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紋戒斗此時正站在世界樹腳下,也是他曾經居住的那片森林的神樹所在處。
他將目光投向世界樹財團的大樓,眼中掠過一絲難以捕捉的銳利光芒。
驅紋戒斗力量還不夠。
——世界樹財團
吳島貴虎為什么那個鎖頭在他手里,西德!
西德誰知道,我也是一頭霧水呢。
吳島貴虎街頭那些家伙應該是交給你監(jiān)視的。
西德雖然可能性不大,不過該不會是你弟弟吧?我是說三公子。
吳島貴虎那怎么可能?
西德轉身離開吳島貴虎的辦公室,唇角微揚,笑意卻未達眼底。
西德這就是所謂的“燈下暗”吧。
他甫一轉頭,便迎上了鶴田野澤的目光。
西德啊,嚇我一跳~
鶴田野澤為什么要告訴他?
西德你都聽到了啊,沒辦法,如果我不這么說的話,被問責的就是我了。
鶴田野澤你!
西德拜拜~
鶴田野澤西德這家伙到底是站在誰這邊的……
吳島貴虎鶴田。
鶴田野澤來了!
貴虎召集他來辦公室,除了頒布任務和懲罰他以外,一般不會讓他進來。這次,也不知是什么要緊事。
吳島貴虎我讓你監(jiān)視好光實,你看到哪兒去了?
又是阿實……他關心的永遠只有阿實!
鶴田野澤對不起哥哥,我也不知道他會帶走鎖頭(西瓜)種子。
巴掌帶著風聲狠狠的落在臉上,脆響過后只余下臉頰滾燙的麻木與刺痛。
吳島貴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長大了,翅膀硬了?
鶴田野澤我不過是不想再受你控制罷了,從小到大你從未對我說過一句好話,憑什么?我也是你的弟弟啊!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年,哥哥對他的改觀一直不見好轉。明明自己如此討好,卻得不到一點尊重,反而變本加厲。
這話一出,他眉峰緊蹙,一股怒意頓時沖上眉梢。
吳島貴虎呵,你算哪門子的弟弟?撿來的就是撿來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
吳島貴虎整了整一絲不茍的袖口,嘴角噙著一絲譏誚的冷笑。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刀子般扎進心里,袖里的手不由得攥緊。
鶴田野澤如今我確實是寄人籬下,但我為吳島家做的事也不少,足以證明我有留在吳島家的權利。
吳島貴虎不過是讓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算沒有你,交給別人也是一樣。我吳島家可不養(yǎng)廢物,若你連交給你的任務都能辦砸,那你也沒必要留下了。
嘴角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呵,廢物嗎?這個念頭滑過他心頭,只激起一片冰冷的嘲弄。
吳島貴虎我會重新給你制定一個新的任務,如果你還是沒有辦法完成,你就從吳島家滾出去。
每一個字都像猝了毒的針,扎進皮肉里,胸膛里又仿佛有塊巨石堵著,沉甸甸地墜著,壓得他喘不過氣。卻將所有不甘情緒死死壓在喉嚨里,只在齒間碾磨成微弱 幾乎聽不到的話。
鶴田野澤什么任務?
吳島貴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在海姆冥界認識的那個人就是巴隆隊隊長,實力還算不錯,給我收集好他的數據。隨便……也去給我試驗下那些騎士們,將數據交給我。
吳島貴虎不知扔給他一個什么物件,疑似小型探測器。
聞言,鶴田野澤眼神閃過一絲警惕和不安,默默咬緊牙關。沒想到他居然盯上了戒斗……
戒斗,對不起。
鶴田野澤知道了……
貴虎冷笑后,冷眼旁觀著對方因隱忍而微微顫抖的身軀,如同在看一件失敗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