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蒲熠星和齊思鈞在特調(diào)處敘舊,石凱溜達(dá)出去便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慢悠悠走到了街市上,隨便找個街頭一屁股坐下思考人生。
特調(diào)處的話題他有些融不進(jìn)去了,他們好像每個人都有秘密,每個人都活得精彩,石凱拔起街角一根小草,在手里把玩著,蒲哥韜哥說話越來越隱晦了,周峻緯和齊思鈞他不熟,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這拆那拆的火樹。
他忽然覺得有些孤單了。
石凱扣著旁邊的小石子,努著嘴,想起大學(xué)里格外淡泊的人情,忽然有點懷念高中同學(xué)。
里面有個最顯眼的,叫黃子弘凡。
成天圍著他“凱凱”“凱凱”地喊,嘴一張,便是不念叨到口干舌燥不罷休的架勢,兩個字能解釋清楚的事情愣是能讓他給描述成兩萬字的文章。
那時候簡直煩的要命。
現(xiàn)在想想,倒是有點想他了。
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閑到在街邊拔草扣石子兒。
黃子弘凡其實除了話多了點,對他還是很好的,或者準(zhǔn)確來說,對每個人都挺好的,只是對他更好一點。
石凱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但就是覺得那人對自己更好一點。
天天上學(xué)放學(xué)纏著他一起走,連去個小賣部都要拽著他,把他惹煩了,就拿著糖不由分說往他嘴里塞,美其名曰“定心丸”。
真是的,拿自己當(dāng)小孩子哄。
但……的確挺甜的。
想著想著,石凱又憤憤把手里的石子扔了下去。
“還出國深造呢!這么長時間連個消息也不發(fā)!還是不是最好的哥兒們了……”
想他干嘛?越想越氣!
啊,晦氣。
日頭不烈,曬一曬倒也挺舒服的,石凱也不管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十分慵懶地仰頭曬太陽。
忽然,感覺好像有個什么東西擋住了光。
石凱瞇了瞇眼,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后不假思索地又把眼睛閉上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像黃子弘凡???剛還念叨呢,這就說曹操曹操到了?不應(yīng)該吧?難道是夢?怎么會夢到他??!
石凱猛晃了晃腦袋,再次睜眼——是黃子弘凡沒錯。
黃子弘凡正伸著手幫石凱擋了直射他眼睛的幾縷陽光:“醒了?趕緊起來吧,就這么對著太陽曬對眼睛不好,路邊灰塵也大對肺不好,快起來快起來?!?/p>
“誰要你管?。 痹掚m這么說,石凱還是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站起來。
黃子弘凡就笑得十分燦爛了,湊上去就是一通輸出吧:“凱凱我可想你了,你是不知道這兩年我在外面都是怎么度過的,我真的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想你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按時睡覺,會不會拋棄我找了其他好朋友,后來一想也不會,畢竟凱凱肯定是最看重和我的感情。凱凱我真的好想你啊……”
“停,打住,”石凱手動給還在叭叭個不停的黃子弘凡閉了麥,“你連條消息都不給我發(fā),還說想我?”
黃子弘凡上揚的嘴角逐漸向下:“不是你在我出國前讓我不要找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