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馳（同人文）我和星爺有個約會-d995

影院出來時，晚風(fēng)卷著點海腥味撲過來，宋南希抱著泰迪熊打了個輕顫。周星馳把外套往她肩上攏了攏：“去吃點東西？附近有家潮汕火鍋，湯底鮮，剛好暖身子?！?/p>

她點頭應(yīng)著，跟著他拐進(jìn)旁邊的巷弄。火鍋店藏在老樓底層，掛著塊紅漆木牌，門口堆著竹筐裝的新鮮海產(chǎn)，活蝦在水里蹦跳，沙茶醬的香氣混著蒸汽飄出來，暖烘烘的。

老板是個操著潮汕口音的大叔，見周星馳進(jìn)來笑著招呼：“星仔，好久沒來！今天帶朋友？”

“嗯，兩份清湯鍋底，再來份鮮切牛肉、蝦滑和時蔬。”他熟門熟路拉開塑料凳，把玫瑰先放在桌角，又幫宋南希把泰迪熊擺在旁邊的空位上。

湯底很快端上來，白瓷鍋里飄著玉米和蘿卜，咕嘟咕嘟冒小泡。周星馳拿起漏勺，先給她盛了碗湯：“先喝口湯暖暖，他家牛骨湯熬了半天，沒放味精。”

宋南希抿了口，鮮得舌尖發(fā)顫，抬頭見他正往鍋里下牛肉，薄切的吊龍在沸湯里涮了幾秒就卷邊，他用公筷夾到她碗里：“這個得蘸沙茶醬才好吃?！?/p>

兩人邊吃邊聊，宋南希說起孟佳婚禮的細(xì)節(jié)，說伴娘鞋試了三雙才合腳，他聽得認(rèn)真，偶爾插句“別穿太高跟，上次崴腳還沒好利索”；他則講起拍《一本漫畫闖天涯》時的糗事——有場戲要跳墻，結(jié)果踩空摔進(jìn)草堆，被蚊子叮了一腿包。

“你當(dāng)時是不是特狼狽？”宋南希被逗笑，夾了個蝦滑遞過去，“不過電影里看你?？?，倒一點看不出來?！?/p>

他咬著蝦滑笑：“鏡頭只拍好看的嘛?！闭f著抬手看了眼手腕，藍(lán)色表盤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光，“這表真好看，比我那傳呼機(jī)準(zhǔn)多了?！?/p>

“那當(dāng)然，”她得意地挑眉，“以后拍夜戲，看時間就不用總按傳呼機(jī)了?！?/p>

吃到一半，老板端來盤粿條：“送你們的，生日得吃點主食?！敝苄邱Y道了謝，把粿條下進(jìn)湯里，轉(zhuǎn)頭問她：“夠不夠？不夠再點份蠔仔烙?！?/p>

宋南希搖搖頭，看著鍋里翻滾的粿條，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T恤在片場跑龍?zhí)?，如今他手腕上戴著自己送的表，坐在煙火氣的小店里陪她吃火鍋，心里軟得像鍋里的蘿卜。

結(jié)賬時，周星馳搶著付了錢，宋南希要掏錢包，被他按住手：“我生日，該我請?！彼闹讣獠溥^她的手背，像上次遞粥時一樣暖，“等你生日，再讓你請回來?！?/p>

走出火鍋店時，快十一點了。巷子里的燈昏昏黃黃，泰迪熊被她抱在懷里，玫瑰的香氣混著火鍋味飄在風(fēng)里。周星馳送她到樓下，宋南希停下腳步，抱著泰迪熊抬頭看他：“對了，你今天生日，生日愿望是什么呀？”

他笑了笑，指尖在腕表帶上蹭了蹭：“說出來就不靈了?！?/p>

她撇撇嘴，沒再追問，只是點點頭：“那我上去啦?！?/p>

“上去吧，我看著你開燈?！彼驹诼窡粝?，聲音比晚風(fēng)還軟。

宋南希轉(zhuǎn)身往樓道口走，剛邁出兩步，身后忽然傳來他的大喊，帶著點少年人的莽撞，在寂靜的巷子里蕩開回聲：“宋南?！业纳赵竿牵阍敢庾鑫业呐笥褑幔俊?/p>

她猛地回頭，見他還站在原地，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手腕上的藍(lán)表在暗處閃了下，像顆懸在半空的星。他眼里有緊張，還有點藏不住的期待，剛才那聲喊像是耗盡了力氣，喉結(jié)還輕輕動了動。

宋南希抱著泰迪熊，忽然笑了，聲音順著風(fēng)飄過去，輕得像片云，卻清晰得很：“我愿意啊。”

“我愿意”三個字剛落，周星馳像是被按了啟動鍵的彈簧，猛地沖了過來。他跑得太急，帶起一陣風(fēng)，刮得她鬢角的碎發(fā)都飄了起來。不等她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站定在她面前，雙手輕輕扶住她的肩，低頭就吻了下去。

那吻來得太突然，帶著他身上殘留的火鍋熱氣，還有點夜風(fēng)的微涼，像顆猝不及防的糖，砸得宋南希瞬間定在原地。懷里的泰迪熊差點滑落，她下意識收緊手臂，眼睛睜得圓圓的，能看見他顫動的睫毛，還有路燈下泛著光的鼻尖。巷子里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撞著胸腔，比剛才他喊出那句話時還要響。

片場的遮陽棚下，周星馳靠著道具箱坐定，手里捏著半瓶礦泉水，目光卻黏在手腕的表上——藍(lán)色表盤在日頭下泛著清淺的光，表帶邊緣還留著點昨天被他反復(fù)摩挲的溫度。他指尖輕輕敲了敲表殼，想起昨晚巷子里的吻，嘴角沒留意就揚了起來，連導(dǎo)演喊“準(zhǔn)備下一條”的聲音都沒太聽清。

“喂，星仔！魂兒飛哪兒去了？”吳孟達(dá)端著兩杯凍檸茶走過來，把其中一杯塞他手里，眼尖瞥見他盯著手表傻笑的樣子，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這表戴了一天了，看八百遍了吧？再看表盤都要被你盯出洞咯。”

周星馳回神，趕緊收回手，卻沒藏住笑意，撓了撓耳后：“就……看看時間?！?/p>

“看時間需要笑成這樣？”吳孟達(dá)挑眉，往他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昨天生日約了南希姑娘，是不是成了？不然怎么從早上開機(jī)就一臉‘撿到寶’的樣，剛才拍被追打的戲，嘴角都沒下去過?！?/p>

被說中心事，周星馳耳根有點紅，卻沒否認(rèn)，只是拿起檸茶猛灌了兩口，掩飾似的轉(zhuǎn)移話題：“達(dá)哥，等下那場對手戲，我覺得那句臺詞可以改改……”

話沒說完，手腕的表忽然被吳孟達(dá)輕輕碰了下：“別轉(zhuǎn)移話題。這表是南希送的吧？上次在排檔就見你寶貝得很，現(xiàn)在看來，哪是寶貝表，是寶貝送表的人?！?/p>

正說著，場務(wù)喊兩人準(zhǔn)備拍戲，周星馳趁機(jī)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卻在轉(zhuǎn)身時，又忍不住低頭看了眼手表——指針剛走到十點，離收工還有好幾個小時。他心里悄悄算著，收工后要不要傳呼她，問問她今天有沒有按時吃午飯，嘴角的笑意又忍不住漫了上來。

吳孟達(dá)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這副模樣，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子，算是徹底栽進(jìn)去了。

片場的燈暗了大半，只留幾盞補(bǔ)光燈打在布景好的舊巷口。周星馳穿著花襯衫、喇叭褲，正靠在斑駁的墻前跟吳孟達(dá)對臺詞，指尖無意識蹭著戲服口袋——那是“垃圾馳”的戲服，布料糙得磨皮膚，他卻總?cè)滩蛔∶?，像是在找什么支撐?/p>

“星仔，看那邊！”吳孟達(dá)忽然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朝片場入口努了努嘴。

周星馳抬眼望去，就見宋南希拎著個保溫桶站在欄桿外，穿了件米白色針織衫，手里還牽著球球，正踮腳往他這邊看。他心里“咯噔”一下，剛才還卡殼的臺詞瞬間忘得一干二凈，只下意識直了直腰，連眉頭都松快了些。

“喲，南希姑娘來探班啊？”吳孟達(dá)笑著打趣，“我說你今早怎么總看表，合著是等這個。”

周星馳沒理他，腳步已經(jīng)往入口處挪，走到欄桿邊才想起自己還穿著戲服，趕緊攏了攏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傳呼我?！?/p>

“給你送點糖水，孟佳熬的綠豆沙，說天熱敗火。”宋南希把保溫桶遞給他，又指了指他的衣服，“你這花襯衫……還真挺有年代感?！?/p>

正說著，導(dǎo)演喊“準(zhǔn)備拍攝”，周星馳只好把保溫桶塞給旁邊的場務(wù)，沖她擠了擠眼：“你在那邊棚下等我，拍完這幾條就來陪你?！?/p>

宋南希點點頭，牽著球球走到遮陽棚下坐好。球球乖順地趴在她腳邊，她則支著下巴看片場——周星馳正跟對手戲演員走位，演的是“垃圾馳”跟兄弟道別，要離開香港前的戲份。他眉頭皺著，眼神里帶著股混不吝的勁兒，卻又在轉(zhuǎn)身時偷偷紅了眼尾，演得比劇本里寫的還多了幾分舍不得。

她忽然想起上次陪他看《一本漫畫闖天涯》，他說“鏡頭只拍好看的”，可此刻看他在鏡頭前蹙眉、頓腳，連指尖攥緊的弧度都透著戲，才發(fā)現(xiàn)他對角色的在意，從來都藏在這些細(xì)碎的動作里。

拍了大概半小時，導(dǎo)演喊“休息十分鐘”，周星馳立刻脫了戲服外套往棚下跑，額角還帶著汗，卻先問她：“剛才沒覺得吵吧？球球乖不乖？”

“乖得很，”宋南希遞給他紙巾擦汗，“你演得真好，剛才轉(zhuǎn)身那下，我都差點跟著難過?！?/p>

他被夸得耳尖有點紅，撓了撓頭：“就照著達(dá)哥教的演。”說著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摸出塊糖遞給她，“剛才場務(wù)給的，橘子味的，你嘗嘗?！?/p>

宋南希剝開糖紙放進(jìn)嘴里，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她看著他手腕上的藍(lán)表——表盤在陽光下泛著光，表帶被汗水浸得有點濕，他卻一直沒摘。

“對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你這戲里有沒有感情線??？我看劇本好像沒寫?！?/p>

“沒有，就兄弟情。”周星馳靠著棚柱坐下，指尖輕輕敲著表盤，“這種江湖戲，大多是兄弟比什么都重。”他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她，眼里帶著點笑，“不過要是以后有機(jī)會拍愛情戲，我倒想試試……演那種藏著掖著，最后卻忍不住說出口的?！?/p>

宋南希嘴里的糖忽然甜得有些發(fā)膩，她別開臉，假裝逗球球：“那你可得好好演，別到時候緊張得忘詞?！?/p>

他低低笑起來，笑聲混著片場的喧囂飄過來，像剛才嘴里的橘子糖，甜得讓人心里軟乎乎的。

遠(yuǎn)處導(dǎo)演又在喊“各就各位，準(zhǔn)備開機(jī)”，周星馳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又回頭看她——她正低頭給球球順毛，陽光落在她發(fā)頂，絨毛都泛著淺金。他忽然俯身，趁她沒留意，飛快在她臉頰印下一個吻，軟乎乎的，還帶著點剛才擦汗時留下的紙巾清香。

宋南希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驚訝，臉頰“騰”地紅了，連嘴里的橘子糖都忘了嚼。

他卻像沒事人一樣，直起身往后退了兩步，朝她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往片場跑，只是耳尖紅得厲害，連腳步都比平時快了些。跑到一半，還差點被地上的電線絆了一下，引得吳孟達(dá)在一旁偷笑。

宋南希抬手摸了摸被吻過的臉頰，指尖都帶著熱意。球球抬頭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好奇，她卻忽然笑了，嘴里的橘子糖，好像比剛才更甜了。遠(yuǎn)處補(bǔ)光燈亮了起來，照在他穿著花襯衫的背影上，她忽然覺得，就算戲里沒感情線，這戲外的心動，也早藏不住了。

宋南希剛把門鎖好，球球就搖著尾巴蹭到她腳邊，用腦袋拱她的手。她彎腰把狗抱起來，走到沙發(fā)上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固定電話——這年代還沒手機(jī)，打長途得先撥總機(jī)，她撥了孟佳家里的號碼，指尖還帶著點發(fā)燙的感覺。

“喂？南希??？”電話那頭傳來孟佳的聲音，背景里還有縫紉機(jī)“噠噠”響，“剛下班？我正給婚紗縫珍珠扣呢?！?/p>

“嗯，剛到家?！彼文舷Ｃ蚯虻亩湫?，“跟你說個事，昨天……周星馳生日，他跟我表白了?！?/p>

電話那頭的縫紉機(jī)聲突然停了，孟佳的聲音拔高了些：“真的？！他怎么說的？你答應(yīng)了？”

“就……在我家樓下喊的，說生日愿望是想讓我做他女朋友?！彼文舷５穆曇舻土它c，嘴角卻壓不住笑意，“我答應(yīng)了?！?/p>

“哇——”孟佳拖長了調(diào)子，“太浪漫了吧！比電影里還甜！對了，他沒做點別的？比如……抱你一下？”

宋南希臉一熱，想起昨晚那個猝不及防的吻，還有今天片場他偷偷親臉頰的事，小聲說：“不止……他還親我了。今天去探班，他開拍前趁我不注意，又親了我臉頰一下?！?/p>

“我的天！”孟佳笑起來，“你倆這進(jìn)度可以??！我跟你說，我早就覺得他對你有意思，上次試婚紗他看你的眼神，軟得像棉花糖?！彼D了頓，又嘆口氣，“真羨慕你，我跟我家那位，處對象時就牽過手，哪有這么甜?！?/p>

“你那是細(xì)水長流嘛。”宋南希被她逗笑，“對了，你婚紗的珍珠扣夠不夠？不夠我讓周星馳再去尖沙咀那家店問問，他熟?！?/p>

“夠了夠了，你別總麻煩他?！泵霞延中Γ安贿^說真的，啥時候帶他來我家吃飯？我跟我老公也見見，順便……八卦八卦你們倆怎么好上的?！?/p>

宋南希抱著球球蹭了蹭，心里暖烘烘的：“等他拍完《龍鳳茶樓》吧，最近他忙得很，天天趕戲?！?/p>

掛了電話，球球在她懷里蹭了蹭，好像聽懂了似的。窗外的月光照進(jìn)來，落在電話上，她想起周星馳手腕上的藍(lán)表，想起他今天跑向片場時發(fā)紅的耳尖，忽然覺得，這日子好像比鄧麗君的歌還甜，連空氣里都飄著點橘子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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