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沒有什么靈感,寫的不是很好,可以跳過。
注:鱸板兒是方言,意為鱸魚。
蝦醬是津城的一種食物,將買回來的蝦醬或者蝦絲放入鍋中倒油翻炒,有很多種做法,最主流的一個是用蔥和雞蛋另一個是用豆腐,炒至黑紫色出鍋,味道很臭,口味偏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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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到周圍的光線有一些刺眼,身體似乎在搖晃,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照著我的臉上,晃的我眼睛有些疼,不知何時我竟坐在臺階上睡著了。
身體在搖晃是因為有人在晃我,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最后凝聚在一個微胖的身影上。
是我發(fā)小,石開。
我和他是出生起就認識了,到現在已經有了十幾年。
我喜歡盛夏,雖然很熱,白天很長,蚊子也很多。
我們兩個可以說是形影不離,而且在這里有很多的狐朋狗友,最喜歡的就是盛夏。家附近有一條小河,我很喜歡和發(fā)小在附近溜達,河邊的坡上總是有好多人在釣鱸板兒,橋頭劉拉鎖又在吆喝。這個人很有意思,主業(yè)是修拉鎖副業(yè)卻是賣喪葬用品的。
附近有片空地,但早就被大家“劃分了區(qū)域”拿去種菜了,我父親曾經種的小蔥也在,總是喜歡在大餅上抹上蝦醬卷上生蔥,也算是津城的家常菜之一了。我經常被一個朋友帶著其他狐朋狗友一起,做過很多壞事。刨過劉拉鎖家的羊角蔥,拆過康二姑家的絲瓜架和籬笆的鐵絲,卸過幼兒園外墻的瓷磚,還偷過蓋阿姨家的小狗,倒也不算是偷走,就是直接帶走出去玩了,總歸是會送回來的。
地里有很多蛐蛐,我們在菜地里比賽抓蛐蛐,一天能抓三四十只。
夏天的蟬鳴總是很吵,蓋阿姨的孫子很喜歡趴在樹上,尋找仍未變黑的知了去炸著吃,經常一趴就是一整天。蟬鳴的聲音在耳邊環(huán)繞,漸漸又開始與腦內的蟬鳴重合。
我醒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竟坐在臺階上倚著大門睡著了。
盛夏總是會讓我感到慵懶,坐在臺階上,院內的榆樹早已枝繁葉茂,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洋洋灑灑地灑落在我的身上,給我身后的木門也鍍了層金,臺階所缺的一個角也被照亮。周圍是熟悉的蟬鳴,一遍一遍縈繞耳畔。
我苦澀地笑了一聲,對著臺階絮叨,又想起來以前的事了。
我身邊的朋友并不多,平時常和我往來的也只有剃頭李了。夏季的風吹拂,混合著海棠的氣息,還伴隨著一絲海洋的咸味,臺階上的沙塵被吹動,發(fā)出極其細微對聲響。
我和他為什么現在不往來了?他現在在當歷史老師,也沒有搬家,就在我后面的胡同住著。我這人就是比較俗,也比較市儈,不是什么富豪,錢這種東西對我來講還是比較看中的,在他一次一次又一次找我借錢且從來沒有還過之后,便再也沒了往來,甚至之前找了一個借口想要我的銀行卡號或者身份證號,我沒有給他,自那之后我再也沒有聯(lián)系他。
至于曾經的其他朋友,有一個已經搬走了,便再也沒了往來,另一個曾經本以為可以一起到老,最終不過是漸行漸遠,再也聊不到一起去,發(fā)送的消息也終究是已讀不回。
我承認我不是什么好人,兒時的性格也十分惹人煩,因為太耿直也得罪過很多人,也被人推出來當過“黑羊”,也正因如此多走了好多彎路,最終變成了老師口中的“虛偽”。
曾經我也算是半個美術生吧,在家里附近的一家畫室學習,說是畫室,其實就是人家租了個宅院兒擺了一些工具。我的美術老師曾看不慣我的圓滑,大罵過我“虛偽”,自那之后便一個月未曾給予過指導,幸虧她丈夫和她閨女也在幫忙,終究是沒有白花母親的錢,雖然后面為了生計而放棄了,最終依然是不歡而散。
正午的陽光照的人有點刺眼,外面更加炎熱了。
我搖搖頭,和臺階道了別,終究還是進屋吹空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