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呀,寶子們,有點小困倦牙沒咯,我打算更新完就睡覺了,感覺非常疲憊全身提不起力氣啊孩子們。寫一下這個番外吧
ooc屬于我 不喜劃走
正文開始……
土墻上的裂縫漏進冷白的晨色時,宇智波斑沉郁的鼾聲驟然頓住。不是夢驚——是朽壞的木門被人用指節(jié)輕叩,三下,怯生生的,卻足夠將他從淺眠里拽出來。
他坐起身時,草席發(fā)出細碎的摩擦聲,骨節(jié)在晨光里泛著冷硬的光澤。眼底還凝著未散的沉厲,像是剛從戰(zhàn)場的硝煙里睜眼,抬手撥開額前垂落的黑發(fā),指腹蹭過舊疤時,門外又傳來一聲試探的呼喊:“請問……這里住著宇智波斑先生嗎?”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揚起的塵土里,斑的身影先于光線落出去。他立在土胚房的矮檐下,寬大的衣擺掃過門前半枯的雜草,目光掃過去時,那抹站在土路上的身影明顯瑟縮了一下。
是個郵遞員,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藍灰色制服,肩上挎著鼓囊囊的帆布包,手里攥著個牛皮紙信封,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見斑看過來,他慌忙把信封往前遞了遞,聲音還有點發(fā)顫:“先、先生,您的信……我找了好幾個村子才問到這兒?!?/p>
斑的視線落在信封上,收件人那行字寫得工整,卻沒署名寄件人。他沒立刻接,只是垂眸看著眼前這個連不敢抬頭看他的年輕人,晨風吹動他的發(fā)尾,也吹起郵遞員制服領口的褶皺,遠處的雞鳴慢悠悠飄過來,倒讓這破敗土屋前的對峙,多了點莫名的煙火氣。
“放下。”斑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像是碾過碎石的質感。郵遞員如蒙大赦,把信封輕輕放在腳邊的石塊上,往后退了兩步,又鞠了個躬,才轉身快步走了,帆布包晃動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土路的拐角。
斑盯著那封靜靜躺在石塊上的信,又抬頭看了眼遠處漸亮的天色,眉峰微蹙——這亂世里,還會有人給他寄信?
斑站在原地沒動,目光膠著在石塊上的信封上,眉峰擰著的弧度始終沒松。晨露沾在石塊邊緣,順著石面滑成細痕,滴在草葉上的“嗒”聲,在這寂靜里竟格外清晰,倒襯得他方才的遲疑有些扎眼——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何時對一封紙信犯過難?可這亂世里突然遞來的東西,總像裹著看不見的霧,讓他沒法全然放下戒備。
遲疑了片刻,他還是朝石塊走了過去。抬腳時頓了頓,步幅放得極緩,寬大的衣擺掃過沾露的雜草,帶起細碎的水珠。走到石塊前,他俯身,指尖先懸在信封上方半寸,像是在確認這紙頁是否藏著貓膩,片刻后,指腹才輕輕蹭過紙邊——觸感出乎意料的厚實,不是尋常信紙的薄脆,連邊角都壓得齊整,沒半點折痕,倒像是被人精心收在某處保管過。
他終于將信拿起。入手是牛皮紙?zhí)赜械拇旨c質感,卻被打磨得順滑,湊近看時,能發(fā)現(xiàn)紙面上印著極淡的暗金色紋路,像藏在暮色里的星點,不仔細瞧根本察覺不到。信封封口處壓著塊暗紅的火漆,形狀圓整,邊緣沒半點毛糙,火漆上還烙著模糊的紋樣,似葉似云,看不真切,卻透著股用了心的精致。收件人的名字依舊是那行工整字跡,墨色濃黑均勻,沒有一絲暈染,顯然是寫信人一筆一畫、極認真地寫就的。
斑捏著信封的邊角,指尖能觸到火漆早已冷卻的硬實。這信太規(guī)整了,規(guī)整得與眼前破敗的土屋、荒蕪的土路格格不入——在這連活下去都要拼盡全力的亂世里,誰會花心思做這樣一封信,還費盡心機找到他這個“該被遺忘”的人?他垂眸盯著那行字跡,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火漆邊緣,心里的疑惑又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