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成凜臉上的笑容更乖了,斯斯文文地道:“好,那我們就不打擾大哥大嫂了。大哥好好照顧大嫂?!?/p>
賀峻霖沒說話,徑直抱著阮寒星上樓。
“你干嘛不讓我說?”
看著他們的背影,賀淺淺不滿地道:“我也是關(guān)心大嫂。再說了,我畢竟是女孩子,照顧大嫂更方便體貼。大哥冷冰冰的,他懂什么?”
“照顧不好,難受得還是大嫂?!痹秸f她越覺得擔(dān)心,把手上的平板讓沙發(fā)上一扔:“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大嫂才安心?!?/p>
“行了,別瞎湊熱鬧了?!?/p>
賀成凜無語,攔住她:“你現(xiàn)在上去不是照顧大嫂,是想找死?!?/p>
沒看到大哥那眼神都快殺人了嗎?
他忍不住輕聲嘀咕:“蠢死了,做題笨也就算了,現(xiàn)實生活也這么笨,太可怕了?!?/p>
他們賀家的基因,怎么會生出賀筱寧那樣的傻白甜,和賀淺淺這樣的真蠢?
“賀成凜,你給我說清楚,你說誰蠢呢?”
賀淺淺頓時大怒,柳眉倒豎撲上去:“我是你姐,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樓下姐弟兩個鬧成一團,樓上賀峻霖小心將阮寒星放到床上。
幫她脫鞋子的時候,她動了動,半張開水潤的眸子。
“夫人醒了?喝點蜂蜜水?!?/p>
將她扶起,陳姐送上來的蜂蜜水溫度正合適。
張開紅唇,大口喝了幾口蜂蜜水,阮寒星倏然抬手抓住他的領(lǐng)帶,輕笑著喊:“賀先生?!?/p>
不舍得讓她用力,賀峻霖順著她的力道傾身,兩個人的距離拉近。
他幾乎能夠看到她臉上的細(xì)小絨毛,在暖黃的燈光下,說不出得溫暖動人。
她的眸光濕噠噠的,像是深海中,在月夜出現(xiàn)的妖嬈女妖,嫵媚動人地看著他。
喉結(jié)微微滾動,賀峻霖應(yīng)了一聲:“夫人還有什么吩咐?”
“你這是送我回房休息嗎?”
唇畔含著笑意,阮寒星用自己的鼻尖頂在他的上面,低聲道:“可是穿著外套,我好不舒服。賀先生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心愛的漂亮姑娘,說出這樣的請求,誰能受得了?
單單是看著她,賀峻霖已經(jīng)口舌干燥,黑眸沉沉,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啞地應(yīng)道:“好?!?/p>
現(xiàn)在早晚的天色還有些涼,她在外面穿了一件休閑款的西裝外套,內(nèi)里則是一條緞面的貼身吊帶裙。
聽他應(yīng)聲,她就笑吟吟地坐在床頭,舒展雙臂,偏頭笑看著他。
垂下眼,賀峻霖幫忙將外套褪下來,隨手一折,剛要扔到一側(cè),就間一張小小的卡片掉落出來。
“啪”一聲,掉落在床邊長長的絨毛地毯上。
阮寒星跟著垂眼去看。
標(biāo)準(zhǔn)的酒店房卡樣式,卡面上印著酒店的名字,上面還貼著標(biāo)簽,寫明了是哪一間房。
這種事情,在商場上并不少見。
賀峻霖十九歲接手賀氏,展露鋒芒之后,多少叔叔伯伯輩兒的為了拉攏他,給他的兜里塞過這東西。
房卡打開的房間里,必定有一個千嬌百媚的漂亮女郎,等待著跟他共度夜晚。
那么,為什么阮寒星的衣服口袋里會有這個呢?
又是誰,正在這張房卡能打開的房間里,等待著她?
“夫人不該解釋點什么?”
指節(jié)卡在房卡的邊緣,賀峻霖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眼底隱隱有暗潮翻涌:“這是什么?”
“這個……房卡?!?/p>
想了片刻,阮寒星突然輕笑一聲,靠在床頭慵懶地道:“今天去劇組,小曲塞給我的……”
“小曲是誰?”
賀峻霖眼底更暗,洶涌的情緒被一層薄薄的冰涼遮住。
他單手撐在她的臉頰旁邊,聲音里分辨不出情緒:“夫人留著房卡,是想去赴約嗎?”
怎么辦?
想要把她鎖在房間里,折斷羽翼。
只對他一個人笑,只看著他,不讓任何人覬覦。
不希望再有人給她塞房卡,也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對她露出像伍錚一樣的眼神。
他心中似乎囚禁著一頭兇獸,隨時要掙破牢籠,濃黑的眼眸更是黑不見底,仿佛吞噬了一切光線。
“一個什么小曲小直,可打動不了我?!?/p>
對他的異常一無所覺,阮寒星輕笑一聲,微涼的指尖落在他的臉上。
指腹若有似無地沿著他的輪廓描繪,帶來細(xì)微的癢意。
她嗓音含笑,輕聲道:“這張房卡,打開的房門里沒有賀先生,那對我來說,跟垃圾沒什么兩樣?!?/p>
“那么,賀先生什么時候給我房卡?”
她笑起來,白得發(fā)光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笑道:“我一定準(zhǔn)時赴約,不讓賀先生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