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歡被壓得動彈不得,只能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帶著點無奈和埋怨。
林歡“剛才是不是你們倆湊一塊兒了?你換了身衣服,他又發(fā)了燒,我多想幾句難道還怪我咯?”
晏愿輕哼了一聲,聲音里透著一絲不耐煩。
晏愿“嘁……黃子他今天在現場就不太舒服,誰規(guī)定夏天就不能發(fā)燒了?大驚小怪?!?/p>
林歡抬起手比了個投降的姿勢,嘴上卻沒停。
林歡“好好好,老大,你說啥都對!”
晏愿把壓在林歡頭上的胳膊挪開,順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口問道。
晏愿“錢鵬那邊怎么說?”
林歡揉著被壓得發(fā)麻的腦袋,嘆了口氣,語氣明顯有些頭疼。
林歡“我問過他了,他就跟一堆人提過張佳一的事,光是名字我就記了一排,頭都快炸了!”
晏愿站起身整理了下衣領,話音沉穩(wěn)又帶著點不容置疑。
晏愿“你跟賀兒先篩選一遍,挑出跟陸卉梓和趙之啟有牽連的那些人,如果中間還有學醫(yī)相關的,一個也別漏掉。我先去趟法醫(yī)室,等他們回來咱們再碰個頭?!?/p>
他走到刑科所所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推開一道縫隙,探頭往里面瞅了瞅。
晏愿“王老?”
王君正低頭翻看著手中的文件,聽到聲音抬頭掃了一眼,點了點頭,語調平穩(wěn)但略顯疲憊。
龍?zhí)?/a>王軍:“進來吧。”
晏愿推開門走進去,順手把門拉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晏愿“我就猜到你準在這兒?!?/p>
王君靠在椅背上,目光打量著晏愿,語氣里隱約帶著幾分試探。
龍?zhí)?/a>王軍:“元元讓你來的?”
晏愿把手里的一瓶冰可樂放在桌上,聲音低了些,卻依舊清晰。
晏愿“黃子已經沒事了,他說讓您別擔心,還特地交代別讓師娘知道?!?/p>
王君聽了這話,眉心微蹙,長長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復雜的感慨。
龍?zhí)?/a>王軍:“這孩子從小就是這么個性格,能忍則忍,從來不愛給別人添麻煩。其實這事主要怪我,我沒提前跟你說明白,也沒想到會這么巧——全市那么多醫(yī)院,偏偏就撞上了二院?!?/p>
晏愿坐下來翹起二郎腿,表情認真了幾分,聲音略微低沉。
晏愿“除了二院,他還不能去別的地方嗎?”
王君搖了搖頭,眼神里透著些許無奈和心疼。
龍?zhí)?/a>王軍:“應該沒有了,其他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這孩子什么都不肯說,我只知道他只要從二月回來就會發(fā)燒,接著就是做噩夢。每次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就和今天一樣,問他什么他都不說話。小時候還能哭出來,后來再大些,連這都不說了。還是我家閨女偶然進他房間,發(fā)現他自己抱著枕頭發(fā)抖,我們才知道這些事?!?/p>
晏愿聽得心里有些難受,便轉移了話題
晏愿“他那個過敏是怎么回事?”
龍?zhí)?/a>王軍:“他從小就是過敏體質,對很多東西都過敏,他父親和我為了他都把煙戒了,元元從小懂事,看見人抽煙自己躲開,也一直隨身帶著藥。今天這是都趕在一起了,你別怪他,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晏愿點了點頭,說
晏愿“我知道了,這其實也是我的失誤,他怎么著也算是我半個下屬,是我沒了解情況”
龍?zhí)?/a>王軍:“元元他…他父母的事情很復雜,他不愿意提,你也沒必要探究,更不要對他格外照顧,他很敏感你的格外照顧,反而會讓他不自在”
晏愿“我明白了”
王軍把尸檢報告遞給晏愿,說道
龍?zhí)?/a>王軍:“謝瑤確實是摔死的,除了陳舊性骨折和顏面部的淤傷之外,全部都是墜落傷,血液中沒有提取到毒素,只有少量鎮(zhèn)靜類藥物和止痛藥的成分,化驗結果顯示和昨晚醫(yī)院給她開的藥物成分相同,余量符合藥物半衰期,可以排除她在其他藥物作用下墜樓的可能。另外她的**有陳舊性撕裂傷,結合她的生育史。懷疑生前遭受過性虐待,體內沒有提取有效精斑,按照她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婚內強奸”
晏愿接過尸檢報告,說
晏愿“謝謝王老,你趕緊回家吧,這也不早了,別讓閨女在家等著”
王軍擺了擺手,說
龍?zhí)?/a>王軍:“行了,你就別管我回不回家了,忙你的去吧”
晏愿拿著尸檢報告走出辦公室,在關門的一瞬間,她看到王軍在他桌上的相框
晏愿記得那張照片,是一張雙人合照照片的王軍還是三級警司,另外一人是二級警司,兩人并肩而立,對著鏡頭敬禮
當初王軍升任刑科所所長的時候,大家?guī)退徂k公室,王軍任憑大家鬧,唯有這張照片一直被他拿在手里,不讓任何人碰
那時賀峻霖沒心沒肺的調侃王軍,王軍也只是笑了笑,摸著照片說了一句
龍?zhí)?/a>王軍:“他要是還在,肯定比我早過一督”
現在想想,照片里的這個‘他’,應該就是黃子弘凡的父親吧
這些年王軍很少在他這個所長辦公室里呆著,平常都是在法醫(yī)室里,跟小法醫(yī)們擠在一起,他總說自己就是個普通法醫(yī),還是在法醫(yī)室里呆著舒服自在
今天他難得回到這個辦公室,多半是因為想起了戰(zhàn)友