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瞇了瞇眼,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自小便與李承澤明爭暗斗,彼此的性情早已如掌紋般刻印在心。對于李承澤那副漠視紛擾、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他再熟悉不過。那人素來厭煩多事,更別提牽涉人命的大麻煩。
但這次意外救下了莊歸時。
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他再度將目光投向莊歸時,只見對方跪伏于地,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臉上寫滿了不安。他輕輕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可這美人也太無趣了些,比不上他姑姑分毫。
就在大殿內(nèi)氣氛劍拔弩張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高亢的唱喏:“四皇子到——”
太子的臉色微微一變,李承澤眼角微動,一雙眸子緩緩瞇起。
在此之前,李言祈對于內(nèi)庫掌權(quán)之事一直保持著一種超然的態(tài)度,仿佛此事與他毫無干系。
隨著話音落下,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緩步踏入其中。那人一身華貴錦袍,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度,目光淡然掃過在場眾人。
莊歸時的身體微微一僵,仿佛有一道無形的電流從脊椎劃過。
“喲,今天這么熱鬧呢?”
梅執(zhí)禮原本佝僂的背此刻都要低到案桌上去了。
他想死的心都要有了,今天來的全是大佛,一個都不能得罪。
更何況四皇子性子古怪深居簡出,鮮少在世人面前露面,就連陛下都很少提起他,但這位手里可是有實權(quán)的皇子。
他更不能得罪了。
“還真是稀奇,難得見四弟出來。”
太子率先道。
言祈并未接他的話茬,而是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莊歸時。
他邁上前兩步,微微弓下身,輕輕扶住她的胳膊,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堅定:“為何跪著?”
話音剛落,他便微微用力,把莊歸時從地上拉了起來。
莊歸時詫異的看向他。
但他只是扶起她之后便沒有了別的動作,莊歸時一時摸不清他的態(tài)度。
這人便不疾不徐地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一份明黃色的圣旨:“陛下有令。”他的聲音不高,卻自帶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感。
最后結(jié)果是慶帝出面把事情擺平了,他把滕梓荊假死的事情壓了下去并且放了范閑。
莊歸時心底的猜測隱隱被證實。
李言祈似乎真的只是來宣旨的,倒是李承澤,他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她兩眼。
目光有些晦澀,讓人捉摸不透。
“阿時,你跟四皇子是舊時?”
莊歸時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認識四皇子?!?/p>
范閑并未對她的言語生出疑慮,卻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
皇子們的舉動,向來都與皇帝的態(tài)度息息相關(guān),慶帝也不會無緣無故賞識他,比起他自己的安危,他更擔(dān)心莊歸時被盯上。
太子想要在儋州殺他沒殺成,那就一定會來第二次。
他自己受傷沒事,但莊歸時不能有一點事。
TBC
花花有話說: 大家多多互動,求花花,嘿嘿,一定要記得多多互動呀,以及點亮?xí)T的話最好點亮月會,季會,年會,但是寶寶們不要開連續(xù)包月!打賞,點亮?xí)T都可以加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