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甲正式暴露是在一天夜里,舜華喝了點酒,真的只是誤把趙禎的酒當(dāng)成了水,辣的不行一口喝下去,然后成功醉了。
喝完之后她就覺得不太對勁,明明她想喝水來著,怎么這水的味道怪怪的,嘗著更像是酒!
下一刻,臉頰耳朵開始發(fā)燙,這讓她明白,自己喝了酒。
這輩子她沒怎么喝酒,原身更是養(yǎng)在閨閣里的千金,滴酒不沾。
這下一口酒下來,她覺得自己大概率會醉,因為她感覺到身體在發(fā)燙。
“官家,嬪妾有點不適,先行去歇息?!彼f完就打算行禮,只是因為醉意,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
這行禮的動作剛結(jié)束,下一刻走了一步,身體就打了個踉蹌。
“小心?!壁w禎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將人摟住,避免了這一場摔倒。
舜華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雙眸定定看著他。
居高而來的視線分明該是倨傲的,可她的目光卻是迷離的,眼眶也泛著紅,像是被人欺負(fù)了一般。
“官家,你真好看?!彼氖种该纤拿夹模路鹫业搅藧鄄会屖值膶氊?。
趙禎任由她動作,覺得她言辭輕浮,不似平日。
“你喝了酒?”他湊近聞了聞,一絲淡淡的酒香涌上鼻間。
舜華沒說話,只是勾著唇笑著,燦爛的笑容配上粉嫩的臉頰,委實讓人生不出不悅來。
趙禎看了眼她放下的杯子,發(fā)現(xiàn)下人給他的酒被她當(dāng)成水喝了,俊美面容染上無奈。
“怎么這都能拿錯...”
小醉鬼聽不進(jìn)他的話,手指在他的臉上作亂,又是摸又是扯的,好在力氣不大,就像貍奴撒嬌一樣。
可不就是貍奴嘛,他的貍奴。
笑意從他的眼瞳里匯聚,一點點化為了無奈和縱容。
“官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p>
小姑娘的臉頰紅撲撲的,煞有其事地小聲說著,手指還在他臉上作亂。
趙禎看著小醉鬼,配合她:“哦?什么秘密?”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少年獨有的清澈。
在她面前,他很少擺著帝王的架子。
“我...我曾經(jīng)還是一只貓...”
她語無倫次,倒是誠實。
趙禎將她作亂的手握住,“我知道,你是我的雪團。”
他意外她醉酒反而誠實,認(rèn)真回應(yīng)她。
“不...你不知道,我才不叫什么雪團呢!”
聽到雪團二字,她仿佛被人惹炸毛了,當(dāng)即否認(rèn)。
她才不承認(rèn)雪團這個名字!
說著小姑娘就要掙脫他的手,這里動一下那里扭一下。
“別動。”他將她的腰身固定住,聲音莫名啞了下來。
“我就要動!才不是雪團!”小醉鬼聽不得雪團二字,此刻都是覺得他壞,想要掙脫出來。
趙禎拿她沒轍,嘆了口氣,一手扣著她的后腦,抬頭。
“我...唔”將她的聲音都堵在喉嚨里,他才松了口氣。
這里到底臨近外殿,她這般大吵大嚷的,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唯恐惹來災(zāi)禍。
雖說都是酒后之言,可誰能保證說著無心聽者有意呢?
他不敢保證這宮中沒有別的人,謹(jǐn)慎一些總歸沒錯。
嘴巴被堵住,她更不開心了,推搡著他。
趙禎分神回歸,將她的唇納入,一點點碾壓。
酒香在嘴里流轉(zhuǎn),他誘著她,卻又不給她痛快。
她笨拙地追逐著,最后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不動了。
沒人瞧見,他合上的眸子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縈繞著笑意。
緊接著,掌握主動權(quán),將她拖入更深的眩暈之中。
唇齒交纏,對比青澀,他如今已經(jīng)能很熟練地控制節(jié)奏,將感官掌控在一個合適的度上。
親吻加深,呼吸變熱。
一片凌亂的呼吸聲和錯雜的水聲,察覺到她沒了反應(yīng),他后退些許,懷中人的頭歪倒在他肩膀上。
他的手指放在她的鼻翼上,平穩(wěn)的呼吸讓他放下心。
“原來是睡著了...果然是沒良心的...”
他抱著人,將身體的熱意壓下去,直到差不多才打橫抱起人,讓下人備水給她擦洗一二,自己則進(jìn)了耳房。
冬雪細(xì)心地給她擦洗一番,又給她換上舒服的衣裳,這才退出去。
耳房內(nèi),卻發(fā)生了點不太愉快的事。
趙禎本來是在沐浴的,喊人拿衣裳,一個面容姣好的宮女進(jìn)來,想要服侍他。
若是簡單的服侍便罷了,但偏偏不是。
趙禎惱怒,一腳將宮女踢開。
“張茂則!滾進(jìn)來!”
張茂則急急忙忙進(jìn)來,掃了眼衣衫不整的宮女,一把跪下。
“官家息怒,是奴才辦事不當(dāng),這就領(lǐng)著人去處理了?!?/p>
“自己去領(lǐng)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