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jié)滾動,賀峻霖忍不住垂頭吻住她的紅唇。
攥取她的甜美,他的唇齒間溢出一聲嘆息:“夫人,你這是在玩火?!?/p>
“我等著惹火上身?!?/p>
阮寒星笑意更濃。
酒香伴隨著她身上的淡香,簡直就是勾魂攝魄的藥水。
賀峻霖竟然生出幾分狼狽,腳步匆匆地去沖涼水澡。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阮寒星看著空曠的房間,回想起醉酒時的一切,臉頰頓時燒紅。
她,她到底怎么回事兒?
竟然撒酒瘋?cè)フ{(diào)戲賀峻霖,多急色?。?/p>
賀峻霖該不會覺得,她早就覬覦他的美色已久,故意借酒裝瘋吧?
回想昨夜,腦袋里全都是一個個讓人面紅耳赤、臉紅心跳的親吻。
阮寒星生出幾分鴕鳥心態(tài),磨磨蹭蹭地下樓。
往常這個時候,賀峻霖早該去公司辦公,這會兒卻坐在餐廳里用早餐。
“夫人醒了?!?/p>
抬眼看她,賀峻霖溫聲道:“有沒有頭疼?”
“沒有?!?/p>
看到他,阮寒星的臉上就忍不住發(fā)熱,強(qiáng)撐著道:“賀先生今天怎么還沒去上班?”
“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p>
看出她的不自在,賀峻霖眼底帶上笑意,坦然道:“我心有雜念,起晚了?!?/p>
什么“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被他念出來,含著三分繾綣意味,幾乎讓阮寒星立刻就想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暗示的是誰,幾乎不言而喻。
心有雜念,昨天那個樣子,又能心有什么雜念呢?
她耳根都跟著泛上了粉紅,攥緊了筷子,面前的早餐怎么都吃不下了。
“我,過兩天學(xué)校就要月考了,我今天打算去學(xué)校上課。”
她故作鎮(zhèn)定,站起身:“那賀先生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p>
見她實(shí)在是害羞,怕逗弄惱了,賀峻霖沒再繼續(xù)逗她,道:“不急于一時,就算要上課,也該先把早餐吃完。”
他都這么說了,她要是急著走未免有些明顯,阮寒星只能重新坐下。
幸虧賀峻霖沒再提起昨晚的事情,她才偷偷松了口氣。
每天早上,文思補(bǔ)習(xí)班門前都豪車往來,人來人往。
阮寒星到的時候,不少同學(xué)也剛到學(xué)校。
門口還圍著幾個熟人。
“瑩瑩,學(xué)習(xí)也不要太用功,適當(dāng)休息?!?/p>
樊夫人對著樊瑩瑩溫聲叮囑,道:“我叫人給你熬了燕窩,等你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喝?!?/p>
“知道了,媽?!狈摤摕o奈,點(diǎn)頭道:“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p>
“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但是你啊,一學(xué)習(xí)起來連小孩子都不如,如癡如醉的,連吃喝都顧不上了?!?/p>
樊夫人嗔道:“身體是最重要的,媽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p>
雖然口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其實(shí)面上卻滿是驕傲的笑意。
生出一個天資聰穎又肯用功的女兒,怎么可能不覺得驕傲呢?
沒有一個學(xué)生的父母,不以孩子的好成績?yōu)楹馈?/p>
“我知道媽媽都是為了我好,我會注意的?!?/p>
樊瑩瑩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樊夫人身邊的人,帶著幾分擔(dān)憂:“姐,你在想什么呢?”
樊婉晴這些日子更瘦了。
曾經(jīng)豐潤秀美,帶著幾分高傲的漂亮臉蛋凹陷下去,憔悴不堪,眼底隱隱帶著幾分青黑,明顯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
那雙總是充滿著傲氣的雙眸,也木然無光。
整個人像是牽線木偶,對著妹妹的詢問無動于衷。
“婉晴,瑩瑩跟你說話呢!”
樊夫人忍不住皺眉,輕輕地推了她一下,輕斥道:“你這孩子,一天到晚發(fā)什么呆呢?怎么現(xiàn)在都不理人……”
“媽,沒事兒的?!?/p>
眼底擔(dān)憂更重,樊瑩瑩拉住樊夫人的手,輕輕搖頭:“姐姐最近心情不好,沒關(guān)系。你別怪姐姐。”
“我沒有心情不好?!?/p>
捕捉到關(guān)鍵詞,樊婉晴的臉色倏然陰沉,寒聲道:“我只是在想一會兒的安排,沒聽到你們說話。我什么時候心情不好了?你了解嗎你就亂說?”
語氣說不出的尖酸刻薄。
樊瑩瑩咬唇。
她不知道,姐姐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跟樊婉晴的姐妹關(guān)系一般,但是她始終記得,小時候背著媽媽偷偷跟她分享所謂“垃圾食品”的姐姐。
就算后來,樊婉晴也只是變得驕傲愛炫耀一些,而不是像現(xiàn)在……
仿佛全世界都欠她一樣。
偏偏她整個人都枯萎下去,看著可憐又脆弱,讓她忍不住擔(dān)心,也顧不上生氣。
“怎么跟你妹妹說話呢?”
樊夫人眉頭皺得更緊了,忍不住斥責(zé)道:“婉晴,你怎么回事兒?瑩瑩是關(guān)心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