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流轉(zhuǎn),一雙桃花眼美得讓人失神
但這可是決斗!
“叫的就是你啊——靚妹仔!”
靚……妹仔?
前一個字她聽過無數(shù)個客人對著她說過,但這“妹仔”的稱呼,是有七八年沒聽人叫過了
喊話的年輕人約摸二十歲左右,穿著一件灰得洗不清的白襯衣,頭發(fā)不知有多久未剪,已經(jīng)長得可以遮住眼睛,十足的混混模樣
聯(lián)想到剛剛他又慫又愛挑事的樣子,白真面上淡然,內(nèi)心卻在發(fā)笑
“喂!愣著干嘛!”
青年擺出一副十足的痞子流氓樣,“你不是想認輸吧?——好啊,隨便給個幾塊錢就算你贏咯!”
笑容正蕩漾,后背忽然撞到什么,回過頭醬爆正指著他控訴,“就是他勒索我”
看到包租婆的阿星收斂了笑,卻還是滿臉無畏,
“你是管事人啊,肥婆”
包租婆面色一沉,冷哼一聲,腳底的一只拖鞋已經(jīng)悄悄上了膛
“肥婆?”
“啪——”
極其威猛的一拖鞋,灰襯衣即刻就烙上了一枚黑鞋印
“肥婆啊——肥婆”
再三的重復可見包租婆有多么不喜歡這個稱呼,舉著拖鞋“啪啪啪”如驟雨一般打在冒昧的年輕人身上,下手毒辣,目標精準
“喂喂喂——”
“你再不停手我就喊人了!”
“腰間揣個死耗子,冒充打獵的——我看你叫誰”
那年輕人不知道哪來一枝炮仗,借著打鐵匠的火爐點燃后,還頗有氣勢地喊了一句
“一支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炮仗在空中劃過一條火紅的拋物線,“嘭——”的一聲,極其尖銳
“等死吧你,別走啊你……”
年輕人繼續(xù)放著狠話,白真注意到他卻是在一步步后退靠近大門
以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對方必是個沒什么大背景的小混混,不然也不會這么慫,想著偷溜
“誰扔的炮?!”
為首的胖子頭冒著煙, 低沉的嗓音隱藏著暴怒的前兆,身后的小弟各個穿著黑色西服,就連天空都瞬間烏云密布
白真瞳孔猛地放大,身軀微顫——斧頭幫?!
包租婆也敏銳地觀察到了來人胸口真正的斧頭幫標識,轉(zhuǎn)身朝大家大喊一句“下雨了,趕快回去收衫??!”閃身就沒了影
醬爆卻依舊威武不屈,
“你也想勒索我”
“我 不 怕——”
二當家手搭上腰間的黑斧,彎腰側(cè)耳,語氣平淡卻暗含威脅,“你說什么?”
“我——”
寒光一閃,“嘭——”的一聲,一團黑色身影在空中飛過
阿星扭動僵硬的脖子,飛出的居然是二當家!
斧頭幫眾人急忙上前攙扶,二當家面色痛苦,“別動,手腳斷了——”
“快叫人”
手下立即點燃炮竹,紫紅色的煙花在空中展開,最終變化成一把斧頭的模樣
我靠,差這么多?!
心中不妙,阿星趁機溜進理發(fā)店叫醒還在睡覺的肥仔聰
“嗷嗚——”
“啪——” ,一巴掌打在肥仔聰還在裝兇的臉上
“還裝——快走?。 ?/p>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大批的人馬已經(jīng)堵住了大門,將整個豬籠城寨的居民全部趕到了中央空地
在二當家被神秘人打飛進油桶,白真就知道按照斧頭幫的惡性,今日很難善了了
心中懊悔出門忘記看黃歷,一邊在眾人還圍在一塊時躲進一家商鋪
是家裁縫店,里面擺著兩三個人體模特,各式的布匹旗袍塞滿了一面墻
也不知道搜查得仔不仔細,但眼下無法,她只能先躲進布匹架的后面,竹架與墻之間成“V”字形結(jié)構(gòu),空間很小,但她身量小,又是常年跳舞,四肢柔軟,蜷縮在里面居然還有空隙
“嘩啦——”竹架一陣搖晃,一股混雜著汗味的燥熱氣息瞬間占領(lǐng)了整個狹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