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血?!”‘蘇姒姣’瞬間反應(yīng)過來。
她看著正在被瘋狂攝取精血的衡衍,朝著衡若鳴大吼:“住手!你再這樣下去他沒幾日好活了!”
衡若鳴聽后反而笑得更歡了。
只見他手上動作不停,那溫柔的臉龐也爬上了一抹狠戾:“來到本宮的暗室,你們還想活著出去不成?”
“他若是死了,你名不正,言不順,登不了妖族的王座。”這時,千諸晨忽然能動了。
他有些艱難想的坐起來,但臨奕的陰氣他還未能完全適應(yīng),再加上體內(nèi)還有隨律散的存在。
所以他只能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開口,語氣里帶著絕強的恨意。
終于,他深吸了一口氣,猛然朝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后在衡若鳴震驚的眼神中,以陰氣由內(nèi)而外,粉碎了身上的縛仙繩。
“你,你不是中了隨律散嗎?你怎么能....”衡若鳴見他忽然能動了,嚇得迅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并往后倒退了一大步,警惕的看著他。
千諸晨伸手擦掉了嘴上的血跡,閉上眼睛稍稍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自身紊亂的氣息。
然后睜開眼,看著衡若鳴,恨意滔天:“你猜,吾作為魔尊座下的首席神獸,能不能借用他的氣息,來稍加抑制?”
早在千諸晨喝下那杯帶有隨律散茶水的時候,他就先行‘借取’了臨奕周身的陰氣前來壓制。
這是他上次被鎖在修羅殿那會,偶然發(fā)現(xiàn)的事情。
只是由于這是他第一次‘借取’,不習(xí)慣之余,自身還特別不適應(yīng)這股陰氣的存在。
這才導(dǎo)致他遲遲沒有動作,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玉景星被打得昏死了過去。
“別跟他廢話,趕緊把他手上的珠子搶過來!”正值這時,‘蘇姒姣’突然朝著千諸晨吼道。
千諸晨來不及多想,秒化出御龍扇就朝衡若鳴發(fā)起了攻勢,招招致命,不遺余力。
而衡若鳴,則一邊護著手里的那顆血珠,一邊也化出了自己的長乙戟進行反擊。
千諸晨以陰氣為護,龍息和御龍扇作攻,每招每式都精準(zhǔn)的打去了衡若鳴身上。
也虧得衡若鳴警惕不退,將那把長乙戟運用得爐火純青,這才勉強維持住他那身形。
否則稍有差池,他還真的會被千諸晨一擊斃命。
但此刻的千諸晨正處于盛怒之中。
本來衡若鳴就是他畢生的死敵,如今更是當(dāng)著他的面,將玉景星打得血肉模糊,昏迷不醒。
這下可倒好,千諸晨內(nèi)心的怒火那是徹底被點燃了,他對著衡若鳴就展開了的猛烈的攻勢。
毫不手軟,不留情面。
衡若鳴很快便不敵。
他驚嘆千諸晨為何能在短時間內(nèi)修為大增。
但在此時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作他想,只見他迅速將那顆珠子拋去了另一個方向。
趁著千諸晨回頭張望的功夫,捏訣逃遁了。
千諸晨想追,卻被‘蘇姒姣’喊住了:“別追了,讓他走!你快把血珠重新注入他體內(nèi),快!”
‘蘇姒姣’語氣急躁,與平日里的云淡風(fēng)輕判若兩人。
但千諸晨也不敢耽擱,忙收起御龍扇,跑過去將地上的血珠撿起來,并運用龍息,重新將它注回了衡衍體內(nèi)。
不多會,衡衍便恢復(fù)了神智。
雖然頭上還是血流如注,但至少性命已經(jīng)無虞。
‘蘇姒姣’屏息洞察了一番。
發(fā)現(xiàn)暗室內(nèi)確實只剩他們四個后,口中開始默念著什么,然后縛仙繩便仿佛得到命令般松脫在地。
“姣兒,連,連這咒語都教予汝了,看來,還,還真是...咳咳...”剛撿回一條命的衡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蘇姒姣’給自己松綁。
心中更加篤定,姣兒的確就是被玉清門所救,而非遇害。
這讓它不免對老祖之前說過的話又多信任了幾分。
千諸晨看‘蘇姒姣’自己就解開了縛仙繩,卻對地上還在昏迷的玉景星不聞不問,急了。
“老,蘇小姐,這個,玉景星他...”礙于衡衍在,千諸晨也不敢喊錯,畢竟這倆不管是誰修為都非??植溃米锊黄?。
衡衍卻只一眼便看穿了千諸晨這小心思。
它輕蔑一笑,道:“吾知她非吾后,乃玉清門老祖,龍崽莫慌?!?/p>
千諸晨愣了愣,瞬間明白了過來,感情玉通天這次是故意被那群傻子捉來的!
“老祖,這,這又是為何?”千諸晨蹲了下來,看著地上昏迷的玉景星,滿眼都是心疼。
他想伸手去解開玉景星身上的縛仙繩,卻發(fā)現(xiàn)外力越大,這繩子便越緊。
他嚇得再也不敢貿(mào)然動手,只得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蘇姒姣’。
而‘蘇姒姣’此刻正在研究衡衍身上的鐵鏈子,絲毫不在意昏迷在地的玉景星。
“老祖,景星他....”
聽到千諸晨的問話,‘蘇姒姣’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地上血跡斑駁的孫兒,眼里閃過一絲不忍:“他該長大了?!?/p>
千諸晨不明白老祖這是何意,正想追問,卻被衡衍搶先開了口:“汝不必太過擔(dān)心?!?/p>
‘蘇姒姣’笑了笑,然后朝千諸晨招了招手:“來。”
千諸晨不明所以,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蘇姒姣’走了過去。
“你對著鐵鏈再使一次你剛才的招式?!薄K姒姣’沖著他笑,示意他朝自己所指的地方動手。
但千諸晨拒絕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蘇姒姣’,堅定的搖了搖頭,并往后退了一大步。
玉景星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老祖居然無動于衷。
不僅沒有替玉景星解繩索療傷的打算,現(xiàn)在竟然還有閑心讓自己去劈鎖鏈救這妖王?
于是千諸晨生氣了。
如果老祖不救玉景星,那他也不會聽他的話去劈那個鐵鏈。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怎樣救玉景星,怎樣才能讓玉景星醒過來。
其他的事他既不關(guān)心,也沒興趣去想。
玉景星慘遭毒手,昏迷不醒,本來他就自責(zé),現(xiàn)在玉通天竟然還.....
想到這兒,千諸晨只覺得自己胸口又被堵住了。
他剛剛就已經(jīng)把這股怒氣直接撒在了衡若鳴的頭上。
現(xiàn)在玉通天整了這一出,又勾起了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
他修為是沒有他倆高,但龍族的傲氣他可是刻在了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