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丟掉的手機,黎簇的心里一陣陣的心疼啊。
那可是他的手機啊,這家伙是怎么做到說扔就扔的?他怎么能就那樣扔了?
是他的嗎?他就扔。
看著那已經被丟出去,甚至不可能撿回來的手機,黎簇透過車窗看著外面望眼欲穿,感覺心態(tài)都有點崩了。
試問現在這個時代誰還沒個手機?誰又能離開手機?都說機不可失,這失了做很多的事情都不方便了好吧。
現在的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有了手機,阿月姐一個看著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車上還有吳邪以及那個叫王盟這兩個綁匪的情況之下,他們或許真的是跑不掉了。
“行了,不就是丟了你一個手機嗎?等你回去以后那筆錢想買什么手機會沒有?買個最貴的都不是問題。”
吳邪透過后視鏡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仿佛道心崩潰的黎簇,心情莫名的好了不少。
或許是因為有對比了,吳邪覺得當年的自己那心態(tài)可比面前這小孩心態(tài)好太多了。
在第一次進那水尸洞的時候甚至還敢悄咪咪回頭看一眼那離開棺材的尸體,到最后還是被劈了脖子才暈倒的。
好吧雖然因為他這一不聽勸的做法,當時確實給不少人帶來了麻煩,他也后悔了,可是那時候的好奇心,吳邪都不知道自己那時候的好奇心到底為什么會那么重。
放在現在,吳邪都恨不得幾巴掌打死那時候的自己,順便或許一邊打一邊還得罵
“踏馬的,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連累那么多人,差點一船的人都要被你害死了?!?/p>
不過對于吳邪的話黎簇卻滿臉的不屑。
“你給的那些錢,我用了還得害怕被帽子叔叔請去喝茶,你要真那么多錢又何必拉著我們這兩個無辜人士一起?我們一個學生一個老師,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師,以及一個重傷的學生,去了也是毛用沒有。”
難道還指望他家月奴姐姐這樣一個英語老師到時候對著漫天黃沙,來背誦一個英文版的長河落日圓?又或者來個英文版的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僅僅是想一想那場景,黎簇都莫名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尤其是代入他月奴姐姐那張臉,之后再穿一件古風小生同款衣服,擺著一副清高相,前面說完別人滿身銅臭氣息,之后搖頭晃腦開始背詩。
眾所周知,這他們華夏泱泱大國,歷史悠久,那些詩句,名言這種東西要是用外文講出來無異于是打開了一個壓縮包。
用英文朗誦,還是在沙漠.......
黎簇覺得這估計每說一句都得喝口水的地步。
至于吳邪給的那些錢,黎簇還真就不敢就那樣用了。
就像張海月曾經教導過他們的一句話叫做“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對你好,哪怕你的父母,你身邊的人,都有著他們對你好的理由,你擁有的一切其實早就已經在命運里面被明碼標上了價格?!?/p>
想到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王盟和他說過的話,說那銀行卡里面有一大筆錢,那些錢是對他的補償。
那樣一筆錢對于他這樣的學生來說無異于是巨款。、
可是他還是不怎么相信這筆錢能夠讓他輕輕松松的拿走。
現在被綁架就像是最好的證明了他的想法,說不定后面的路會更加的危險。
“那......那個黎簇都有錢,我有嗎?我就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師,我總不能就那樣被莫名其妙的抓了,之后還得被你們帶到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之后還得冒著生命危險,到最后什么都沒有吧,那我很虧誒。”
黎簇這邊還沒有思考完就聽到身旁的一道聲音響起。
黎簇轉頭看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身旁一向給他的印象都是淑女,富家大小姐的女人,現在整個人就那樣亂七八糟的挨著車子。
那模樣,那神情,那態(tài)度,看起來像是看淡了生死,已經無欲無求了。
當然了這也僅僅只是表現出來的表現,因為她嘴里說出的話可不會讓人覺得她是那種無欲無求的人,反倒覺得這里應該愛財如命。
再結合她“教師”這個工作,讓人第一能想到的估計就是那種,下課以后還會在家里強制學生交錢上她輔導班,或者是能被賄賂給高分的那種老師。
但是這也僅僅只是看起來像,黎簇可不認為他月奴姐會是那樣的人。
畢竟她雖然一天天叫他們臭小子,可是在他們身上花費的錢,帶他們見世面的錢也都不少。
“你還缺錢?”吳邪有些詫異的看向張海月,似乎發(fā)現什么驚天大瓜的模樣。
看著滿臉詫異的吳邪,張海月打了個哈欠,又換了能夠讓自己舒坦些的姿勢微微挑眉看著吳邪開口“誰會嫌錢多?你會?”
她一直以為自己這么多年來表明的非常明顯,她很窮。
從魯王宮開始一進門,一眼看去快被搬空的古墓可都是她的功勞。
她要是不窮,又怎么在當年塔木陀的時候接了阿寧的單子,順帶給她當保鏢保她活下去?
真當她閑的沒事干莫名其妙的助人為樂?
吳邪想到了自己的情況,那欠了一堆的債務,他那吳山居囤積的泡面以及等著囤一堆然后賣出去的泡面箱子,他覺得這話說得真TM的有道理。
為了給黎簇這幾筆錢,他又欠了小花的錢,現在身上可謂是渾身都是債。
甚至按照二叔這么多年來和他提到過的一句話,說什么如果再不娶個老婆,給吳家留個后,他還得歸還吳家這些年養(yǎng)育他所花費的所有開銷。
僅僅只是想一想,吳邪都覺得那簡直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可問題是,他想娶,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啊。
到時候姑娘要是愿意了,那人家老公能愿意?
再換個說法,他抗住了人家姑娘家里人的群毆,有幸活下去的話,帶著個讀小學的孩子回去,他們又能愿意?
他們愿意,可如果看到他帶回去的姑娘是他二叔和三叔的白月光。
這樣的情況二叔還能愿意嗎?
吳邪甚至不用想都猜到自己估計要真這樣做了,回去以后二叔會先打斷他一條腿,剛好一切事情解決,去他們去接小哥,那被張海月當年一起送進青銅門的吳三省回來了,又能打斷他另外一條腿。
好,兩條腿沒了。
如果奶奶知道,他娶回來的女人,是她待嫁閨中時的閨中密友,曾經他爺爺還喜歡過人家,他還有命活下去?
總結下來都是要死,相比于一身債,他更怕死,他死了就什么都沒了,老婆更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