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急忙接住蘇錦瑜,司空長風揮起銀月槍,“誰!”
“她滿身真氣被調(diào)動的太過了,經(jīng)脈馬上要承受不住了。我若不刺暈她,一會兒她經(jīng)脈爆裂,恐怕這里的人都受不住她的真氣?!?/p>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出現(xiàn)在庭院中,長袍背后寫了三個字——毒死你。
“溫家,溫壺酒!”洛軒默默的說出了來者的名字。
溫壺酒,溫家未來的家主,總是穿著背后寫著毒死你的長袍在江湖上行走,他的身手,位列冠絕幫前三甲。
“舅舅!”百里東君出聲喊道,“你快看看錦瑜。”
“小白里,看來你是知道她的情況,那你還敢讓她來這里。萬一她真的出事了,沒人能攔得住她。”這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一臉無奈的對百里東君說。
“她是我們的朋友!”百里東君說道。
“看來出來一趟,我們的小白里也交到朋友了。不錯不錯,那帶上你的這兩個朋友,咱們先走吧?!睖貕鼐菩Φ?,“我這小外甥,這兩天給各位添麻煩了,你們有事情沒處理完的繼續(xù)啊?!?/p>
雷夢殺急忙道,“哪里哪里,就小公子,那可謂是意氣沖天......”
溫壺酒趕緊止住雷夢殺的話,想來是聽說過雷夢殺的灼墨多言,“灼墨公子,我還有兩個傷員,我們要不先告辭?”
洛軒上前一拱手,“那恭送溫先生,約定的銀兩我們會送到酒肆的,請各位放心?!?/p>
司空長風聽到,補充了一句,“千萬別忘了,不然錦瑜醒了會找你們的!”便跟著溫壺酒的腳步躍到了院墻之上。
“小百里,先去你的酒肆,準備好五壇桑落?!睖貕鼐票еK錦瑜,神色嚴肅的說道,“至于這位小槍仙,我知道你現(xiàn)在病入膏肓了,但請你先忍一忍,兩個都暈的話,我救不完的。你們兩個先出去守著,不能讓人進來?!?/p>
屋內(nèi),蘇錦瑜被放在在床上,溫壺酒袖子里陸陸續(xù)續(xù)爬出了花衣蛤蟆,三尾蝎子,兩頭蜈蚣,血色蜘蛛,青色小蛇......
這些毒物紛紛爬進酒壇之中,溫壺酒接著運轉(zhuǎn)起真氣,將六種劇毒之酒合成一股酒氣,直直的從蘇錦瑜的心口注入,擴散到全身的經(jīng)脈。
蘇錦瑜眉緊皺,滿臉通紅,終于,吐出了一大口血。
到這里,溫壺酒終于松了一大口氣,喃喃自語道,“這經(jīng)脈,終于算是保住了。她究竟是遭遇了什么,受這么大的傷。沒受傷之前的她,似乎是神游玄境,畢竟,只有這個境界真氣才會如此龐大。剩下的,看辛百草如何救吧!”
吱呀,門開了。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立刻迎了上去,“舅舅,錦瑜怎么樣了?”
“我盡力了,剩下的,看辛百草了?!睖貕鼐粕钌畹暮舫隽艘豢跉?,“小槍仙,你也過來?!?/p>
司空長風上前一步,溫壺酒看這司空長風這一身破碎的連屋里姑娘還不如的經(jīng)脈,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怎么好事不僅沒有,反而壞事這么多呢。
溫壺酒引出屋內(nèi)的一股酒氣,注入司空長風的體內(nèi),從懷里拿出一張地圖,“你和屋里的姑娘一起去這個地方,那里有個叫辛百草的家伙。這些年我自認沒有毒不死的人,他宣稱沒有治不好的人,因此,我們一直有比試。治療你們這經(jīng)脈寸斷的人我沒有辦法,所以我暫時用這世間劇毒五毒斷腸暫時壓住了你的傷勢,你們?nèi)フ宜?,看到這身毒,他自然知道是我。這樣,他把毒解了,看到你們的傷,必然認為是我留下的后手,又會盡其所能的救你?!?/p>
司空長風聽到這話,一愣,“藥王辛百草?”
“對,你經(jīng)脈都太碎了。屋內(nèi)姑娘太過特殊,我一時不知道如何下手?!睖貕鼐朴洲D(zhuǎn)頭問二人,“你們吧屋內(nèi)姑娘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她太不尋常了。”
“舅舅,要不等錦瑜醒了讓她親自告訴你吧?”百里東君開始顧左右言其他。
溫壺酒看到百里東君這樣子,反而欣慰的笑了,“看來我家小百里這偷跑一趟,不僅交了朋友,還長大了很多?!?/p>
“可以說,沒什么不能說的?!碧K錦瑜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走到了大堂,先是向溫壺酒一拱手,行了一個晚輩禮?!岸嘀x溫先生出手相救。”
“我很好,但你很不好。說說吧,你到底遭遇了什么,按照你的身手,這世間傷你這么深的人,寥寥無幾?!睖貕鼐普?。
蘇錦瑜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失憶被百里東君所救,以及當上二五仔的經(jīng)歷一一告訴了溫壺酒。
“失憶?什么都不記得了?”溫壺酒聽到這蘇錦瑜沒有記憶時,不由得皺了皺眉毛。
“對,但我發(fā)現(xiàn),如果我在調(diào)動真氣的情況下,我可能會有部分記憶回來,但都是一些片段?!?/p>
“荒唐!”溫壺酒聽到這話,不由得冷笑出聲,“你的身體是有記憶的,你調(diào)動真氣,你的身體自然會告訴你這段記憶,這不是恢復(fù)!你如果在這樣幾次,你也不用找辛百草了,直接歸西吧!”
溫壺酒又轉(zhuǎn)頭看向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這時候也沒有什么外甥了,“還有你們兩個,也不知道攔著點。百里東君,她要丹藥你就給她?是藥三分毒你懂不懂?司空長風,她打斗的時候你也不知道幫著點,兩天,連戰(zhàn)近十個最低也是大自在的高手,我都撐不下來,你們還讓一個剛受過重傷的姑娘自己去?”
蘇錦瑜三人坐在了一排,低下頭來,像做錯了事情的小鵪鶉,默默的聽著溫壺酒的訓話。
蘇錦瑜這時默默遞出了那塊刻著“壹”的腰牌,“溫先生,您知道這個腰牌是從哪里來的嗎?”
溫壺酒看著這枚極為精致的腰牌,下意識脫口而出兩個字,“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