠成?!?/p>

楊婕得意了三分鐘,就開始對自己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質(zhì)疑,這還是她的孩子嗎?

為什么沒有繼承我的智商?

昨天晚上有這么好的時機,他不把握,今天又說要走一步看一步。

楊婕翻臉就跟翻書兒似的,憤憤地咒罵了幾句,然后就將手中的餐具往桌子上一丟,摔出了一陣清脆的碰撞聲響。

沈渡順著聲音望去,看到桌上的飯菜,頓時覺得有些饑餓。

楊婕一把將他的大手推開:“滾,我生氣了,你不要打擾我!”

沈渡“哦”的一句,收回了自己的雙手,跟自己老爸對視一眼,他對自己老娘的性子再了解不過了,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楊婕無語地看著沈致寧的身影,她搖了搖頭,對著周世則說道:“你看看你的孩子,一點都沒有從你這里學(xué)到東西!”

“???”周世則一臉懵逼。

沈渡回到自己的臥室里,稍微整理了下就打算出去工作,只是在離開之前,他收到了顏幸的短信,一點都不奇怪。

在這世上,最能讓人感動的就是真心,而他相信自己就是真心。

這一頓早餐都還沒有用上,就見沈渡又從門外走進(jìn)來,淡定的在桌子前坐下,目光中帶著幾分傲然,咳了一聲,什么也不說,往嘴巴里夾了塊饅頭,等著對方忍不住發(fā)難。

楊婕正閉著眼睛喝著咖啡,一副很是愜意的樣子,見到沈渡,頓時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還有心情吃飯?”

由于精心的養(yǎng)護(hù),她的容顏看不出任何衰老的跡象,哪怕是憤怒的時候,也是那樣的清麗脫俗。

沈渡攤了攤手,“我還沒吃飯呢,怎么可能再去簽約?!?/p>

老人還在慢慢地吃飯,大概是被怒火沖昏了頭腦,隔了好幾分鐘才緩過神來。

這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得到了南城最炙手可熱的人顏幸,而且今天中午就能簽約?

那對老夫妻面面相覷,確定自己不是幻覺之后,原本暗暗無光的眸子里,突然閃現(xiàn)出璀璨的星光,興奮得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這是沈渡頭一次看到自己的爸媽這么高興,總算有出息了。

周氏跟顏幸的這次交易,對彼此都有好處,最主要的是沈渡在公司里的地位得到了鞏固,這次他沒有靠誰,就是憑借自己的能力贏得了這個位置。

在外人面前,他要表現(xiàn)出一副成熟穩(wěn)重的樣子,只有在家里,他才能安心地當(dāng)個好兒子,這一刻,他的眼睛里充滿了希冀,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贊美。

只可惜,沈渡的愿望落空了。

楊婕連忙將手里的殘渣擦干凈,然后推著沈渡往外走:“你出去的時候自己帶,在家里就不用浪費了,快回公司好好收拾一下,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p>

她這突然的變化,讓沈渡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yīng),他正吃著飯,戀戀不舍地盯著桌子上只吃了一半的牛角包道:“老娘,這都還沒有開門呢,有必要這樣?”

楊婕完全沒有理會唐寧的話,反而加快了腳步,將唐寧往前一送:“什么叫不可能,我是說,你有沒有看清楚我們的協(xié)議?會議室是否已準(zhǔn)備就緒?有多少人?所有人都到齊了嗎?”

沈渡:“那好吧,我這就走?!?/p>

一直將他放進(jìn)車?yán)?,看著那輛車的身影,二老這才松了一口氣。

南城的早晨還是比較涼的,楊婕就這么一身毛衣,被一陣陣的寒氣一沖,頓時就將自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周世則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胸膛,在她的眉心輕輕一親:“看見了吧,你這孩子,真是從我這里長見識了?!?/p>

楊婕趁機摟住了他的腰肢,毫不留情地說道:“要不是我們楊家的遺傳條件好,別人也配不上。”

周世則:“行行行,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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