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麻袋,玉景星和千諸晨被五花大綁著出現(xiàn)在了‘蘇姒姣’的眼前。
衡若鳴看著地上仿佛失去靈魂的千諸晨,又看了看同樣滿身狼狽的玉景星,笑得無比燦爛:“摯友,好久不見?!?/p>
玉景星此刻卻沒有任何心思理他。
他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努力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衡靈菁。
她站在衡若鳴的身邊,一臉冷漠的看著地上的二人,沒有任何情緒,仿佛之前與他們說笑打鬧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般。
“為什么?”玉景星看著面無表情的衡靈菁,雙眼都要噴火了。
他很想知道,既然當(dāng)年她選擇救下千諸晨,為何如今卻要親手送他入深淵。
衡靈菁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看地上的二人,隨即轉(zhuǎn)頭對衡若鳴作了個揖:“皇兄,你交給我的任務(wù)我已經(jīng)完成了?!?/p>
衡若鳴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三人的動作神態(tài)。
他清楚得很,衡靈菁這個公主是最藏不住事兒的,有什么都會寫在臉上。
所以當(dāng)他看到她對地上這二人一臉冷漠沒感情的模樣,心里便篤定她不會背叛自己,至少在這件事上,不會。
于是他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魚啟:“很好,你,帶她去取那東西,那是我皇妹應(yīng)得的。”
說完,衡若鳴對著她友好的笑了笑。
衡靈菁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厭惡,但很快便被她遮掩了過去,換上一副聽話可人的模樣:“多謝皇兄?!?/p>
魚啟應(yīng)了一聲,朝著衡靈菁稍微一點頭:“三公主這邊請?!?/p>
衡靈菁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跟魚啟出暗室。
“他那么信任你?。?!”這時,玉景星的怒吼聲打破了這暗室詭異的靜寂。
衡靈菁回頭,朝著玉景星冷笑:“那又如何?他要是不信任我,我還不知道要怎么哄騙你們過來呢?!?/p>
玉景星被她這話給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死死的盯著她,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衡靈菁看他這副憤恨的模樣也只是譏諷一笑。
末了,她才幽幽開口補上一句:“別掙扎了,好好在這里享受死亡吧?!?/p>
說罷,她便跟著魚啟,一步步的消失在了這暗室的入口,毅然決然。
“摯友,你可聽清楚了?別掙扎了,等死吧。”衡若鳴笑著踢了踢地上的玉景星。
然后在他不甘且憤怒的眼神中,換上了另一副陰鷙的嘴臉:“就你聰明?就你會算計旁人?本宮就不會?”
玉景星被縛仙繩綁著,什么都使不出,萬物囊也拿不到,只得憤恨的盯著他:“你放了他,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一旁的千諸晨由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字,仿佛失了魂般,被綁著躺在地上。
不掙扎,不吵鬧。
只是死死的盯著暗室入口的方向,眉頭緊蹙。
早在剛剛他一出麻袋,就看見了爺爺‘蘇姒姣’,于是那慫著的膽子是瞬間壯了起來。
“你這是在故意逗本宮笑嗎?你倆現(xiàn)在同為本宮的階下囚,你竟然還有心情與本宮談條件?”說完,衡若鳴繼續(xù)譏諷道:“再說了,原本本宮的目標(biāo)只有你,但他卻不知好歹的自動送上門,這你讓本宮如何舍得放過?哈哈哈哈....”
這時,‘蘇姒姣’開口了:“你是為了‘血爆’才捉他來的吧?”
衡若鳴看了看她,又抬眼看了看她身后血跡斑駁的妖王,輕蔑一笑:“‘血爆’不過是本宮的一個意外收獲罷了,只要鼎能順利開啟,本宮不介意使用任何手段?!?/p>
說罷,頓了頓,又繼續(xù)道:“他既壞了本宮滅龍大會的好事,本宮又豈能縱容他繼續(xù)在外面瀟灑自如?”說完,又踹了玉景星一腳:“若不是你,本宮不用犧牲這么多才能等來今日?!?/p>
玉景星被踹得嘴角溢出了不少的鮮血。
他咳了咳,吐出了嘴里的血腥。
雖然狼狽不堪,但在氣勢上,卻一點都不服輸:“孤只恨,那時沒有當(dāng)著三界眾生的面,揭開你這虛偽惡心的面目!”
衡若鳴哈哈一笑:“你怕是再也沒有那個機會了!”
說完,他伸手凝結(jié)出一條黑紅色鞭子就朝著玉景星抽去。
玉景星被打得衣衫破碎,卻依舊緊咬著牙,不肯哼一聲疼,喊一句求饒。
千諸晨想幫,但自己因為隨律散早已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玉景星被鞭笞,打得血肉模糊。
最后,在衡若鳴的一番毒打下,終是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衡若鳴看著地上被自己打的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人,輕蔑一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不過如此。”說著,化掉了手中凝結(jié)的鞭子,朝衡衍望去。
“莊城那個老鬼還真是夠毒辣,知道您這頂上‘寶珠’珍貴,還特別用給你使用了粉末,生怕弄壞了修復(fù)不了他那個破洞府?!彼⒅庋茴^上的流血的地方,殘忍笑道。
“你知道個屁!歷代妖王之間都是有感應(yīng)的,雖然很多都歸去了虛空,但氣息之間是不會斷聯(lián)的!衡衍頭頂?shù)膶氈楸闶歉袘?yīng)之所在,如今它被那老頭拿走用去修復(fù)虛麟洞,只怕他修復(fù)成功之際,你舉妖族之力也未必敵得過他!”
‘蘇姒姣’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玉景星被打成那樣,她一句話沒說,更沒有任何表示。
但一提到衡衍頭上的寶珠,她便突然憤恨的開了口。
衡若鳴聽后一愣,忽然雙眼猩紅的盯著衡衍:“父君,您可是從沒告過訴兒臣這些。”
衡衍冷笑:“逆子,爾豈配?”
衡若鳴只覺得自己心中一股怨氣油然而生,像是被壓抑了很久,終于得到爆發(fā)了一般。
他看著衡衍,忽然出手,開始對著它頭上原是寶珠的地方進行攝取。
寶珠已經(jīng)被莊城挖走,僅留下一個可怖的血洞在源源不斷地淌血。
衡衍慘烈的嘶吼聲瞬間響徹了整個暗室。
衡若鳴視若無睹。
只見他手中逐漸形成一個小球,如手掌般大小,呈現(xiàn)出深紅色,宛如鮮血鑄就,球體內(nèi)還流淌著紅色的液體。
一股強勁的能量正逐漸匯集在衡若鳴手中的小球內(nèi),這股能量極為強大,仿佛稍一懈怠,就會隨時爆發(f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