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的時(shí)候,遠(yuǎn)徵是否還欺負(fù)過婉婉……才叫她如此抵觸。
宮尚角不敢問,宮婉角也不敢說。
他只靜靜將人圈在懷里,指腹擦過她泛紅的眼角,沾起晶瑩的淚珠。
“哭累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
宮婉角仰起臉看他,“哥哥不問我醫(yī)案的事?”
宮尚角的手頓了頓,隨即收緊懷抱,“不急?!?/p>
“紙包不住火,婉婉,我希望你能明白。”
“可是”宮婉角猶豫片刻,說出了真相:“那本醫(yī)案是阿娘的,不是蘭夫人……”
那本醫(yī)案上刻意模糊了名字,她覺得蹊蹺,便特意去了一趟醫(yī)館。
這樣的真相對宮尚角來說無疑是殘忍的。
宮尚角的指節(jié)驟然發(fā)白,掌心的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肉里……
母親死在無鋒手下,這是他們心底的一道疤,誰也不敢提起。
可如今霧姬夫人想利用母親的醫(yī)案來反擊哥哥,她不可能假裝看不見。
宮子羽終于過了三域試煉第一關(guān)。
云為衫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二小姐,沒再下心思引誘他,反而因?yàn)橄惹白惨姸说拿孛芏鴽]再被人專門盯著。
她知道,這是宮子羽給她的好處,算是讓她“封口”。
她現(xiàn)在該謀劃著出宮門換取解藥了……
“多日不見,妹妹的氣色倒是不錯(cuò),看樣子宮子羽待你不錯(cuò)?”
上官淺悄無聲息地潛進(jìn)她的房間,云為衫回頭,面上沒什么表情:“那你呢,宮尚角可不好對付。”
提到宮尚角,上官淺神色微微凝滯。
宮尚角,宮子羽……二人的心思都在宮婉角身上。
可與宮子羽直白的疏離截然不同,宮尚角的態(tài)度就像霧里看花。
"罷了。"上官淺斂起思緒,指尖輕點(diǎn)桌面,"半月之期將近,你可想到出宮的法子?"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上官淺挑眉:"說來聽聽。"
"怎么,你可是魅,怎么比我還心急?"
"我這可是為妹妹著想。"上官淺紅唇微勾,"畢竟你不像我,能嘗到百草萃的滋味,想必很難熬吧?"
空氣驟然凝固。
云為衫猛地抬頭,眼底翻涌著驚濤:"百草萃,你吃過?"
"自然,還是二小姐親手喂給我的呢。哦對了,忘了告訴你——"
她湊近壓低聲音,吐氣如蘭,"二小姐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云為衫瞳孔驟縮:"你暴露了?"
"不是我,是我們。不過她沒打算揭穿,反而與我達(dá)成了合作。"
云為衫還欲追問,窗外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云姑娘,上官淺姑娘,二位好興致。”
宮子羽站在門口,宮婉角纖細(xì)的手腕被他緊握著,眉眼間染著未褪的緋紅。
少女看著二人,微微一笑,雖沒多的表示,卻也能看出她心情很好。
自上次宮遠(yuǎn)徵被禁足后,他便再也不敢那么囂張,有些日子沒來打擾她了。
而她也得了空閑,趁機(jī)溜出來找了宮子羽。
上元節(jié)快到了,宮紫商忽然提出想去宮門外看花燈,原本宮子羽是不同意的,可婉婉和云為衫都表示想出去看看,他便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