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郁的桂花甜香在齒間化開,張真源笑得愈發(fā)溫和。
張真源“我被送來充當(dāng)人質(zhì),這本就是我的使命,怪不得別人?!?/p>
沐卿念“你心中當(dāng)真無怨?”
“咯嘣”一聲,張真源將口中的桂花糖咬碎。
面容蒼白,微微一笑,像是畫中走出的病弱???美?????人????,風(fēng)一吹就會散掉。
張真源“無怨?!?/p>
因為上天給我這么多傷痛的同時,還有你陪著我啊。
卿兒,有你在,我便無怨。
沐卿念再次被張真源寬廣的心胸所折服。
她拍了拍他的肩頭,十分仗義道。
沐卿念“不怕,今后我罩著你,誰再敢欺負(fù)你,我清樂公主第一個不答應(yīng)?!?/p>
沐卿念說到做到,等張真源傷好,就收拾著筆墨紙硯跟著他去了文淵閣學(xué)習(xí)。
這文淵閣是專門為各位皇子公主世子郡主之類的,身份尊貴的孩子開立的學(xué)堂。
偌大的學(xué)堂,小小的木桌鋪滿整間屋子,可其實真正勤奮好學(xué)的弟子沒幾個。
靈元國地處中原物資豐饒,是不可多得的大國。
隨著黎民百姓生活的日漸富足,國風(fēng)漸變。
尤其是那些王公貴族,愈發(fā)耽溺于靡靡之音。
近些年皇帝癡迷上修仙煉丹,大肆修建宮殿神像,國庫早已吃緊。
靈元國上下早已不復(fù)當(dāng)年。
這群被寵得趾高氣揚的孩子,瞧見沐卿念和張真源很是不屑。
一個剛爬起來的公主,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質(zhì)子,還真把他們能耐住了?
明面上的欺負(fù)是少了不少,可暗地的欺負(fù)確實愈發(fā)狂盛。
一整天下來,把沐卿念累得夠嗆。
晚上她是趴著睡的。
原因是后背被蜜蜂蟄到了,罪魁禍?zhǔn)渍悄侨嚎蓯旱男芎⒆印?/p>
宮女給她涂了藥,疼是不怎么疼了,但是還是不敢躺著。
迷糊間,她好像聽到了張真源叫她。
沐卿念“張真源?”
冰涼的指腹抵上她的唇。
張真源“是我。”
黑暗中沐卿念聽到瓷器碰撞的脆響,好像什么小罐子被打開合上。
張真源“衣服脫掉?!?/p>
夜黑風(fēng)高的,沐卿念咽了口口水。
沐卿念“你想干嘛?”
張真源“不是說對我以身相許?”
張真源“沐卿念,讓你脫個衣服就這么扭扭捏捏,平日你調(diào)戲我的膽子都去哪去了?”
沐卿念“喲呵,張真源你不得了啊,我發(fā)現(xiàn)你一到晚上就硬氣得厲害?!?/p>
沐卿念“脫就脫,反正遲早是要坦誠相待的人。”
腰間束帶一解,雪白的肩頭隨著薄紗滑落,暴露在空氣中。
鎖骨處還掛著根灼紅的細(xì)繩。
沐卿念“呵,你捂什么?張真源你有種把手拿開啊?”
沐卿念“略略略~我敢脫你還不敢看呢?!?/p>
張真源閉眼揮去腦海中那一閃而逝的嫩白。
摸黑捉住沐卿念不老實的腳踝,把人摁倒在床。
誰知掌心一片滑膩又讓他失了心神。
她怎么可以這么滑,像塊滑不溜秋的暖玉,愛不釋手。
張真源“趴好?!?/p>
簡單兩個字含了威勢。
沐卿念被他猛不丁這么一喝,還真鎮(zhèn)住了,乖乖在床頭趴好。
而張真源也終于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