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像是那只小土撥鼠妖那般,將所有的情緒擺在自己面上,卻仍然沒有原諒玉虛宮當(dāng)年對它們的所作所為。
誠然,玉虛宮當(dāng)年或許只是無心之舉,但難道這樣就可以泯滅掉他們曾經(jīng)對土撥鼠一族的所作所為嗎?
之所以同意讓敖丙留下來,不過是因?yàn)樗]有像之前玉虛宮那般的一上來便對他們動手,甚至沒有聽他們解釋。
且他實(shí)力如此強(qiáng)大,眼下沒有對他們動手,也或許是因?yàn)橛魍窈湍倪高€在,但他們兩個不可能永遠(yuǎn)都在這里守著它們。
倘若眼前少年記仇的跟玉虛宮告了一狀,那他們土撥鼠一族或許真的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且喻婉也似乎頗為相信眼前的少年,它們也不介意買喻婉一個面子。
但它能想得通。
不代表那個小土撥鼠也能想得通。
它們是沒有辦法同等的感受到它的痛苦的,他沒有和小土撥鼠經(jīng)歷過同等的經(jīng)歷,自然也就沒資格代替他說原諒。
喻婉的所作所為對它來說或許當(dāng)真如同背叛一般。
這些事情喻婉的勸說,只會讓它愈發(fā)煩躁。讓它稍稍冷靜便足矣。
在喻婉決定要讓他留下來的這一刻,便算是“背叛”了它,而這些事情跟它解釋是沒有用的,只有讓它自己想清楚才行。
土撥鼠頭頭看著眼前少女,還帶著些許茫然的眼神,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別再去打擾它了?!?/p>
喻婉讓敖丙留下來的那一刻,她們兩個之間的關(guān)系便兩清了,喻婉后知后覺的啊了一聲。
它并不認(rèn)識敖丙,只是單純的認(rèn)為敖丙身上穿著的是玉虛宮子弟的服飾,便固執(zhí)的認(rèn)為眼前的少年是殺死他哥哥的兇手之一。
就算喻婉說破了天,它也不會相信的。
少女似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半晌眨了眨眼,有一些無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相信敖丙,他真的沒有惡——”
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土撥鼠頭頭打斷。
“但它不信,我們也照樣不信?!?/p>
倘若不是因?yàn)榉N種原因,他們也不會讓敖丙留在這里,玉虛宮對于它們來說,就是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兇手。
沒有人會這么善良的原諒破壞自己家庭的兇手。
于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原本格外受土撥鼠們歡迎的喻婉,連同著敖丙和哪吒一起被他們“孤立”了。
準(zhǔn)確來說也稱不得上是孤立,它們沒有做任何排擠三人的動作和行為,只是默默的遠(yuǎn)離了它們?nèi)齻€,甚至連喻婉試圖給他們遞一些水果都客客氣氣的拒絕了。
喻婉自然知曉其中原因,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敖丙,卻說不出責(zé)備的話語。
這些日子敖丙認(rèn)真的觀察下來,發(fā)現(xiàn)事實(shí)確實(shí)如同兩人所說的那般,他們過得格外清貧,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可憐。
一日三餐甚至硬生生縮減到一日一餐,不僅如此,那些餐食里大多都是些米糊糊,無法想象他們只吃這一頓用來飽腹,又是多么的艱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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