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結(jié)束
但拓的短信傳來,有點絮絮叨叨。
“沈星在旁邊?”
“你不要亂跑”
“有事給我打電話”
“我明天才能回去?!?/p>
…
迷瞪了一會也沒人過來,剛出包房幾人匆匆在面前跑過,循著聲音望去一閃而過的臉,毒蛇一樣的眼睛從自己身上瞄過,透露出驚訝和狠意。毛攀開著車揚長而去,芝芝敏渾身是傷被簇擁著帶走。
服務(wù)生說清了來龍去脈,看著在衛(wèi)生間吐的昏天黑地的沈星…又是毛攀。飛奔到樓下找藥店,大街小巷轉(zhuǎn)了幾圈,加上溝通不便天色都暗下來,還沒到歌廳附近遠遠就看到熟悉的身影,是洲檳…洲檳一直幫毛攀擦屁股,自己跑出來卻是他暗中幫忙的。
有盤算又沉得住氣的男人,還是雇傭兵。他沒看到自己,遙遙盯著河對岸,槍聲措不及防的響起,河對岸是蘭波…
他好像開槍殺了什么人,達班的車應(yīng)該是沈星坐在里面。警察已經(jīng)追了下來,那兩人驅(qū)車離去。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有點目瞪口呆的看向車子離開的方向…
“你明早以后就安全了?!?/p>
洲檳的聲音響起,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原來他早就發(fā)現(xiàn)站在不遠處的自己了。
洲檳聽說猜叔有了個女兒就猜到七七八八,顯然毛攀也知道,只是還沒來得及找麻煩就被蘭波殺了。
“為什么是明早?”
不明所以的問洲檳,難不成被槍斃的人還能復活。
“毛攀猜到你在達班,送了點東西去,明天應(yīng)該能出現(xiàn)在達班的人手里。你最好趕緊回去看看?!?/p>
不言而喻,是他給自己錄的像。
洲檳心情大好,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感嘆一句
“也不知道你這是命好,還是命不好?!?/p>
“現(xiàn)在不是擔心我的時候,你把蘭波當槍這件事…”
“小丫頭這么對救命恩人?”
“原件拿給我”
洲檳先笑了出來,看來是真的覺得暢快。
“會給你的,明天你能拿到兩份”
看著他揚長而去,卸力癱坐在地上,最后是劉金翠讓人送自己回達班。
幾乎整夜都坐在寨子里,不知道什么人會來送那錄像,也不知道會包裝成什么樣,其實這些事已經(jīng)是不言而喻了,錄像也是送到達班,無論是誰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都不會外傳,自己只需要委屈的當個受害者就好了。
可是但拓…如果但拓看見了呢…
煩躁的摔打著遺留的酒瓶,猜叔人還沒回來,沈星帶著蘭波不知道去了哪里先回來的是但拓。
片刻后猜叔的車也開進寨子里,大家臉色似乎都不太好,小柴刀從寨子外抱著個紙箱子說是陳會長那邊寄來的東西。眼看氣氛不對放下東西就關(guān)上門出去了。
玻璃瓶砸碎的聲音,擦著自己的腳邊炸開,翻涌而出的啤酒弄臟了鞋面。但拓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照片甩進生火的爐子中,在里面蜷縮著火左最后化為灰燼。
“但拓,你來開這箱子?!?/p>
“猜叔!東西直接燒了噶,又啷個好看的!”
但拓的反應(yīng)比自己還激烈些,面色陰沉的站在一旁,弄臟的鞋子撥開躺在腳邊的碎屑。
但拓還是打開了那個紙箱,照片,磁帶,錄像帶因有盡有。甚至用過的鏈條,沒燒完的蠟燭…雜七雜八堆滿一箱子。
“洲檳這要是惡心人吧,但是他全送來了,不是惡心人吧,他居然全送來了?!?/p>
翻看著這些曾經(jīng)的“玩具”,毛攀已經(jīng)一命嗚呼,再多的仇也沒得報,轉(zhuǎn)頭望向猜叔指著這一箱垃圾。
“阿爸,這些我去處理吧?!?/p>
猜叔揮了揮手示意自己把東西帶出去,毛攀留下的最后一場鬧劇無聲的結(jié)束了,人死如燈滅。
竹屋外挑了個趁手的鐵鍬,挖出土坑,連同箱子一起丟進去。埋上土后還像模像樣寫了塊牌子。
“許娰之墓—Dasseinzumtode”?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