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冷卻又格外好玩。用來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向來是孩兒童們最喜歡的游戲。薛洋已經體驗過打雪仗的樂趣了,薄凌那雪球捏的太小了。
落在身上不痛不癢。他也曾經被雪砸在身上過。往里摻著那些石子,落在身上的時候總是會青一塊紫一塊。
“你發(fā)什么愣???”
薄凌不解的走上前看著薛洋,突然就停下動作,薄凌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
結果當雪球突然落在頭上,薄凌陷入了很久很久的沉默。
“薛!洋!”
“你簡直欺!人!太!甚!”
薛洋躲得游刃有余,薄凌簡直是太好逗了些。
“這可是你自己上前的,賴不到我身上。”
“我還以為你突然停下來是出什么事,結果你…!”
薄凌憋屈著一張小臉,氣得紅撲撲的。薛洋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逗傻子的樂趣。
他可太喜歡把薄凌逗的找不到南北。
“你簡直是欺負人啊喂?!”
“我可沒欺負,是你自己傻,中了我的計?!?/p>
“你打雪仗,你還講戰(zhàn)略?”
“我可沒有,是你太傻了?!?/p>
薄凌惱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直接把人給摁在了雪地里。
“哪有你這樣子的???”
“靠,傻子被激著了?”
薄凌就差一拳落在薛洋的胸口上了。但她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也怕到時候這家伙又拿這個當說辭,然后故意說休息幾日什么的。
雖然沒這么干過,但還是覺得要以防萬一才好。
雖然以防萬一錯了點。但薄凌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手上的力道特別輕,薛洋輕輕一抓就抓住了。
“就這?一甩就能把你甩飛了?!?/p>
“對你,我才這樣子?!?/p>
薛洋笑了笑。薄凌這種出身仙門自幼錦衣玉食的小姐似乎想什么都是比較天真的。
見過太多的他,如果換做是旁人早就先嘲諷一頓了。但,薄凌比較傻。說一頓估計也聽不懂,所以就不浪費口舌了。
“你頭上好多雪啊。”
薄凌頭上戴著兜帽,也就鼻尖上露了點血后紅彤彤的。薛洋沒戴,反而伸手把人頭上的兜帽給扯了下來。
“那你也一起?!?/p>
“是這個意思嗎喂???”
雖然話說的是這樣。但薄凌也沒有再伸手戴回去了。
“有句話說的好?!?
“這是打算講點文的了?難得。”
“這樣子會顯得我很傻哎!”
“終于意識到這一點了?”
薄凌最終又錘了薛洋整整兩拳。這才接著往下開始說。
“他朝若淋同窗雪,此生也算共白頭?!?/p>
“咱倆也算是淋過雪了,那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了?”
薛洋被噎住了。他沒聽過這句話,是這么個意思嗎?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勁的講。
可薄凌笑得好燦爛。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因此也就這么默認了。
“應該?”
“我們肯定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一輩子嗎?薛洋不語。人這輩子經歷這么多事,這么多人。又有哪個能經歷到最后?他從來都不信那些小孩子說出來的傻話。
但,對上的是薄凌這么一個傻子。他也懶得多說什么。
只不過今年這場雪似乎沒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