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傾瀉,星子綴滿蒼穹。營帳外殘火明滅,夜梟啼聲刺破寂靜,營帳內(nèi)搖曳的燭火,將少年清瘦的輪廓投在牛皮帳上。
宋墨摩挲著懷中玉佩,溫潤的觸感里,藏著只有他能聽見的溫柔絮語。
此番投奔舅舅,當(dāng)真選對了路?"他對著虛空輕問,指腹撫過玉佩暗紋。
顧期期的聲音如春風(fēng)穿林,帶著靈力特有的清越:"你父親的拳腳落不到這里,蔣將軍面相剛毅,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宋墨唇角微揚,恍惚又見她狡黠的笑。此后數(shù)年,他在軍營淬火重生。
晨露未晞時揮劍,霜雪覆甲時苦讀,蔣梅蓀傾囊相授的不僅是兵法韜略,更是保家衛(wèi)國的肝膽。
戰(zhàn)船破浪那日,宋墨的刀鋒抵住東渝俘虜咽喉。"大本營何在?"刀刃沒入血肉的瞬間,對方瞳孔驟縮。
宋墨指尖劃過泛黃地圖,在"舟島"二字上懸停:"瞞不過我的眼睛。"
"少帥妙計!"陸爭話音未落,陸鳴脫口而出:"那該死的運糧官..."
兄長慌忙按住弟弟下跪,卻不知宋墨耳中傳來顧期期炸毛的聲音:"又是那個老不死的,等回去定要嚇?biāo)滥抢蠔|西!"
他垂眸輕笑,靈力在玉佩表面泛起微光:"莫氣,罵得痛快。"
轉(zhuǎn)頭已恢復(fù)肅殺,振臂高呼:"換上海匪裝束,直取舟島!"
將士們的吶喊震碎夜霧,驚起灘涂鷗鷺。
捷報傳回福亭那日,宋墨騎著玄駒穿過歡呼的人群。
老伯顫抖著抓住韁繩:"勝了?"
他摘下頭盔,露出染血的征袍:"舟島大捷!"
沸騰的聲浪中,他握緊懷中玉佩——這場勝利的榮光里,藏著只有他知曉的,屬于自己一個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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