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今日醒得很晚,她腦子昏昏沉沉的,面上泛著潮紅,似是起了燒。
粗布麻衣的婦人掐著時(shí)間推門而入,給阿月送來了粥。
“姑娘醒了就趕緊用膳吧,瞧你臉色不太好,先吃些清淡的,一會兒我再找郎中給你抓副藥去?!?/p>
阿月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在酒肆了,這里是柴桑城里的一戶人家。
百里東君的酒肆被砸了,他今日又要去顧家搶親,自然不能帶上不會武功的阿月,于是將人送到了這里,付錢讓她留住兩日。
待人離開后,阿月強(qiáng)忍著不適從床上下來,雙腳剛觸碰到地面,一陣眩暈感便猛地襲來。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阿月只看見窗外一道黑影閃過,那黑影如鬼魅般迅速。接著,她便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這個懷抱沒有絲毫溫度,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阿月努力想要看清懷抱主人的面容,但沉重的眼皮卻怎么也抬不起來。
……
蘇暮雨將徹底昏迷的阿月抱到床上,動作生硬又帶著別樣的溫柔。
姑娘雙頰泛著酡紅,明顯發(fā)燒了。
蘇暮雨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擔(dān)憂。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阿月的額頭,那滾燙的溫度讓他的心猛地一緊。
那婦人出去尋郎中去了,現(xiàn)在沒人能照顧她。
蘇暮雨猶豫了會兒,還是去打了一盆冷水來,濕布輕輕擦拭阿月的額頭和臉頰,試圖為她降低體溫。
阿月的高燒漸漸發(fā)作,無意識地,她開始扯著自己的衣襟,口中喃喃喊著“熱”。
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頰上,更增添了幾分柔弱與無助,那微微敞開的衣襟,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細(xì)膩的肌膚。
每一個動作、每一聲低喃,都仿佛是在撥弄著人心弦上最敏感的那根弦。
蘇暮雨看著阿月這般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伸手輕輕按住阿月的手,試圖阻止她繼續(xù)扯動衣襟。
“別亂動了?!?/p>
誰知他的手剛剛觸碰到阿月的肌膚,就被她抓住,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握住蘇暮雨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無意識地將他的手當(dāng)做解熱的工具,緊緊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蘇暮雨的身體微微一僵,他能感受到阿月肌膚上傳來的驚人熱度,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奇異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恍惚間,蘇暮雨又想起昨夜在窗外看見的“風(fēng)景”,嬌軟白皙的身軀在月光下形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只可惜,怎么偏偏跟了百里東君。
蘇暮雨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從來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可今日已經(jīng)做了太多出格的事……直到那婦人帶著郎中回來的聲音響起,蘇暮雨才抽身離開。
阿月醒來時(shí)已經(jīng)是兩日之后了。
百里東君是和他舅舅溫壺酒一起回來,整個人罕見地散發(fā)著一種沉悶的氣息。
阿月眼神卻不住地往他身后探去,目光中帶著些期盼,帶著渴望,仿佛在尋找著什么。然而,她的這個舉動卻惹了百里東君不快。
作者碼字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