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等等我!”
宮婉角加快腳步,攔住了上官淺。
上官淺正往角宮正殿而去,聞言停下腳步,不解:“妹妹這是作何?”
宮婉角顧不上整理凌亂的鬢發(fā),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著上官淺,"剩下的半本醫(yī)案是不是在你這兒?快給我!"
上官淺一愣,隨即笑了笑:“妹妹當真是消息靈通,不過這醫(yī)案我本就是要給角公子的,不如咱們進去一起看。”
“不行!這個不能給我哥,快把醫(yī)案給我,若他問起,只說讓我拿去了?!?/p>
宮婉角生生從上官淺手中搶走那半本醫(yī)案。
“……足月生產”
這四個字震得宮婉角眼睛生疼,可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蘭夫人會真的與人私通。
她第一反應便是毀了這本醫(yī)案,這樣,便不會有人以此來傷害羽哥哥了……
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面推開,宮遠徵沉著臉跨步而入。
"宮遠徵!誰準你進來的"宮婉角話音未落,已被對方截斷。
"蘭夫人的醫(yī)案"宮遠徵徑直上前,"交出來。"
"什么醫(yī)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冷笑從喉間溢出,宮遠徵突然扯開屏風,漫不經心道:"看來是要我親自動手找了。"
"放肆!"宮婉角抄起身旁的硯臺朝他砸去,卻被宮遠徵輕易躲開。
墨汁潑在墻上,蜿蜒如血跡。
宮遠徵旁若無人般在房中翻找起來,宮婉角勸阻無果,轉身朝屋外跑去。
“站住”宮遠徵捏住她的手腕,她整個人抵在門框上,“想去哪兒?上趕著給羽宮通風報信?”
宮婉角脖頸繃得筆直,又急又惱:“我看你是魔怔了!”
"別裝了,你不過是想護著宮子羽那個野種!宮家血脈容不得他"
"住口!"
手掌裹挾著勁風,狠狠甩在對方臉上,宮婉角顫抖的手還停在半空。
宮遠徵猩紅的眼底翻涌著癲狂。
他忽然俯身:"醫(yī)案不在明處,自然是藏在身上——"
"你!"宮婉角踉蹌后退,卻已退無可退。
宮遠徵滾燙的掌心貼上她纖細的腰肢,單手扣住她的雙腕舉過頭頂。
"宮遠徵!"
少女杏眼蒙著薄霧,眼尾嫣紅如桃花驚雨,"你越來越瘋了。"
"我看瘋的是你。"宮遠徵呼吸間都帶著血腥氣,鼻尖蹭過她細膩的肌膚。
"你憑什么這么護著他!"
宮遠徵的指尖勾住少女腰間纏枝蓮紋的絲絳,在她近乎絕望的眼神中就要扯斷。
冰涼的觸感突然被一道黑影截斷。
“遠徵?!?/p>
宮尚角的聲音沒有溫度,甚至冰涼。
玄色衣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將渾身發(fā)軟的宮婉角撈進懷里。
錦緞內襯貼著她滾燙的臉頰,像團綿軟的云。
宮遠徵猛地后退半步,喉結劇烈滾動,"哥,我……"
“遠徵,給婉婉道歉。”
殿內一片死寂,唯有宮婉角壓抑的啜泣聲,一聲一聲撞在心尖。
在宮尚角的印象里,二人經常拌嘴,婉婉對遠徵有著莫名的敵意,不過這些在他看來都是小事。
可是今日之事,已經超過了他所能容忍的限度。
宮遠徵低垂著頭,聲音沙啞得不成調子。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p>
宮尚角垂眸看著還未緩過來的婉婉,小臉埋在自己心口,始終沒有說話。
他指尖輕輕拍著她后背,聲音低沉:"回徵宮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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